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畢竟是執行官的宴會,顧繼業得抓緊時間搞定顧卿九。除了信息素攻擊之外,他還不斷辱罵、刺激她。


    「到時候,我也讓沈瑜嚐嚐被囚禁的滋味……」


    顧繼業繼續靠近,已經站在顧卿九的麵前,他臉上張揚著勢在必得的表情,就像搶迴了喜歡的玩具那麽開心。


    囚禁沈瑜!


    她的小魚不可以被這個惡魔傷害。


    不行!


    絕對不行!


    顧卿九突然發狂一般刺向顧繼業,一刀、兩刀、三刀……


    血淌了一地。


    衛生間的隔間突然被打開。


    一個被顧繼業信息素誘發了情熱的o眼神迷離地走出來,看到一地的血,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沈瑜趕到的時候,看見顧卿九目光呆滯地坐在地上,她身邊躺著顧繼業,不知道是誰的血漫了滿地,染紅了雪白的禮服。


    那個發出尖叫的o已經昏迷了。


    「卿九!」沈瑜跑過去,喚她的名字,對方沒有反應。


    沈瑜紅著眼睛掰開顧卿九緊握著刀子的手,扔掉刀子。


    仔細檢查顧卿九的身上,好像沒有受傷,所有的血都是顧繼業的。


    沾著血汙的手摸了摸顧卿九的臉,「老婆,你看看我。別怕,我在。」


    顧卿九依然沒有反應,目光呆滯的看向虛無,沈瑜都快急哭了。


    「陳默,外套給我!」沈瑜伸出一隻手。


    外麵都是圍觀的人,她不能讓別人拍下顧卿九狼狽的樣子,她得保護好她。


    陳默擋在門口,她穿的是小西裝外套裏麵是一件襯衫,她立即脫下外套遞過去。


    沈瑜用外套遮住顧卿九的頭和上半身,打橫抱起來,小跑著沖向停車場。


    沒人管顧繼業的死活,隻有趙蕊,姍姍來遲。


    發生這樣的事,執行官的臉都黑了,他冷著臉看向那個被刺傷的男人,告訴手下,「別讓他死了。」


    葉白在停車場裏,看到老闆抱著一個血紅色禮服的人出來時嚇了一跳,忙打開車門。


    「你去哪兒了?不是讓你盯住顧繼業嗎?」沈瑜吼著。


    「對不起,老闆!」葉白道歉。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沈瑜喊,「去醫院!去醫院!」


    她掀開小西服,看著懷裏的顧卿九,輕聲唿喚她,「顧卿九?卿九?卿九,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小魚啊。沒人會傷害你了,卿九……」


    顧卿九突然意識迴籠,騰地跳起來,頭咚的一聲撞在車子的頂棚上。


    「老婆!」沈瑜差點沒抱住她,欠起身接住了她。


    「老婆,我是小魚啊,我是你的小魚。」


    「別碰我!啊!」顧卿九突然發狂,使勁兒踢打沈瑜。


    「別怕,我不碰你,不碰你。卿九!姐姐!我是沈瑜,我不會傷害你的!」沈瑜退到角落裏,安慰著顧卿九。


    她釋放了一些信息素。


    被標記過的伴侶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可以被對方的信息素安撫。


    可顧卿九的情緒不僅沒有被安撫,反而越來越暴躁,瘋狂地捶打車廂,導致車子在轉彎的時候差點撞上了欄杆。


    顧卿九的狀態很不好,幾名護士壓製著才注射了鎮靜劑。


    跟醫生說明了情況,醫生說很可能是顧繼業刺激導致了顧卿九的精神崩潰。


    具體還要等明天病人清醒過來,找專業的心理醫師進行疏導。


    沈瑜讓葉白迴去取了幹淨的衣服,她給顧卿九和自己換好,便坐在病床前守著顧卿九。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葉白那時候為什麽不在宴會廳?


    顧繼業到底跟她說了什麽?


    如果自己沒有和趙蕊見麵是不是就好了!


    一時間,百感交集。


    顧卿九醒來的第一天,她封閉在自己的殼子裏不跟任何人交流。


    顧卿九醒來的第二天,她咬破了沈瑜的肩膀,染紅了沈瑜的白襯衫。


    顧卿九醒來的第三天,她不肯讓沈瑜靠近,她指責沈瑜不愛她,欺騙她……


    顧卿九醒來的第四天,她失去了嗅覺,聞不到任何味道,包括自己的信息素。


    ……


    顧卿九醒來的第十天,她接到了一通電話。


    ——————————————————————————


    「有信息素是錦上添花,沒有信息素是靈魂契合。怎麽樣都好。」怎麽樣我都愛你,沈瑜坐在床頭,把顧卿九額前的碎發掖到耳後。


    顧卿九就像一具行屍般,躺在那裏,一點反應都沒有。


    自從宴會之後,過了一個月,顧卿九麵上恢複正常,實際上還是不讓碰,有的時候會偷偷哭。


    失去信息素的o異常的敏感,沈瑜放杯子的聲音都不能大,大一點都會嚇到她。


    心理諮詢室內。


    沈瑜躺在弗洛伊德椅上,雙眼有些濕潤,「是我錯了吧。我害怕生產會給她的身體帶來不可逆的傷害,才會偷服避孕藥。」


    「如果當初,我早點說清楚,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還有那些保鏢,我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的。」


    諮詢師坐在桌子後麵,「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保鏢更像一種變相的囚禁,會讓她想起兒時的遭遇。」


    「你的過度保護,很可能不是救贖良藥,而是飲鴆止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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