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xx年,非洲以東靠近索馬裏海域一艘微型氣墊快艇正向遠海亡命飛馳。


    “靠,這次事情搞大了”。正在駕艇的許東自言自語道。


    許東原來是一名陸戰隊精英,因追求刺激的生活,退役後加入了一個國際著名的雇傭兵團。


    這次受某海運聯合會雇傭,潛入一臭名昭著的國際海盜位於海上的巢穴,準備斬首其頭目。


    行動快結束時,被海盜保鏢察覺,許東隻能放棄對奄奄一息海盜頭目的補槍,跳上氣墊快艇亡命飛奔。


    沒想到海盜頭目也是個狠人,竟然開啟了兩分鍾倒計時的一顆走私核彈,一定要拉許東跟他同歸於盡。


    一分多鍾後許東身後的島嶼爆出一聲震天巨響,一團耀眼的光團炸開,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升起,海麵掀起巨浪向許東駕駛的氣墊艇湧去。


    忽然海底又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氣墊艇前麵出現了一個快速旋轉的深洞,巨大的吸力瞬間把許東駕駛的氣墊艇吸了進去。


    許東感覺被卷入到了一個黑暗無邊的虛空之中,巨大的震蕩使他陷入了昏迷。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空間扭曲之後,氣墊艇從一個空間漩渦中躍出,重新落到了海麵上。


    又過了良久,許東掙紮著睜開了眼睛,他立即翻身查看了一下周邊的環境。


    氣墊艇漂泊在一片陌生的海域,幸而距岸應該不遠,前麵可以看到陸地的輪廓,距離應該不超過十海裏。


    天空一片蔚藍,空氣中略帶鹹味十分清新,海水很幹淨,看不到一點海邊常見的塑料、泡沫等漂浮物。


    再查看氣墊艇,10米多長的艇體完好無損,試了下發動機,也馬上啟動成功,自己帶的單兵作戰背囊也還放在腳邊。查看了一下沒有異狀,許東操艇往岸邊駛去。


    快到岸邊的時候,許東掏出單兵作戰背囊裏的衛星手持機,想查看一下所處的經緯度,順便看看能不能和上級通聯下。“奇怪,怎麽什麽信號都沒有,真是見鬼了”。


    許東嘟噥了一句後,馬上駕艇靠岸。把小艇停泊到一個隱蔽的礁石後麵,許東背上自己的單兵背囊,端上20式自動步槍,爬上岸準備去探探情況。


    岸邊是一片陡峭的礁石,許東手腳並用很快就翻了上去。礁石上麵有一條人跡罕至的小道,通往一個長滿草木的山坡,山坡西北方向似乎有煙火跡象。


    許東判斷了下方位,立刻向山坡頂衝去。翻過山頂,許東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村莊火光衝天,一群人正在廝殺跑動。


    許東立即掏出集夜視、測距功能於一體的軍用望遠鏡,隻見幾名身穿古代盔甲的士兵正在追殺穿著襤褸短衫布衣的村民,村莊的建築都是石木結構矮房子,有的正在燃燒。


    “奇怪,怎麽看上去像個古代村子,沒有任何現代氣息,難道是在拍電影?這些摳門的製片人現在肯下這麽大血本了,搞得這麽逼真?”許東疑惑的想,隨即快速向村莊接近。


    “不對,空氣中有血腥味,而且百分百是人血”。嚴格軍旅錘煉形成的敏感很快讓許東意識到了不對。他馬上使用標準的單兵行進步伐,一邊隱蔽一邊向村莊衝去。


    還有約一百米距離時,許東隱蔽在一顆大樹後,拿出望遠鏡再仔細觀察了一下。


    前麵是一個古代小漁村,大部分房子在燃燒,村口橫七豎八躺著幾個村民,有的頭已經被砍掉,鮮血流了一地。這種場景絕對不是拍電影化妝能搞出來的。


    五個穿著古代盔甲的士兵,兩個在追殺村民,兩個在往馬背上裝一看就是搶來的東西,還有一個穿白甲的按住一個藍布衣裙的姑娘正準備行苟且之事。


    “這裏肯定不是現代華國,難道穿越了”?看著眼前的古代村莊、穿盔甲的士兵、真實的殺戮,迴想起沒有任何無線信號、海邊沒有任何塑料等現代垃圾,許東立即判斷到。


    以前許東看穿越小說,老是嘲笑一些主角睡個覺、喝個酒等各種奇葩的穿越理由,沒想到自己攤上了個核爆的更不靠譜的穿越理由。


    “嘶啦”


    “畜生、不要……”


