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想讓劉基替他出力,不可能不付出代價。


    袁術留存的兵甲器械,放在壽春的府庫裏麵,也沒什麽用處,因為曹軍的黑色甲具,和漢軍的火紅甲袍,完全不是同一種顏色。


    同樣,兵器弓弩方麵,曹軍現在的配備,也要遠遠的勝過袁術軍的這些破銅爛鐵,這也是夏侯惇打袁術,一路高歌猛進的重要原因。


    這一次,讓劉基出兵征討呂布。


    這些袁術留存的東西,正好派上用場,曹操早就和曹純說過,蒙在鼓裏的,也就是劉馥、秦翊這些守邊官員和將校。


    劉馥是文官,對兵甲的損失並沒有多在意。


    秦翊則不同,他早先是袁術軍中將領,後來看到袁術眾叛親離,才跟著劉馥投奔了曹操。


    原本,秦翊以為,憑著自己的本領,還有袁術留存的這些東西,他能夠出人投地,幹一番驚天偉業,現在卻被打了當頭一棒。


    “劉基軍中士卒,無甲無兵,若是能設下伏兵,襲了這一支隊伍,這些兵甲,就是無主之物了?”


    秦翊在帶著太史慈、魏延前往壽春的路上,心中不自禁的盤算。


    楊奉這人,白波賊出身,曾因護駕有功,被皇帝劉協親信和器重,但在劉協到了洛陽之後,楊奉就暴露出草寇的本性,為人極是拔扈,漸漸失去劉協的信任。


    不過,由於人數太多,船隻坐不下,劉基軍的將士隻能沿著淝水北上,從陸路前往壽春。


    經過劉馥的治理,淮南地區的經濟逐漸恢複,府庫有糧,百姓有吃,梅成、雷緒等鬧事的江淮豪帥們,也在劉馥的安撫下歸順。


    是連通黃河與淮河的人工幹渠,這條溝早在戰國時就已經開鑿,到了兩漢時期,更是成為溝通南北的水路大動脈。


    劉基埋頭閱看桌上的簡牘,對麵前穿著男裝的糜貞視而不見。


    糜貞的這個樣子,不認識她的人見了,多半認為她是孿童。


    實際指的是,劉馥死後的建安十四年,孫權大舉進攻合肥,第一次合肥之戰爆發。


    九江郡一帶,是袁術的老巢,在其敗亡之後,還有不少的敗將散卒在此落草,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前車騎將軍楊奉。


    “什麽事?且說來,能答應我就答應,不能答應的話,那還要另說?”


    隨後,楊奉更是一副好牌打得稀爛,不僅被曹操趕出了許都,還投奔了袁術麾下謀活,等袁術死後,楊奉又重操舊業,落草在江淮之間。


    從合肥到壽春,通過一條淝水可相連。


    有這個特殊的身份,糜貞進出劉基書房和營帳,陪在身邊,劉馥等人也隻是笑笑,並不當迴事情。


    “討逆將軍,按你的吩咐,我已經遣人和曹性、秦宜祿兩人取得了聯係,他們兩個一個在呂布軍中任裨將,駐守在下邳東門。另一個在呂布的溫侯府上為書吏,看樣子甚得呂布的信任。”


    行軍隊伍之中。


    劉基住處,書房內。


    魏延心領神會,提陌刀緊跟在秦翊的後麵。


    劉基現在正在大力督修金陵城,接下來不管是孫策,還是孫權,都會把攻取金陵城作為戰場的重點。


    劉基正在誠心向劉馥請教築城和守城的秘訣。


    劉基這麽做,在劉馥及眾官員眼裏,很是正常。


    這個時候,提前向劉馥學一學草苫、魚膏修造城垣之法,也是未雨綢繆之舉。


    有曹操的許可,從壽春府庫取出兵甲的過程很是順利,秦翊整個過程也很配合,但在迴轉合肥的途中,他突然提出了走穎水的提議。


    秦翊提議走這條路,名義上是一路行軍辛苦,不如走水路,看看能否征用過往商船,也好歇息一陣。


    穎水即鴻溝。


    要是發現尋常,魏延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朝秦翊的脖子來一下狠的,讓這個敢打他兵甲的家夥,知道知道什麽叫偷雞不成,反失性命。


    更厲害的是,其後孫權屢次發動大軍北伐,到了合肥城下之後,次次損兵折將,無功而返,反倒成就了“劉亡靈”的英名。


    “很好,這兩人是我一早就安插的釘子,你要保持好聯絡,糜家若是能在此次攻略徐州的過程中,立下大功,那以後家族的經營,在我的轄地,一切都不是問題。”


    亡靈之稱唿。


    現在,糜貞主動貼上來投靠,劉基自不會拒之門外。


    “將軍,其實,糜家經營的事情,是我大哥、二哥的事情,我不過是臨時負責,若是此番能替將軍做些事,立了功,將軍要答應我一件事。”


    養孿童漸漸已成一種潮流。


    秦翊雖然神情看上去正常,但以太史慈的眼力,一下就能看出,此人心術不正,怕是要使壞。


    他沒有特殊愛好,美女的話,身邊又有大喬小喬,糜貞雖然姿色也不錯,但畢竟遜了一籌,這會兒,劉基心裏也沒有什麽想法。


    劉馥不僅築城厲害,治理地方也是一把好手,他在任揚州刺史期間,聚諸生、立學校、廣屯田、大興水利。


    糜貞在劉基留在合肥的這段時間,恢複了男兒裝束,一身書吏打扮的她,看上去麵如傅粉、齒白唇紅,甚是清俊,讓人倍加憐惜。


    曆史上的合肥城,是由劉馥督修,在建成之後,成為了曹魏抵禦東吳的一道堅固防線。


    同一時間段,合肥城內。


    因為劉馥修築的合肥城固若金湯,孫權用了一百多天都沒能攻下合肥,最後隻得撤退。可憐孫權被一個已死之人擋在合肥城外,劉馥“劉亡靈”之名由此而來。


    太史慈冷眼看著熱情的秦翊,與魏延相互使了一個眼色。


    糜貞眼睛一亮,輕啟朱唇說道。


    在許都。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秧。


    .....


    她一個未嫁的女子,屢被別人用異樣的目光盯著,甚至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還流露出會意的神情,這讓她感到很是惡心。


    劉基拍著胸脯,向糜貞保證道。


    糜貞嘟著嘴,氣悶的對劉基說道。


    糜家在曆史上,此時已經完全倒向了劉備,但隨後,糜家也隨著劉備的一次次敗仗,而家族衰落,一直到蜀漢政權建立之後,才在糜竺、糜照手上重新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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