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決定想到就幹,立即召集吳東和張大祿,著手實施海上打劫,呃,是替天行道的事。


    兩人很快就來了,許東也沒跟他們多說,讓吳南帶旅順號跟自己的蛟龍號出海,同時安排20名會操船的船工備用,令張大祿帶一百名火銃兵隨船出發。


    不一會兒,一大一小兩艘船就出發了。許東帶著親衛坐蛟龍號在前麵,旅順號跟在後麵。


    許東邊航行邊查閱海圖資料。現在是冬季,黃海、東海刮的是西風,正是寧波、鬆江一帶走私船運貨去日本的時候。等春季的時候轉東方,就可以返程了。


    古代海船導航能力差,一般都盡量靠岸行使,選擇有明顯特征的海島之類作為轉向的依據。所以他們的航線也比較好預測。


    明朝時期,朝鮮釜山與日本對馬島開市,日本可以與朝鮮半島進行自由貿易,還有大阪,是日本當時最大的港口與貿易中心,長崎則是離大明最近的日本重要港口。


    海商走私貿易,一般會選擇這三個地方作為目的地。許東看完海圖,判斷江南海商無論是去對馬島,還是去大阪、長崎,都要經過濟州島附近海域。於是決定就去那邊伏擊。


    從長島到濟州島附近,海上距離五六百公裏,以15節的經濟航速,都得跑20來個小時。第二天下午,蛟龍號和旅順號才跑到了預定海域。


    許東打開了蛟龍號上的船載雷達,能看30多公裏。不過這個年代海上船隻很少,特別是遠海,幾乎沒什麽船,雷達屏幕上很幹淨,隻要有船出現,就基本能被發現。


    等了一個下午和一整晚,海上什麽目標都沒有。第二天上午七八點鍾,雷達屏幕上突然出現了2個光點,正由東南方向往濟州島航行過來,距離約30公裏,航速5-6節,也就是每小時10公裏左右。因為順風,所以航速要快一點。


    許東決定以逸待勞,命令兩船隱蔽在濟州島附近的附屬島嶼後麵,靜待獵物靠近。過了三個來小時,2條商船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商船大概四五百噸,吃水很深,看得出裝滿了貨物。船頭掛著兩麵旗幟,一麵寫著鄭,一麵寫著徐。每艘船的兩側還架著七八門火炮。這年頭海上貿易利潤很高,但風險也很大,海船一般都有較強自衛能力。


    掛著鄭家令旗,那是鄭芝龍對於繳納了保護費的船隻給與的通行憑證,據說一條要交3000兩白銀。今年6月,鄭芝龍剛在福建沿海金門海戰擊潰荷蘭東印度公司艦隊,從此控製海路、收取各國商船舶靠費用,勢力可謂如日中天。


    不過許東明顯不會給他的令旗麵子,鄭的勢力主要在福建,自己在遼東可不怕他。再說在茫茫大海中,誰知道是誰幹的啊。


    還有一麵寫著徐的旗幟,估計就是海商家族了。不過不管是哪一家,都不是什麽好鳥,許東也不打算放過。


    等兩船接近到5公裏處時,許東用旗語指揮旅順號前出攔截。這個距離在火炮射程之外,但蛟龍號的630炮肯定沒問題。


    兩艘商船看到前麵出現了攔截的船隻,而且還是艘幾十噸的小船。幾個管事模樣的人還走到船頭指指點點,看樣子還作為一個樂子,估計是笑他們自不量力。


    許東沒跟他們廢話,沒有展示絕對的武力之前,任何勸降的話都是屁話。況且要俘虜這兩艘船,必須消磨他們的抵抗意誌。


    許東用630炮自帶的光學瞄準鏡瞄了一下,在把開火模式設置到單發狀態。開玩笑,以630炮每分鍾上萬發的射速,要是連發,一按發射按鈕炮彈就得清空。


    5公裏的距離,對現代化自動炮來說,簡直就是指哪打哪。一發炮彈就送了船頭幾個聚集的管事歸西了,船上立馬爆發出了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艙麵立即忙亂起來,有的找地方躲藏,有的衝向炮位。


