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躲閃後,大江無奈得說道:“咱們別這樣了,我承認我有點不服氣。是的,我不服你,但別怪我,實際上我從來不服任何人。所以別太在意我的態度。既然你叫索貝克,又是神王,幹脆我就稱唿你為索王吧,你看怎麽樣。”


    鱷魚眯著眼惡狠狠地盯著大江,隨後說道:“去掉‘吧’,還不錯。”隨後起身說道:“能走吧。跟我來。”


    大江感激的笑了笑,隨後起身,拖著那疲憊的,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身體跟了上去。


    在去小湖泊的路上,大江向索貝克講述了自己與酋長的相識,又講述了和索拉的會麵。


    “哼。”索貝克笑了笑說:“那小子還是那麽叛逆,又天真。”轉頭看向大江又說到:“和你有點像,不同的是,他很忠誠。”


    大江看著索貝克不屑的笑了一下:“我也很忠誠。”


    索貝克:“你又不忠誠於我。”


    大江:“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忠誠於你?”


    索貝克:“你對我,不叫忠誠。叫忠心。”


    大江:“我不懂忠心,我隻懂忠誠。對忠誠於我的人忠誠。”


    索貝克:“在我征服你之前,我都相信。”


    大江:“何來的征服,我又不歸屬於你。最多算屈服。”


    索貝克:“那不叫屈服,那叫臣服。”


    大江:“靠!”


    索貝克:“哼~”


    一路拌嘴到了湖泊,大江幾乎能確定,這條鱷魚應該不是敵人,不僅僅是指當下,更是指對未來的看法。


    “小不點兒,你在這等我一會。”索貝克邊說邊往湖泊裏走去。


    大江:“我叫白振江。”


    索貝克:“好的,小不點兒。”


    索貝克走進湖泊裏開始了洗澡,大江則是躺了下來。享受這難得的片刻休息時光。


    “喂,醒醒。喂。”


    睜開眼,索貝克已經在穿衣服了,沒想到自己居然睡著了。


    大江:“過了多久了,我居然睡著了。”


    索貝克:“沒多久,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正想把你丟到湖裏,你就醒了。”


    大江:“死人不會說話,也不會忠誠。”


    索貝克:“死亡就是最好的忠誠。”


    大江:“不扯這些有的沒的了,你認識索拉?”


    索貝克:“算認識,他跟我提過你。說有個冒失鬼害死了酋長,又來幫助他。”


    聽到這大江不由得有點愧疚,但還說道:“我盡力了。我能力有限。”


    索貝克連看都沒看大江一眼,繼續邊穿盔甲邊說:“嗯,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麽說。”


    大江感到了委屈,但早就習以為常的他迅速調整好了情緒,說道:“索拉和我是盟友,我知道他們的新住址。我想,我們應該不算敵人。”


    “當然,”索貝克說道:“不然你還能坐在這裏跟我說話嗎?”


    他的話向來帶有嘲諷的意味,就好像一個杠精在敲打你似的。


    大江有點不耐煩的說道:“你還準備挖苦我到什麽時候。”


    索貝克笑了一下,說:“如果你很自信,是不會在意挖苦這種東西的。況且,”說著頭塞入胸甲中,穿上後說道:“我並沒有挖苦你。是你自己有愧吧。”


    大江歎了口氣,沒有說話,他的確有點內疚,或許是冒失,又或許是自己沒有爭取,總之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像是沒有奔跑追趕所以錯過了末班車,又像是出門下雨沒有迴去拿傘而挨了頓淋雨。


    自我的消耗使得他並沒有注意到,索貝克停止了穿戴,靜靜地看著自己。


    “你不必自責,酋長的死並不是你的過錯。”


    大江沒有迴應,索貝克歎了口氣,將爪子輕輕地放在了大江的左肩上。大江驚訝地轉頭看了看索貝克。


    “他早晚要死,隻是時間問題。也隻是你趕上了。所以不必自責。”


    “啊?”大江疑惑地看著索貝克,得到的隻是一個壞笑。


    索貝克:“早晚你會知道的。”


    穿好鎧甲,示意大江跟自己走。


    “你要帶我去哪?”大江問道。


    索貝克:“怎麽,怕了?”


    大江:“嗯,怕有人來找我。”


    說罷索貝克停止了前進,走到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動了動手指示意大江坐在對麵。


    大江坐下來後,由於位置的高低差,加上這隻大鱷魚,頗有一種講台上老師訓學生的感受。感到渾身不自在。


    “跟我說說你的事,我好決定要不要告訴你更多的內容。”索貝克雙手抱肘在胸前,昂首挺胸得問道。


    大江不以為然,並不是信任與否的關係,而是這種坐姿和態度實在令人不舒服。他岔開大腿,右手放在右膝蓋上,左肘順勢靠在後麵的石頭上說道:“我知道的差不多都告訴你了,你還想聽什麽?”


    “你為什麽來這裏,又為什麽偷窺我洗澡。”說話的時候,索貝克明顯有些不快,這點被大江捕捉到了。


    “我來這裏純粹是因為養殖場的管理員告訴我這邊有怪異的聲音。至於洗澡,我還以為你是什麽水怪,或者瘟疫變異之類的怪物,誰想到你隻是一隻鱷魚。”


    索貝克再次皺緊眉頭咬緊牙關,大江趕忙說道:“好吧,神王索貝克先生。”


    索貝克的表情漸漸平靜,問起了養殖場的事,又問了問酋長的細節。


    “好吧,”索貝克說著放下了手肘,順勢拍拍了拍帶有鱗甲的大腿:“你應該感謝酋長,他救了你一命。”


    索貝克:“不,我應該感謝你,饒了我一命。”


    “知道就好。”說著索貝克的臉上又掛上了壞笑。


    大江臉上發閃過輕蔑的一笑,說:“現在能告訴我了麽,我有一堆疑問需要解答。朋友。”


    “朋友?”索貝克不屑地說道:“我是你的神,不是你的朋友,放清楚身份。”


    “不,你隻是他們的神,而不是我的,對我來說,你是條強壯的鱷魚,僅此而已。”說著掛上了索貝克同款壞笑表情:“不過我們有共同的目標,不如來場合作,


    對你而言,是人神之間的合作;


    對我而言,是人與鱷魚之間的合作。”


    索貝克盯著大江看了一會,泄氣笑了一下說:“好吧,你這個有種的凡人,確實沒什麽可反駁的點。


    我不會強製要求誰信仰我,尊拜我,這對於神來說,太下賤了。”


    大江欣慰的笑了笑:“你也很有種呢,索王。”


    “切。”索貝克不屑地扭頭一,說道:“說重點吧,不要耽誤我享受日光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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