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計劃有變
一係列聯想，讓陸野覺得冷汗都下來了。
他想過第一聯邦在哈邁德搞風搞雨，是為了從中漁利。
但沒想到漁利的方式，竟然還涉及非法種植品！
如果這個世界的第一大國強國，能有組織、有計劃的幹出這種事，他覺得這世界真的……
喪心病狂，匪夷所思。
而東煌的情報卻顯示，這源源不斷的毒源，是被西聯認定為“恐怖組織”的哈邁德革命武裝力量所為。
但達姆的言詞似乎澄清了，「校長」根本沒參與其中。
想到「校長」這個“恐怖組織領導人”的名頭也是西聯用他兒子炮製出來的，就不難聯想到毒源這事情，大概率也是子虛烏有。
那東煌情報中所說的，「校長」為達達爾人提供遊擊戰、山地戰的軍事訓練呢？
是不是也是栽贓嫁禍？
陸野想了想，換個口徑問道：“我們得到消息，東煌在打達達爾人的主意，他們認為達達爾人的軍事訓練是我們提供的。”
達姆冷哼了一聲：“荒謬！我們為什麽要培訓他們？我們的行商在經過山間走廊的時候，不是他們不斷出來劫掠騷擾嗎？讓我們培訓他們？做夢！”
陸野心中冷笑，果然是這樣。
真相隻有一個，「校長」就是口鍋。
無論是提供恐怖襲擊的軍事協助，還是提供品貨源，跟「校長」都沒有關係。
想來從他兒子被策反之後，第一聯邦就發現了，有他這麽個馬桶來倒髒水，真是又幹淨又衛生。
那就不要客氣，用好用足，多多益善。
有了這樣的推斷，陸野真的對第一聯邦刮目相看。
以前隻知道它很強，十分蠻橫，不吝到處掀起戰火。
現在看來，在它蠻橫的庇佑之下，又有多少吸血的獠牙和觸手，在幹著這樣那樣無法無天的勾當，從他人的生命、家園、國土上吸取養分養料。
既隱蔽，又嚴密，還有強大軍力保護，讓人隻能徒唿奈何，無能為力。
陸野心裏就閃過搜集這些資料將事情曝光的想法……
但想法就出現了一秒，就熄滅了。
調查清楚，完整搜證，媒體曝光，又如何？
第一聯邦乃至西陸聯邦掌控著世界規則的三大武器：律法、輿論、權威。
三重保護之下又有誰會信他這麽一個無名之輩的話，再多的證據都能被認定為虛假捏造。
而且除了這些在公開場合吵架的武器外，他們還有強大的執行能力，必要時可以將聒噪的聲音物理抹除。
就算陸野搜集到證據，自己不出頭，轉而交給其他大國，比如北方城邦、比如東煌帝國，他猜想大概率也會被雪藏起來，用作關鍵時刻政治博弈的籌碼。
政治家們，更願意用情報交換利益，而非意氣相爭。
至於公理和道德，不能說他們沒有吧，但大多數放在較靠後的優先級來考慮。
國家講規則秩序，政治家講利益博弈，所有事情都被放在秤上衡量“值不值得”，少有人會單純考慮“應不應該”。
但陸野可以。
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先天帶著對規則的漠視，再碰到這些看不過去的事，老子想做，就做了！
整個世界大概隻有他最是毫無顧忌。
想做就做！
從我做起！
從今天做起！
從這裏做起！
嘖嘖，多麽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
其實，他也知道，這世界的人和事與他何幹？
他原本就不願意過多幹涉世界內部的紛爭，他隻想逐步培植自己的力量，謀劃對抗魔法界。
但生而為人，總得幹點人該幹的事。
碰到那些不是人幹的事，多少得管一管，不然念頭就不通達了噻。
心下了然，那就付諸實踐，反正東煌的這個委托還要做完，在原計劃中添加點內容而已。