    一陣衣服被撕裂,夾雜著女孩子絕望的唿叫聲傳來。


    許東不再猶豫,立馬端起20式自動步槍,一槍爆了穿白甲士兵的頭,並迅速向村口跑去。


    剩下的4個穿著雜色盔甲的士兵聽到槍聲,飛速地拿起弓箭轉向開槍方向。


    “砰砰”兩槍,許東又幹掉了兩個剛在追殺村民的士兵,並接近到了村口幾十米的地方。


    這時,站在戰馬傍邊的兩個士兵已經舉弓射出了箭。許東平時訓練練的都是躲子彈,躲箭自然不在話下。


    一個快速側翻躲過,同時開槍再次射殺一人。剩下一個明顯慌了,扔掉弓箭準備上馬逃跑。


    許東兩個健步上前,一個飛撲把他撂下馬來,盔甲士兵拚命掙脫,力氣大的許東幾乎按捺不住,同時一股外族人特有的膻味直撲入鼻。


    許東立馬摸出三棱軍刺,在他腿上狠狠來了一下。大股的鮮血噴出來,盔甲士兵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掙紮的力量一下減弱。許東乘機割下戰馬的韁繩,把他綁了個嚴嚴實實。


    許東快速走到藍布姑娘的旁邊,姑娘雖粗布衣襟,裙子下擺已經被撕碎,露出了白皙的小腿,頭上還有不少在地上掙紮時沾上的幹草土屑,但長得還挺秀氣,兩眼滿含淚水,又充滿驚訝地看著許東。


    “不用害怕,已經沒事了”,許東安慰道。“小女子沈雲謝過恩公救命之恩!”姑娘邊說邊準備下跪,許東趕緊攔住她。


    這時,剛才逃跑的幾位村民陸續跑了過來,圍成半圈下跪磕頭,齊聲喊著“見過恩公!”


    許東一邊把村民扶起,一邊感慨吃瓜群眾總是來得這麽快,還沒跟小美女深入了解下呢。


    哎,感慨完該幹啥還得幹啥,許東趕緊詢問下情況。


    一名稍顯鎮靜、名字叫謝三的村民迴答到:“這裏是艾口子村,在旅順地界,我們大都是最近一二十年因躲避戰亂聚居到這裏的,平時主要以打魚為生。


    這幾天聽說韃子打敗了東江鎮的官兵,今天中午一小隊韃子就進村了,他們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幸好有恩公在,不然我們都沒命了。”


    “今年是哪一年了?”許東接著問。


    “聽鎮裏的人說,今年是崇禎六年。”村民答到。


    “崇禎六年,應該是東江鎮丟失旅順,總兵黃龍戰死的時候。”許東對明朝的曆史很熟悉,立即想到了相關的曆史事件。


    “謝三,你們立即去搜救幸存的村民,同時組織滅火,搜找可用的物資,我先去審問一下俘虜,半個時辰後還是到這裏集合。”許東稍一思考,便果斷地下令道。謝三等人聞聲也立即分頭開始行動。


    許東隨即走到被抓的後金俘虜邊上,一巴掌打醒他,同時叫了一名懂點滿語的村民做翻譯,采用了一點在陸戰隊練的審俘技巧,很快就弄清楚了情況。


    現在是崇禎六年七月下旬,前幾天投降後金的孔有德帶兵攻打旅順得手,東江鎮總兵黃龍戰死,剩餘明軍大部投降,一小部分四處逃散。


    今天來艾口子村的五個韃子就是一邊追擊明軍潰兵,一邊逢村就燒殺搶掠的一個哨馬隊,帶隊的白甲兵已經被打死。


    這個時候後金的兵都很金貴,一支五個人的哨馬隊不見了,特別是其中還有一個白甲兵,應該很快會引起他們的關注。


    按照審問所了解的後金這幾天用兵的規律,都是一大早出來燒殺搶掠,傍晚時分到指定地點集結,最遲晚上他們就會發現哨馬隊失蹤,明天就應該會派兵過來搜尋。


    許東在腦子裏分析了下情況,感到麵對的形勢很嚴峻,必須早做準備。


    許東拖著被嚴刑逼供打的渾身是血的韃子迴到村口。謝三等村民都已經聚攏過來,同時說到,“剩餘的村民都已到齊,請恩公示下。”


    許東東把被俘的韃子往地上一扔,問到:“大家恨不恨韃子?要不要報仇?想不想活下去?”


    “恨!要!想!”村名齊聲答到。


    “那大家先把這個韃子結果了。”許東指著俘虜說。村民們楞了一下,看向韃子的眼神從畏懼變逐漸變成了無比的憤怒。


    “打死他!”謝三帶頭高唿。村民一擁而上,有的拿棍子打,有的拿菜刀砍,有的拿石頭砸,不一會兒被俘韃子就在一陣哀嚎中被打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許東讓村民打殺被俘的韃子,一方麵是讓村民報仇,發泄下心中的怒火;另一方麵更重要的是讓村民克服對韃子的天然恐懼心理,斷絕忍辱偷生的念頭,以便更好地帶動村民走上武裝反抗韃子的道路。


    這次既然穿越到了明末,根本不可能考慮去當個留頭不留發的順民,殺韃反清是不二的選擇。


    當然,作為一名受過最嚴格訓練的陸戰精英,許東也深知這個時代後金軍事力量的強大,絕不是靠懂一點曆史大勢、現代知識,就能白手起家、稱王稱霸的。


    自己雖然是個陸戰隊精英,但單對單武鬥,估計還幹不過一個韃子白甲兵。當前,最重要得就是怎麽帶著幸存的村民活下去,在這個亂世中找一個能落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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