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進城人員管製,許東把100人的衛隊留在了京師東碼頭,隱藏在福船內作為支援力量,自己則帶了50名衛隊進城。


    因為要押解韃子俘虜,加之城門守衛現在又不知道要對付許東,反而很敬佩殺韃英雄,象征性檢查一下就放衛隊一行人進城了。


    進城後許東讓參謀處一名參謀帶隊押運俘虜到兵部交接,並且很不客氣地質問兵部主事,這就是朝廷對待功臣的態度嗎?


    說完直接帶了一小隊親衛去了城中的知味觀酒樓。既然要撕破臉了,當然要先亮明自己的態度。


    來到知味酒樓後院,李守信和京城情報站負責人許一已經在等候了。


    為了好記和保密需要,許東已讓李守信將在外情報站的負責人統一按照許一、許二、許三……的順序授予代號,以後換人不換名。


    京城情報站因為重要性,所以給了許一的代號。


    李守信匯報京城的各項安排都已經按照計劃部署到位,酒樓後院已經加固了院牆,隱藏了約50名商業護衛隊員,彈藥齊全,一旦有事抵抗一陣子問題不大。


    由於酒樓籌建之初,為了安全就開挖了一條地道通往另外一個街區的秘密隱藏點,那邊離城門較近。現在隱藏點裏也已經布置了接應人員,但都不知道具體任務。許東帶來的防彈馬車也已經放在那邊。


    許一接著匯報情報站已經安排了幾十人隱藏在城內各處,約定以煙花為號,立即開展放火、攻打府衙等行動,製造混亂,掩護撤離。


    還安排了幾個說書先生,在京城幾個大茶館宣揚旅順大捷,給朝廷卸磨殺驢製造輿論壓力。


    晚上,接到消息的陳雨欣悄悄來到了酒樓,一見麵就梨花帶雨般地投入許東懷裏。連聲詢問許東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許東擦掉她的眼淚說:“朝廷懷疑我有不臣之心,可能這兩天會對我下手,雨欣你還是先和我劃清界限,免得受到牽連。”


    “你這是什麽話,我們已有婚約,我當然是你的人,什麽禍事都要一起承擔。再說,我弟弟雲哲還在你那裏,怎麽劃的清界限。”陳雨欣惱怒地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次進京十分危險,但我又不得不來,即使要反也得朝廷先負我長島。


    我的意思是,我一個人脫身會容易一點,你們先假裝跟我脫離關係,等我迴到長島,局勢平穩後,自然會來接你們。”許東解釋道。


    “我也就是擔心父親母親,父親下朝迴來說尚書大人已經叫他過去問了跟你的關係,勒令他立即跟你解除關係,他不想這麽幹,所以很苦惱。”陳雨欣說到。


    “你迴去跟嶽父大人說一聲,讓他就按尚書大人的意思辦,你的心意我明白就行。”許東對這些虛名到是無所謂。


    “那你晚上……要了人家吧,萬一有事我要給你留後。”陳雨欣含羞支支吾吾地說道,她一個家教嚴格的大家閨秀,說出這樣的話是要下很大決心的。


    許東聽了也很受感動,端著她的小臉說:“傻丫頭,你男人是什麽人,韃子都留不住我,何況是朝廷這幫廢物了,我自有辦法脫身,朝廷也奈何不了我們長島衛一點,你以後問問雲哲就知道了。


    你迴去讓嶽父大人安心等待消息即可。即使朝廷問罪你們也不要反抗,我會去救你們的。”


    “嗯,我都聽你的。”陳雨欣放心地說道。


    京城王家。


    “表妹,唐二公子是真喜歡你才會這樣的,事已至此我看就嫁給他吧。”王之新正站在門口勸說躺在房內的李鶯鶯。


    原來那天吏部唐侍郎家公子唐昌明,以邀約踏春詩會為名,讓王之新約了李鶯鶯過去,一群人分工明確的營造氛圍、頻頻勸酒,然後唐昌明借著酒醉之際,乘機占有了李鶯鶯。


    這班浪蕩子竟然無師自通,把後世酒吧裏灌酒撿屍那套玩得賊溜。


    李鶯鶯酒醒後方感悔恨萬分,失魂若魄地迴到王家,抱著剛迴來的綠蝶痛哭了幾天。


    之後就一直躺在房內不吃不喝,後來餓的實在受不了了,才開始起來喝了一點米湯。


    唐昌明那次得逞後,發現李鶯鶯的確還是處子,也難忘李鶯鶯的容顏,就托人過來提親,準備納李鶯鶯為二夫人。


    這也是說的好聽,唐昌明一紈絝子弟,也沒啥官職,哪有資格娶平妻,說穿了就是納個妾。


    王家也感覺被騙了,但李鶯鶯都失身了,還怎麽找再找門當戶對的,這年頭大戶子弟可不會當什麽接盤俠。加之王永圖又有求於唐大侍郎,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一看王之新的勸說沒有用,王母便親自上陣了,在房內勸說了半天後,李鶯鶯終於起來洗漱走出了房門。