“你們在這裏幾個人？”
“隻有我，和央金。”
看他眼神的方向，陸野明白了，央金是外麵那個小女孩。
陸野盤算了一下，便說道：“我要進山洞去看看，有什麽辦法嗎？”
達姆皺眉：“裏麵被他們稱作王宮，是蘇合自己的地盤，隻有得他召見才能進去，而且裏麵守衛森嚴，我在這邊待了半年多也就進了幾次……”說到這，忽然想起了什麽，“噢！對了，他們的長老強巴，一直在我這買白茶止咳，我上次都是因為給他送貨才進去的。要麽……你喬裝成我，替我送貨進去？”
喬裝嗎，這個陸野可太懂了。
達姆又想起陸野還帶了個人，靈機一動：“那讓她也穿上央金的衣服，你倆就可以一起去。”
陸野心中暗讚，這可挺好。
達姆安排下，少女央金就進來，翻找出一套男裝遞給陸野，一套小號女裝交給安潔，都是獸皮衣物，很有本地特色。
看著少女逢人便笑的乖巧模樣，陸野忍不住讚了一句：
“這是女兒？很可愛啊。”
達姆表情一滯，尷尬笑了笑：“這是我女人。”
陸野傻眼。
尼瑪……她才多大？
秦獸啊！
達姆看向安潔，嘿嘿一笑：“這是你女人？也很可愛。”
陸野：“……，這是我女兒。”
達姆愣了一下，但卻沒有尷尬，反而笑的更真誠了，比了個大拇指：
“厲害！能幹！”
“……”
陸野隻想說：你可閉嘴吧！
不過這也不能怪達姆聯想力豐富……
以陸野三十歲不到的年紀，如果真能整出這麽大的女兒……
那也確實能幹。
……
陸野喬裝完成，達姆也基本上換了一身行頭。
都不用陸野說，達姆已經打算帶著央金離開這裏了。
這是顯然的，他把身份借給陸野用，陸野要是進去搞些什麽壞事，還不得查到他頭上？
而且做情報調查員的人，先天有一種敏銳的感覺。
陸野提到了“東煌的以為”，他就感覺到可能這裏有事要發生。
哈邁德人可不會為了達達爾人的妄念而涉險，還是躲遠點好。
兩組人分別離開雜貨鋪，但陸野卻沒有立刻進山洞，而是迴來找嘉蘭等人。
情報更新了，形勢變化了，目標也有所調整，要確保隊員們都了解情況。
開個小會吧。
“我的線人，是哈邁德革命武裝派來的調查員。”
一句話，就把孟齊二人鎮住了。
這就叫先聲奪人了。
聽他把自己的猜測和達姆的情報混雜在一起說出來，齊虎在通訊頻道裏都開始罵娘了。
隻有他在高處駐點偵查，沒有參加其他四人的碰頭會。
孟成也一臉氣憤的拿著筆在小本本上刷刷刷，手速代表了他的情緒，極為暴躁。
陸野解釋道：“我們原計劃是打掉達達爾人獨立組織的首腦，這個計劃保持不變，繼續執行。現在更新了他們的品來源、軍事援助的來源兩條情報，你們對作戰方案有什麽新建議嗎？”
“必須銷毀那些品！”齊虎憤恨的吼道。
陸野都得勸他：“你小點聲，別把狼招來。”又看向孟成，“你呢，怎麽看？”
孟成停了手中的筆，眼神陰沉看向陸野：“打掉那些西聯人。”
陸野滿意的笑了，這才是重點。
達達爾人自以為是在為了理想在奮鬥，其實不過是代理人，一切行動舉動都在別人操縱之下。
他們就是條惡狗而已，繩子捏在西陸人手裏。
而陸野一貫的主張是，要打，就不要沉迷於和狗打，打得一身狼狽不說，狗主人還要在後麵看笑話。
要麽不和狗一般見識，要打就連人帶狗一起打，下次再來遛狗的人就能掂量掂量。
目前，他們唯一能夠到的，就是這些派駐過來的軍事援助人員。
所以陸野的觀點是：必須打掉，得讓狗主子感覺到疼才行。
但這些話，他覺得讓隊員說出來效果會更好，因為這樣他就可以提要求了：
“可以，就按你們說的辦……但是，得加錢。”
央金牽著達姆的手，頻頻迴首：“阿窩，我們的票……都沒拿走……”
達姆笑的豁達：“他要，就都給他！我有你就夠了。”
