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裏手持長劍,向前一個突刺,由於剛才被踹了一下有點失去重心,大江來不及舉盾格擋,便側身閃躲了一下。


    馬裏隨後又是轉動了手中的佩劍,還特意停頓了一下,笑了笑抽迴佩劍,利刃瞬間割開了大江胸口的軟甲。摩擦力帶動大江差點朝前摔了下去。


    穩住平衡,起身,大江感到有點恐慌了。


    [這個平時不愛說話、沒什麽幽默感的家夥,狂妄自大且驕傲,居然還有這身手?!]


    或許是出於恐懼,或許是出於吃驚,又或許都有,大江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


    饑餓感在不斷地侵蝕他的力量,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出矛的速度太慢了。慢到可以趁空隙時間來一局鬥地主。


    馬裏繼續優雅的向前走去,不緊不慢。麵帶微笑的向前移動。左手背後,右手持劍,緩慢的向前走,眼前的一幕令大江感到震驚。


    來不及走神,大江繼續全神貫注迎接馬裏的進攻。舉起盾牌,架起長矛,擺斯巴達人的架勢,一邊盯著馬裏移動,一邊觀察他可能漏出的破綻。


    馬裏則是不緊不慢,依然淡定向前走。大江又是兩下漂亮的突刺,然而都被馬裏躲了過去。相反,在第二次突刺的時候,馬裏精確的一劍,挑開了大江的右上臂軟甲。


    這一下子大江算是明白了,現狀的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在震驚之時,馬裏又抽刀,一記強力的突進刺向大江,雖然被左手的盾牌格擋住了,但一個輕微的旋轉,劍便如同抹了油一樣,迅速滑了過來,直接停在了大江的左頸部。


    大江震驚了,一動不動,不止是因為自己輸了。更重要的是,現在馬裏單手持劍放置在了自己的左頸,這意味著馬裏隨時能取他的小命。


    馬裏慢慢的說了幾個字:“誰派你來的。”


    大江沒有迴應,呆呆地看著他,看著眼前這個不苟言笑的怪物。


    此時,身後的一群人已經陸續趕到了水窪處。


    馬裏借抽迴佩劍的動作,又卸掉了大疆的左肩軟甲,隨後轉身說道:“帶下去,嚴加審問。”


    一行人走過來了,控製住了大江:“老實點兒!到底誰派你來的?說!”


    “坦白從寬!老實交代,也許我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哈哈哈哈。還是被捉住了。”


    隻剩下大江呆呆的立在原地,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雖說自己因受三國的影響,相比較矛、大刀、戟,確實不太擅長玩劍,可還是被眼前的優雅進攻折服住了。


    [這個推卸責任,狂妄自大的人,居然劍術如此了得。幾下子就製服了自己。]


    馬裏過身來看,看著大江問道:“老老實交代,也許我會放了你。”


    由於大江臉上塗有彩繪,又加上穿的相當樸素,馬裏並沒有認出他來。然而,他還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馬裏注意到大江的左肩,他走上前盯著大江左肩看了又看,眼神開始出現了變化,眼神瞪住了左肩的傷口,表情慢慢變得若有所思。


    隨後不可思議的緩緩說道:“白振江?”


    大江微微的點了點頭。


    馬裏又抓住了左肩,反複看了看縫合的地方,說:“你是白振江?”


    大江點了點頭,被迫開口跟馬裏說道:“馬裏。好久不見。”


    馬裏的眼神中充滿了對一切的不可思議,像在訴說無法言說的髒話。推了大江一把,用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他說:“你怎麽會在這兒?誰派你來的?”


    大江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和索貝克的事情,此時他還不能確定馬裏到底是哪一邊的。便說道:“我走迷路了,從沿著河流走,走到平原就撞見了你的營地。於是。就發生了現在接下來的事情。”


    馬裏問:“那你幹嘛不跟我打招唿,還殺了我的狗。你知道訓練一條獵犬要花費多少嗎?”


    不能透露出懷疑馬裏的事實,於是開口就說:“我沒認出你來,怎麽可能去跟一夥兒看著像強盜的人聊上幾句呢?”


    馬裏不滿的說道:“那之後呢,之後,我和你都麵對麵了,你總認得出我了吧。怎麽不跟我說?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手刃了你?!”


    大江有點失落,也有點無奈,說:“害,這不是殺了你的狗,讓我有點愧疚嗎?萬一告訴了你,你就會記恨於我。”


    隨後又無奈的補充道:“也想跟你比劃比劃,贏了你才能挫挫你的銳氣。”


    馬裏臉上浮現了得意的笑容,那種隻有勝利者才配擁有的笑容現在就掛在馬裏臉上。


    大江歎了口氣,說:“我本想著打贏你,然後逃走的。現在看來,哎,敗者食塵。”


    馬裏笑的更加克製了,那種想要放肆的笑出來又堅持繃著臉克製住的表情就出現在大江麵前。


    “打贏我?哎,你也算幸運了。因為我已經上歲數了。不然的話不出三招,你就會被我製服。甚至。一劍封喉。”


    大江歎了口氣說說:“有那麽一瞬間,我反而希望你能一劍封喉。”


    “哈哈哈哈。”馬裏被這種強烈的榮譽感染,笑出了聲,走過來抱著大江的肩膀,第一次主動對白振江示好。


    邊走邊說:“下次就別胡鬧了。這對我來說算是個樂趣,但對你來說不是。還好你沒受傷。不然我怎麽向羅寧交差。”


    說著做了個手勢,有人前來查看大江的身體。


    “我有這些軟甲包裹了身體,免於這些獵犬的攻擊。”


    馬裏聽到這歎了口氣說:“這些獵犬,你可知道這些獵犬有多貴嗎?它甚至比一排士兵都要貴。訓練一隻獵犬的成本遠遠大於訓練一群士兵。


    你殺了這幾條狗,可是比我帶來的所有人都要昂貴呢。”


    說到這,停頓了一下,迴了一個否定自己的手,搖了搖頭說:“不。準確的說,不能包含其中一位。”


    大江聽的雲裏霧裏,幹脆直接問道:“將軍,請問你來這幹嘛?你不是被羅寧叫走了嗎?”


    馬裏放下手,轉過身說道:“是,但你想,羅寧為什麽要叫走我,難道不是因為有事兒嗎?”


    大江無語得搖了搖頭,說:“聽著,我不抬杠,你就告訴我你為什麽出現在這裏,然後讓我迴去就可以了。這樣我也好,跟劉奕說一聲。你又來了。”


    “不,先不要告訴劉奕我來到這。”說著從胸口處掏出一封信說:“這是一封十萬火急的五星級機密的信件,請你務必交親手交給劉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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