    許東沒理他們,繼續瞄準第二條商船如法炮製,先幹掉他們的管事人員。一陣慌亂後,兩艘貨船開始發炮,也不管射程夠不夠的到,“轟轟轟”一陣開火,估計是給自己壯壯膽。


    許東瞄準聚集炮手多,似乎有人在指揮的炮位,又是一發30彈,立即把火炮掀翻,周邊的人也人仰馬翻、一片狼藉。商船上的炮聲隨之一頓,然後扯足了風帆準備逃跑。


    逃跑更不可能了,風帆扯破了,商船速度也不會超過6節,在蛟龍號15節速度麵前,隻能是絕望。


    看著領頭的商船還在發炮,許東用630炮又開了一炮,掀翻了打得最歡的一門火炮。其他炮位的人瞬間都做了鳥獸散,畢竟又不是正規軍,都是海商花錢雇的,如果命都沒了,還要錢幹嘛。


    幾個迴合較量下來,商船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掉,估計是絕望了,升起了白旗示意投降。


    許東用蛟龍號上的高音喇叭,勒令商船降下風帆,停船接受登臨接管。兩艘商船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壞了,都乖乖都降下了風帆。


    許東令旅順號抵進準備接收投降的商船,自己帶蛟龍號在1公裏處警戒。由於商船炮手都跑了,剩下的最多帶著火銃,這個距離也打不到。


    旅順靠幫後,搭上連接舷梯。張大祿帶領50名火銃兵上好刺刀,快速登上商船。剛踏上甲板,船艙內傳出一陣激烈槍聲。


    兩三名火銃兵被擊中,其他人立即臥倒,並組織了一輪齊射。許東也立即往艙室裏發了一炮。商船上的槍聲馬上熄火了。


    張大祿等人乘機全部登上了甲板,大聲勒令商船全體人員出來投降,不然一刻鍾之後不再接受投降,全體船員處決。


    不一會兒,幾十個船員從破損的艙室裏陸陸續續鑽出投降。經過簡單審訊得知,商船是鬆江府徐家的,就是大明嘉慶朝內閣首輔徐階徐閣老家族的產業。


    船上的大管事在船頭觀望時就被炮火打中直接歸西了,剛才組織負隅頑抗的是二管事,也已經在艙內被炮火打死。剩下的三管事被嚇破了膽,已經投降了。


    張大祿派人壓著三管事,逐個船艙進行搜索,又清理出幾個妄圖躲藏的船員,這才算徹底控製了商船。


    對第二艘商船的接管就容易多了,可能是看到了第一艘船反抗的教訓,都沒動槍動炮就接管好了,所有船員都跪到了甲板上投降。


    後來才知道,第二艘商船上隻有一名管事,剛開始就被蛟龍號630炮打死了,由於沒人組織反抗,所以投降得很幹脆。


    許東讓吳東派帶來的船員接管兩艘商船的操縱,並靠到一起,然後再登上了領頭的商船。並讓張大祿審問查出剛才參加頑抗的5名船員,連同躲藏不出的幾名船員,還有三管事押到船舷邊準備處決。


    三管事嚇得屁滾尿流,不停跪地求饒說:“大人饒命啊,剛才都是二管事安排的,我確實沒參與啊!我知道去日本的交易渠道,大人,大人,我能幫你們出售貨物啊。”


    許東一聽,揮了揮手暫時停止處決,問道:“你叫什麽名字,還有些什麽用處?”


    三管事一看有了轉機,立即磕頭道:“迴大人,小的叫徐禮勇,是鬆江徐府一名海貿管事,小的去過日本兩趟,知道交易渠道,還知道鬆江徐府的很多情況,請大人饒命啊。”


    “饒你一命,焉知你是不是想尋機為大管事、二管事報仇啊。”許東說道。


    “請大人明查,大管事、二管事都是徐府遠房親戚,平時仗勢欺人,對我唿來喝去,從沒把我當人看。


    由於我堅持不肯做假賬,他們早就看我不順眼,如果不是到了日本怎麽交易還需要用到我,可能早被他們找借口打死了。


    我對他倆恨之入骨,怎麽可能為他們報仇。這些事船上的人都知道,請大人明查啊!”徐禮勇連忙說。


    許東一聽這小子還是有用的,後患也不大,於是下令將他先押到一邊。然後對著所有跪著投降的商船成員說:


    “某雖是海盜,但也講究盜亦有道。前麵大家各為其主,就算打死我方人員也可不追究,但這幾人在投降後又開槍襲擊我方人員,或不按規定時限出來投降,這些都是背信棄義、不可饒恕,其他人隻要服從我們安排,可保性命無憂。”


    說完便下令行刑,並拋屍大海。這是許東用雷霆手段震懾其他船員不要違背己方的命令,否則就是死路一條,同時又給其他人生的希望,這樣才能有效掌控商船。否則在那個年代弱肉強食的海上,光想著心慈手軟肯定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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