    客廳裏,王家家主禮部侍郎王喻義,李鶯鶯的舅舅兵部員外郎王永圖都在坐。王喻義看了一眼憔悴的外孫女,也心疼地說道:


    “鶯鶯,這次是你表哥不對,我已經狠狠責罰他了。不過女孩子要嫁人總有那麽一天的,唐公子也派人來提親了,鬧翻了我們兩家顏麵都不好看,隻能委屈你一下了。


    我也警告過姓唐的了,盡管娶的是二夫人,但如果敢讓你受一點委屈,我拚著這個官位不要,也要讓他們唐家付出代價。”


    李鶯鶯聽了仍然不說話,隻是小聲地哭泣著,綠蝶在一邊扶著。


    “鶯鶯啊,舅舅知道你還在想著那個許東,實話告訴你吧,皇上已經馬上要下旨問罪,他也沒幾天好活了。舅舅當時阻攔你,也是為你好。”


    “啊,許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怎麽能這樣對他!”李鶯鶯一下子抬起頭怒道。


    “那許東犯的是欺君之罪,又擅自動兵,那是皇上給他定的罪,這可不能怪到我們頭上。”王永圖一臉與他無關的說道。


    “鶯鶯,許東之事既然是皇上欽定的,我們就不要再做他想了,而且你是馬上要嫁入唐家的人了,也不宜再跟其他男子有瓜葛啊。”王喻義一副大義凜然地說道。


    李鶯鶯這時才發現自己的無奈,在王家說穿了就是他們聯親的工具。不過事已至此,清白之身也沒了,也隻能含淚默認了。


    迴到房中,綠蝶問:“小姐真要嫁給那個姓唐的畜生?”


    “那又怎麽辦,我都失身給他了,外祖父他們又都逼我。”李鶯鶯委屈道。


    “我說就不要迴王家嘛,小姐要嫁去唐家,我可不去,還請小姐放我迴長島。”


    “可是他們說許公子馬上要被問罪了,你還去長島幹嘛?”


    “我不相信許公子會沒有辦法,我要出去把消息告訴他。”綠蝶堅定地說。


    不過顯然王家已經防著李鶯鶯去報信了,綠蝶這次門都沒能出去,就被攔迴來了。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李鶯鶯這時已經沒有去報信的想法了,她雖然不甘就這麽嫁給唐二公子做妾,不過好歹她也喜歡這種豪門大戶的生活。


    第二天,紫禁城內乾清宮。崇禎帝早朝後,就把溫體仁、張鳳翼和唐世濟留了下來,非常惱火地問道:


    “現在已經滿城都知道許東的長島衛收複了旅順,早朝上已經有言官詢問為什麽還不下旨褒獎許東,朝廷是不是要薄待功臣,你們說現在怎麽辦?”


    “皇上,微臣覺得此事不宜再拖,越拖輿論會越被動,還是得趕緊拿下問罪,等拿到口供,明天早朝公之於眾,非議自然就沒了。”唐世濟說道。


    “皇上,從許東入京後的情況看,他已經明顯流露出不滿之意了,無論是獎還是抓,確實要早下決心。”張鳳翼補充道。


    “皇上,我知道您憐惜許東之才,也顧忌民間輿論,可是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後麵又出一個毛文龍之類的跋扈將軍,還不如早做處理。


    念在許東也算立了大功,如能配合移交長島衛,留他一命也是無妨。”溫體仁裝出一副非常替崇禎考慮的樣子說道。


    “那讓哪個部門去抓捕?”崇禎問道。


    這明顯背黑鍋的事,誰都不想幹。張鳳翼尤其不想幹這事,於是說道:“逮捕審訊如讓有事司辦理周期會比較長,陛下如下定了決心,建議還是由廠衛去辦比較合適。”


    溫體仁看張鳳翼同意抓捕許東已經比較勉強,也不想逼迫他過甚。於是也提出由廠衛立即去抓捕,反正廠衛也不在乎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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