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景肆開口,皇上的麵色緩了緩,這才看向謝景肆,他坐姿散漫,卻通體散發著與生俱來的貴氣,單單坐在那裏,就足以讓人畏懼個兩三分。


    欣貴妃撇撇嘴,“臣妾也隻是猜測,又沒有指名道姓,國師這麽包庇,難道……”


    “夠了!”皇上猛地一拍桌,看向底下的段君墨,“既然你說你不知,那朕就派人去搜搜你的東宮,你可有意?”


    “兒臣聽從父皇安排。”段君墨再次垂頭,還是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實在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皇上也緩過來自己方才確實是怒極攻心,才一時曲解了他的意思,心下也有了些許愧疚。


    皇上擺了擺手,“起來起來,一國太子跪在哪兒像什麽樣?”


    “是。”段君墨起身,緩緩落了座。


    而那邊的鎮北候卻是臉色不太好了,捏著茶杯的手不斷用力,像是要將它捏碎才罷休一般,看向段君墨的眼神除了氣恨還是氣恨。


    段君墨勾唇,朝他緩緩點頭,便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茶水,看他那從容不迫的模樣,鎮北候更是氣氛了幾分。


    “天色已晚,諸位便迴去吧。”


    眾人紛紛起身,行了禮後,這才出了上陽宮。


    明月亮的不像話,撒在地麵映出人影來,很是好看。


    白淺月跟著白冶和白寧宇出了宮門,她才憤憤不平的質問白冶,“爹,你剛剛為何不幫幫太子?”


    她咬著唇瓣,氣的直跺腳。


    白冶向來疼愛這個女兒,知道她一心喜歡段君墨,這才輔佐段君墨,鞏固他的根基,然而,這次段君墨為了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同他翻臉,他沒有暗地裏給他使絆子,已經是仁至義盡。


    “哼,幫?幫什麽幫?他那個太子之位,也是坐不了多久了。”白冶氣的一甩袖,“你還是早點斷了你的念想!”


    “爹——”白淺月險些沒氣的飆出淚了。


    白寧宇皺皺眉,“越都同你年紀相仿的是世家公子甚多,一個段君墨而已,還有比他更好的,你是鎮北候的嫡女,又何須單戀他一個?”


    “可他就是好就是好!”白淺月捏緊衣袖,然而兩人卻都不理會她了。


    冷宮陰暗潮濕,荒草叢生,看著甚是荒涼。


    這兒平日是沒有人來的,前些日子送進來的月嬪上吊自盡後,這裏沒了關押的棄妃,守衛便也鬆懈了不少。


    然而此時,裏麵的一所破房內,卻隱約傳來一陣嬰寧聲。


    月光打在兩人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身子女子的衣服被人拉起,曖昧的氣息彌漫在四周。


    聞玦低低喘著氣,倒在床上緩緩閉上眼眸,他是奉段君乾的意思,來刺殺皇上的,然而他不用真的刺殺成功,隻需以此嫁禍給謝景肆就可。


    可卻沒想到,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體內的毒卻發作了,他實在難受不已,便順手拉了一個宮女在冷宮內做了起來。


    “你怎麽停下了?”那宮女輕巧的翻身,緩緩攀上聞玦的脖子。


    她容貌一般,不過是他緩解毒性的一個解藥而已,聞玦對她並沒有多大的留戀,毒性得到緩解,他就也失去了興趣。


    聞玦反手握住她的手,“我要走了。”


    他順手套上衣服,背對著那宮女,那宮女一把抱住他,“你要出宮對不對?你就是那個刺客。”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聞玦麵色一冷,一把捏住那宮女的脖子,將她按在床上,力度不斷加大。


    “放………”那宮女胡亂掙紮著,而麵前的人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直到她沒了動靜,這才鬆手。


    正當他轉身之際,卻看到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個人,那人蒙著麵罩,看起來神秘十足。


    聞玦挑眉,語氣淡淡,“讓開。”


    “怎麽,完事了就想走?”景策微微揚唇,拍了拍懷中的長劍,“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在我手底下溜出去!”


    聞玦麵色一狠,抽出腰間的彎刀,衝上前同景策打在一起,刀光劍影,兩人都出招狠厲,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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