白晨星一路疾馳之下,飛出樹林,一個外圍頗具少女風的洞府映入他的眼簾。


    他放緩速度,來到洞府門前,剛想上去敲門時,一根湛藍色的短棍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眼前。


    “砰——”


    一聲悶響,白晨星雙目一黑,身體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哼,你倒是敢來。”


    溫河川走上前,鼻子一抽,冷哼一聲。


    隨後,大門打開,柳傾城抬起掛滿淚痕的臉頰,眼眸間突然怪異的看著溫河川扛著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爹,這是誰啊?”


    柳傾城從床上爬了下來,然後便看見溫河川直挺挺的把人丟在一旁,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條銀光閃閃的束靈鎖。


    “白晨星?”


    柳傾城大驚,更是有些不可置信。


    “爹,你停手。”


    柳傾城趕忙拉住溫河川,從他手中奪下繩索。


    “爹,這是幹什麽啊?”


    看著地上昏死的白晨星,柳傾城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去同情他,但意識總是不由自主的控製著她的軀幹。


    “丫頭,這小子沾花惹草,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老夫倒要看看,他到底沾染過多少少女之軀。”


    溫河川皺著眉頭,不由分說就把白晨星架了起來。


    “爹,你別搗亂了。”


    柳傾城頭都大了,她又是收起繩索,又是架開溫河川,折騰了好一陣才讓溫河川消停下來。


    “爹,你去忙你的,有些話我親自問他。”


    柳傾城也十分不爽,自己的表態明明那麽明顯,他怎麽還像一個悶葫蘆一樣。


    “真的行嗎?”


    自從認了閨女,溫河川對柳傾城可謂是百般寵愛,恨不得把一切都給她。


    “沒事,他哪怕有非分之想,我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柳傾城擠出一個寬心的笑容。


    “好,如果這家夥真不老實,看我咋收拾他。”


    溫河川冷哼一聲,扛著棍子便離開了洞府。


    柳傾城先把白晨星拖到床上,簡單的給他喂了些藥。片刻後,白晨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脖子上一股刺痛便傳了出來。


    他有些艱難的坐了起來,疑惑的掃視著周圍。


    “醒了。”


    柳傾城不冷不熱的聲音在一旁傳來。


    “傾城,我這是在哪?”


    白晨星摸著脖子,疑惑道。


    “我家,怎麽了。”


    柳傾城低著頭,心不在焉的看著手中的竹簡,散漫的迴答著白晨星的話。


    “你平時在家還開機關嗎?我怎麽記得我剛剛好像被誰打暈過去了。”


    白晨星道。


    “哦。”


    迴應他的依舊是一句毫無情緒的簡單迴答。


    “還在生氣嗎?”


    白晨星有些尷尬,自己上門道歉,莫名其妙暈了不說,還被人家扛到自家床上。


    “沒有,我願賭服輸,相信紫音已經給你說了吧。”


    柳傾城突然放下竹簡,目光灼灼的盯著白晨星。


    從她臉上,白晨星看到了有些紅腫的眼皮和沒有完全幹透的淚痕。


    他頓了頓,擠出一絲微笑,“你別坐地上啊,上來聊聊唄。”


    “行。”


    柳傾城也樂了,索性就應了白晨星,坐到了床上。


    空氣中的氣氛依舊是異常的尷尬,不同於紫音的任性與傲嬌,柳傾城骨子裏的強勢也在此刻展露了出來。


    她率先開口道:“你大老遠跑來,衣服碎成布條。還滿身是傷的,就為了讓我別坐地上?”


    “不說點什麽?”


    “沒……我這不是著急忙慌的跑來找你道歉嘛,走的有些急,就幹成這樣子了。”


    白晨星訕訕一笑,慌忙用手捂住肚子間的傷口。


    “其實我明白你們的初衷,你們都很美。說實話,我白晨星能被你們看上真是我三生有幸,但你也應該明白,你與太平觀之間或多或少都由於我的原因。別的我也不敢多說,我這人腦子不是很靈光,女孩子不是很會哄,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自從你吻我之後,我白晨星便發誓會好好守護你。”


    看著白晨星深情的說完這麽一長串,柳傾城掃了他一眼,突然神秘兮兮的問了一句。


    “你拿什麽保證?”


    果然,女人的腦迴路總是那麽清奇。


    柳傾城一句話就把白晨星噎得死死的。


    “我沒啥好保證的,你是富家千金,家境殷實。我父母都是凡人,而且我全家上山沒有任何積蓄,在物質上我沒辦法給你保證;至於精神上,你是魂修,我是鬼修,你我之間沒有什麽共同話題,這一層麵上我就更沒辦法向你保證了。”


    白晨星很坦然的迴答道。


    “那你既然拉著紫音先一步離開了,她作為勝者,難道允許你和我私會?”