一係列聯想，讓陸野覺得冷汗都下來了。
他想過第一聯邦在哈邁德搞風搞雨，是為了從中漁利。
但沒想到漁利的方式，竟然還涉及非法種植品！
如果這個世界的第一大國強國，能有組織、有計劃的幹出這種事，他覺得這世界真的……
喪心病狂，匪夷所思。
而東煌的情報卻顯示，這源源不斷的毒源，是被西聯認定為“恐怖組織”的哈邁德革命武裝力量所為。
但達姆的言詞似乎澄清了，「校長」根本沒參與其中。
想到「校長」這個“恐怖組織領導人”的名頭也是西聯用他兒子炮製出來的，就不難聯想到毒源這事情，大概率也是子虛烏有。
那東煌情報中所說的，「校長」為達達爾人提供遊擊戰、山地戰的軍事訓練呢？
是不是也是栽贓嫁禍？
陸野想了想，換個口徑問道：“我們得到消息，東煌在打達達爾人的主意，他們認為達達爾人的軍事訓練是我們提供的。”
達姆冷哼了一聲：“荒謬！我們為什麽要培訓他們？我們的行商在經過山間走廊的時候，不是他們不斷出來劫掠騷擾嗎？讓我們培訓他們？做夢！”
陸野心中冷笑，果然是這樣。
真相隻有一個，「校長」就是口鍋。
無論是提供恐怖襲擊的軍事協助，還是提供品貨源，跟「校長」都沒有關係。
想來從他兒子被策反之後，第一聯邦就發現了，有他這麽個馬桶來倒髒水，真是又幹淨又衛生。
那就不要客氣，用好用足，多多益善。
有了這樣的推斷，陸野真的對第一聯邦刮目相看。
以前隻知道它很強，十分蠻橫，不吝到處掀起戰火。
現在看來，在它蠻橫的庇佑之下，又有多少吸血的獠牙和觸手，在幹著這樣那樣無法無天的勾當，從他人的生命、家園、國土上吸取養分養料。
既隱蔽，又嚴密，還有強大軍力保護，讓人隻能徒唿奈何，無能為力。
陸野心裏就閃過搜集這些資料將事情曝光的想法……
但想法就出現了一秒，就熄滅了。
調查清楚，完整搜證，媒體曝光，又如何？
第一聯邦乃至西陸聯邦掌控著世界規則的三大武器：律法、輿論、權威。
三重保護之下又有誰會信他這麽一個無名之輩的話，再多的證據都能被認定為虛假捏造。
而且除了這些在公開場合吵架的武器外，他們還有強大的執行能力，必要時可以將聒噪的聲音物理抹除。
就算陸野搜集到證據，自己不出頭，轉而交給其他大國，比如北方城邦、比如東煌帝國，他猜想大概率也會被雪藏起來，用作關鍵時刻政治博弈的籌碼。
政治家們，更願意用情報交換利益，而非意氣相爭。
至於公理和道德，不能說他們沒有吧，但大多數放在較靠後的優先級來考慮。
國家講規則秩序，政治家講利益博弈，所有事情都被放在秤上衡量“值不值得”，少有人會單純考慮“應不應該”。
但陸野可以。
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先天帶著對規則的漠視，再碰到這些看不過去的事，老子想做，就做了！
整個世界大概隻有他最是毫無顧忌。
想做就做！
從我做起！
從今天做起！
從這裏做起！
嘖嘖，多麽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
其實，他也知道，這世界的人和事與他何幹？
他原本就不願意過多幹涉世界內部的紛爭，他隻想逐步培植自己的力量，謀劃對抗魔法界。
但生而為人，總得幹點人該幹的事。
碰到那些不是人幹的事，多少得管一管，不然念頭就不通達了噻。
心下了然，那就付諸實踐，反正東煌的這個委托還要做完，在原計劃中添加點內容而已。
“你們在這裏幾個人？”
“隻有我，和央金。”
看他眼神的方向，陸野明白了，央金是外麵那個小女孩。
