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了個穿著黑色長服,披著黑色披風的男人。不到40歲,長相清秀,但表情凝重。


    劉奕的身高顯然壓不住對方的氣勢,大江順勢站了起來,雖然有身高優勢,但因為衣服和氣味的問題又讓見麵顯得隨意又荒誕。


    顯然指揮官受過專業訓練。進屋後,對大江身上的氣味做出了反應,但還是畢恭畢敬的微微低頭,身體前傾鞠躬行了禮。


    劉奕:“免了吧。將軍。請坐。”


    指揮官抬頭客氣的說道:“我還稱不上將軍。最多算個軍官。”說著走到桌子前坐在了椅子上。


    劉奕見指揮官坐了下來,自己也坐在了桌子對麵的床上。


    大江想要坐在沙發上,可自己身上這個樣子,又想到劉奕的潔癖,幹脆直接雙手抱肘站在了一旁。


    “軍官深夜來訪,不知何事如此著急。”劉奕滿臉微笑的說道。


    大江看著這滿臉都是戲的顧問不禁感觸:[剛才還說自己不擅長飆戲,現在又滿臉都是戲。哎,會演戲的人總是太謙虛。]


    指揮官:“我來是有要事要說,關於貴家族的。情況緊急,又不能代傳。所以隻能不擇時間過來。打擾了顧問休息,還請不要介意。”


    對於外閣在今天留下糟糕印象,與這個彬彬有禮的外閣軍官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大江心中不禁感到一絲意外與好奇。


    劉奕:“哪的話,您客氣了。既是有急事,為我家族特意前來,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您請先喝水。”


    說著示意大江去倒水,轉頭看向大江那桀驁不馴的樣子,那破爛的衣服夾雜奇妙的氣味,劉奕索性起身親自倒了杯水給指揮官。


    指揮官喝過水後,看了一眼大江,又看著劉奕直接開門了當的說:“顧問,太晚了。我也不多久久留。我直接說重點了。今天我的人在西居民區例行公事檢查,說見過了您和內閣霖軒,是真的麽?”


    大江這才反應過來:[合著是來興師問罪的。]


    劉奕也有點懵,一時像是不知道該不該說自己的行程,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大江。


    大江也恰巧看著劉奕,朝他微笑了一下挑了眉毛。


    劉奕心領神會,迴應道:“是的。中午我和霖軒公爵去了那視察,然後就遭遇了你們外閣辦公。後來我們不想影響你們工作,就從小路撤了出來。”


    指揮官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錯不了了。”說著站起轉身走向門的方向,在距離門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像是思考什麽。


    這個行為,讓劉奕和大江有點不知所措。


    劉奕問道:“怎麽了軍官,發生了什麽事麽。”


    [這人該不會是梅裏派來打聽情報的吧?]大江心裏泛起了嘀咕。


    想到這,甚至做好了讓他有來無迴的準備。


    就在這多疑之際,指揮官轉身,單膝下跪,左手順勢放在了左腿上,右手放在腹前,低頭突然說道:“我有要緊的事要跟您匯報。情況緊急。雖然可能涉及外交政策和權益陰謀,但事關重大,我必須對您說。還希望您不要因為我說這些話而對我多想。”


    劉奕和大江更是呆住。


    互相對視一眼後,這次劉奕顯得更為熟練,說道:“先請起。坐下來講。無論您講什麽,我都不會怪罪您,也不會往歪了想您。”


    指揮官站起身後,沒有選擇坐下,而是站著說道:“今天我沒有去西居民區,但是我的部下去了。他跟我說,在那裏看到了霖軒,而最有意思的來了。霖軒對我部下帶過去的士兵問‘我們是哪個梯隊的’。


    要知道內閣大臣是不允許過問外閣軍隊的。”


    劉奕點了點頭:“是的,看起來霖軒越界了。”


    指揮官:“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霖軒問了梯隊的事,這是我們今年才剛剛新改編的叫法。”


    劉奕若有所思的說:“你的意思是,霖軒在今年有秘密聯係外閣的情況?”


    指揮官:“是的,我是這樣認為。所以我才趕緊趕過來告訴您這個情況。”


    劉奕有點呆滯,大江見狀趕緊補了句:“所以你僅僅憑借這一個行為就斷定,他在今年聯係了外閣?”


    指揮官對質疑沒有生氣,而是耐心地的說道:“不隻是在今年。這次的改革的保密行為做的極為嚴苛。


    我能確信,霖軒一定早早就深入了外閣,才能在這次的改革中依然順利通信。隻有根深蒂固的對接方法才有可能再讓消息走漏出去。”


    大江問道:“有多嚴格,一隻鳥都飛不出去麽?”


    指揮官:“非常嚴格。具體情況我不能透露。但是我敢說,霖軒一定早早就在外閣紮下了根。這也是我如此焦急而來的目的。


    顧問大人,您和霖軒接觸,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劉奕點了點頭說:“好的,謝謝您關鍵的情報,確實讓我們倍感震驚。非常感謝。”


    “您不想相信嗎?”指揮官說著有點著急,說道:“請您相信我。我受馬裏將軍提拔,又在兩年前的那場災難中被馬裏將軍救下。


    馬裏將軍對我有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


    我無言以報,這次的消息雖然小,但是我就在變化之中,我能肯定這個判斷。所以才急忙趕來和您匯報這個情況。您請放心,我絕無他意。”


    說著又用同樣的姿勢單膝跪地。


    他說的鏗鏘有力,劉奕被這一段肺腑之言弄得有點幹擾,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麽。


    大江倒是不為所動,甚至還有些習慣了的無奈。


    劉奕急忙說:“將軍快快請起。我沒有不相信。您誤會了。我隻是對這個情況來的太突然,一時失了神,還需要時間接受。非常感謝您提供的情報,我們也會在日後與霖軒的互動中多加注意的。非常感謝您的幫助。請問您貴姓,怎麽稱唿?”


    指揮官起身後搖了搖頭說:“我們不能留下姓名,不升到將級,我們沒有資格留下姓名。”


    劉奕微笑得說:“我們不願意放棄任何一份難得可貴的友誼,我想知道如何能找到您,又該如何和馬裏介紹您。”


    指揮官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喜悅,說道:“謝謝您的認可,顧問大人,我還配不上您稱唿我的姓名。您和馬裏將軍說‘24號’,他就會記起我。”


    說著轉身準備離開,又迴頭說了句:“希望將來,我能用我的姓名和您建立真摯的友誼。”


    劉奕:“一定會的,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說著指揮官推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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