    柳傾城繼續“拷問”道。


    “她那邊我已經說通了,你要實在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白晨星主打的就是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用最真誠的語氣說著有跟沒有都意義不大的話。


    “嗬,我當然信啊,畢竟我可是把初吻都給你了。”


    柳傾城樂嗬嗬的看著他,似乎是在期待白晨星麵紅耳赤。


    白晨星也笑了,他躬下身子湊到柳傾城耳邊,笑嘻嘻的說道:“你那天說的話,我可都全聽見了。”


    柳傾城愣了一下,趕忙咧開身子,警惕的看著他。


    “什麽話?”


    白晨星砸吧砸吧嘴,神秘兮兮的模仿著柳傾城的語氣,把自己“昏迷”之時聽到的話複述了一遍。


    “白晨星,你……”


    柳傾城羞得麵紅耳赤,剛剛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下意識說的話,再聽時居然尷尬的摳腳趾。


    “你把它忘掉!”


    柳傾城順手抓起床頭的枕頭,就朝白晨星撲來。


    “誒,傾城……啊……輕點……”


    白晨星話還沒說完,一個木質的硬麵枕頭便飛在他臉上。


    寬大,柔軟的床上,白晨星直接被柳傾城按住,拿著手中的枕頭瘋狂朝他身上招唿。


    一陣雞飛狗跳後,兩人皆是喘著粗氣躺在床上。


    “我說傾城,你看著柔柔弱弱,勁兒挺大啊。”


    白晨星咽了口唾沫,平複著起伏的胸膛,道。


    “哼,這次我就算是原諒你了。要是你敢把那些話說出去,我就閹了你。”


    柳傾城說著,扭頭看向白晨星,還做出一個剪刀的手勢。


    “嘖嘖。”


    兩人再次對視,白晨星砸吧砸吧嘴。


    “你又怎麽了?”


    柳傾城白了他一眼,氣鼓鼓的把臉別過一旁。


    “真好看!”


    白晨星由衷的說了句。


    “砰砰——”


    柳傾城嬌軀猛的一震,臉頰不自覺的就紅了起來。


    “哼,別以為你說幾句好話,我就能饒了你。”


    白晨星湊近身子,從後麵環抱住柳傾城纖細的腰肢。她有些燥熱的體表和輕顫的身體就這樣被白晨星輕輕抱住。


    “別生氣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你必須一碗水端平,要是讓我知道你對紫音重,你下麵那個東西就別想要了。”


    柳傾城憤憤的聲音響起。


    ……


    “老解,你徒弟都不管管?”


    觀主的洞府內,解雲天定下了前往千山宗的小隊成員名單。也正是這時,溫河川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怎麽,我徒弟把你親閨女霍霍了?”


    “廢話,白晨星這家夥剛去我洞府了,弄得衣服撕的粉碎,渾身是傷。”


    前半句,解雲天依舊沒什麽反應,直到溫河川說出後半句,他這才猛得抬頭。


    “你什麽意思?”


    解雲天問道。


    “這家夥比賽結束就把紫音領走了,多半是在紫音那裏搞得。”


    溫河川灌了一口酒,樂道。


    “不會吧,這小子把紫音的妖狼印逼出來了?”


    解雲天放下手中的地圖,喃喃自語起來。


    “誒,說起‘妖狼印’你不打算帶紫音去認祖歸宗?”


    一旁的荀妙隱道。


    “認祖歸宗談不上,她當初就是被部族拋棄的,讓她突然接受另一個身份她肯定不適應。再等等吧……”


    解雲天歎了口氣,繼續低頭擺弄著地圖。


    “先別扯別的,老解,你徒弟是當真不管了是吧。”


    溫河川氣唿唿的一把奪過解雲天手中的地圖,喊道。


    “你發什麽瘋啊!”


    “兩個姑娘自由戀愛,都瞧上白晨星了,這是好事。”


    “你能這麽早把你家閨女嫁出去你高興都來不及,大中午的跟吃了炸藥一樣的跑過來問我咋辦?”


    “我咋辦?我看著辦唄。”


    解雲天奪迴地圖,向看傻子一樣瞪了眼溫河川,沒好氣的懟了迴去。


    “這孩子精著呢,你現在迴去你家閨女大概率已經跟他和好了,你這純屬瞎操心。”


    荀妙隱搖著孔雀扇,撫著長須樂嗬嗬的說道。


    “行,你們是真行。”


    溫河川又灌一口酒,瞪了二人一眼,扭身消失在原地。


    “這老頭,真是有了閨女連人咋做都忘了。”


    解雲天歎了口氣,眼神茫茫向上太,看向頭頂岩壁上下落的水底。


    “整個古修界,為因為這個孩子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放手讓他整吧。”


    他說著,拿起一根蘸著朱砂的毛筆,在名單上特地把白晨星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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