陸野盤算了一下，便說道：“我要進山洞去看看，有什麽辦法嗎？”
達姆皺眉：“裏麵被他們稱作王宮，是蘇合自己的地盤，隻有得他召見才能進去，而且裏麵守衛森嚴，我在這邊待了半年多也就進了幾次……”說到這，忽然想起了什麽，“噢！對了，他們的長老強巴，一直在我這買白茶止咳，我上次都是因為給他送貨才進去的。要麽……你喬裝成我，替我送貨進去？”
喬裝嗎，這個陸野可太懂了。
達姆又想起陸野還帶了個人，靈機一動：“那讓她也穿上央金的衣服，你倆就可以一起去。”
陸野心中暗讚，這可挺好。
達姆安排下，少女央金就進來，翻找出一套男裝遞給陸野，一套小號女裝交給安潔，都是獸皮衣物，很有本地特色。
看著少女逢人便笑的乖巧模樣，陸野忍不住讚了一句：
“這是女兒？很可愛啊。”
達姆表情一滯，尷尬笑了笑：“這是我女人。”
陸野傻眼。
尼瑪……她才多大？
秦獸啊！
達姆看向安潔，嘿嘿一笑：“這是你女人？也很可愛。”
陸野：“……，這是我女兒。”
達姆愣了一下，但卻沒有尷尬，反而笑的更真誠了，比了個大拇指：
“厲害！能幹！”
“……”
陸野隻想說：你可閉嘴吧！
不過這也不能怪達姆聯想力豐富……
以陸野三十歲不到的年紀，如果真能整出這麽大的女兒……
那也確實能幹。
……
陸野喬裝完成，達姆也基本上換了一身行頭。
都不用陸野說，達姆已經打算帶著央金離開這裏了。
這是顯然的，他把身份借給陸野用，陸野要是進去搞些什麽壞事，還不得查到他頭上？
而且做情報調查員的人，先天有一種敏銳的感覺。
陸野提到了“東煌的以為”，他就感覺到可能這裏有事要發生。
哈邁德人可不會為了達達爾人的妄念而涉險，還是躲遠點好。
兩組人分別離開雜貨鋪，但陸野卻沒有立刻進山洞，而是迴來找嘉蘭等人。
情報更新了，形勢變化了，目標也有所調整，要確保隊員們都了解情況。
開個小會吧。
“我的線人，是哈邁德革命武裝派來的調查員。”
一句話，就把孟齊二人鎮住了。
這就叫先聲奪人了。
聽他把自己的猜測和達姆的情報混雜在一起說出來，齊虎在通訊頻道裏都開始罵娘了。
隻有他在高處駐點偵查，沒有參加其他四人的碰頭會。
孟成也一臉氣憤的拿著筆在小本本上刷刷刷，手速代表了他的情緒，極為暴躁。
陸野解釋道：“我們原計劃是打掉達達爾人獨立組織的首腦，這個計劃保持不變，繼續執行。現在更新了他們的品來源、軍事援助的來源兩條情報，你們對作戰方案有什麽新建議嗎？”
“必須銷毀那些品！”齊虎憤恨的吼道。
陸野都得勸他：“你小點聲，別把狼招來。”又看向孟成，“你呢，怎麽看？”
孟成停了手中的筆，眼神陰沉看向陸野：“打掉那些西聯人。”
陸野滿意的笑了，這才是重點。
達達爾人自以為是在為了理想在奮鬥，其實不過是代理人，一切行動舉動都在別人操縱之下。
他們就是條惡狗而已，繩子捏在西陸人手裏。
而陸野一貫的主張是，要打，就不要沉迷於和狗打，打得一身狼狽不說，狗主人還要在後麵看笑話。
要麽不和狗一般見識，要打就連人帶狗一起打，下次再來遛狗的人就能掂量掂量。
目前，他們唯一能夠到的，就是這些派駐過來的軍事援助人員。
所以陸野的觀點是：必須打掉，得讓狗主子感覺到疼才行。
但這些話，他覺得讓隊員說出來效果會更好，因為這樣他就可以提要求了：
“可以，就按你們說的辦……但是，得加錢。”
央金牽著達姆的手，頻頻迴首：“阿窩，我們的票……都沒拿走……”
達姆笑的豁達：“他要，就都給他！我有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