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the past, all is overture


    「弗赫特卿,《聖歌》的抄錄工作進展得如何?」


    「稟先師…各地教士…皆在努力抄寫…能保證…各教區…存有…至少一本……」


    熱月雙麥日,聖阿列克謝廊廳內,先師恩瑟爾塔正主持例行樞機會議。


    「嗯,伏爾格林叛逃之後,樞機之位有所變更,教廷內部亦不甚安定。各教區自行其是,不為之影響實屬幸事。」恩瑟爾塔環視高閣,七位樞機皆圍明木長桌而坐,「吾等真知派沿襲自先裔哲學,數千年傳承之後,教義與經典出現紕漏實屬正常,對其解讀產生分歧亦無可厚非。而今,教廷聚集眾家之智慧,編纂《聖歌》新典,推之於世,用以撥亂反正。當然,正如吾先前所言,伏爾格林之叛逃僅是其一裔之舉,乃其墮入虛相,貪戀塵世俗物之果,與他者無關。諸位需謹記,教廷處於裔族複興之關口,各派當凝聚於一處,共建盛業!」


    「先師尊者寬宏大量,是教廷之福。」紅衣司祭艾克哈德道,「克勞維恩的答謝如期而至,帕特裏亞的建設有條不紊,一切皆行在正道。」


    恩瑟爾塔目不斜視,隻是道:「克勞維恩之王秉持吾真知教義,最終勝於異教之王,此乃自然之理也。然,異教之王訴諸金枝術法,不求實相,但尊虛相。吾曾與艾斯珀瑞多的大學士討論『洛蕾塔漲潮』一事,而他提到了一些或許是金枝術法的痕跡。吾等暫未知曉洛塞提爾之主與此是否有關,但吾等卻清楚金枝術法必為其關鍵。」


    「吾等明白先師尊者之顧慮,」青衣司祭甘瑟應道,「教廷衛隊已然開始戒備,以防金枝術法進入教廷之地。」


    「即便如此,甘瑟卿也不該派遣士兵將各位高階教士的住所全部把控,就連他們出入伊佩弗尼都需與衛隊商議。」稍靠下席的黃衣司祭怨聲道,本旨派的他最近因伏爾格林之事備受非議。


    同為本旨派的紫衣司祭也附和道:「知曉甘瑟卿用意的,明白您是在守護教廷。但若是不明白的,卻還以為您在剪除伏爾格林之黨羽。」


    「兩位所言實在是在為難吾,隻是教廷衛隊必須以守護教廷為己任,不得已才衝撞了各位。」


    「不過,兩位這般著急模樣,倒是像要撇清自己與伏爾格林的關係。」艾克哈德嗤聲,「吾看,伏爾格林一裔根本難以成事!」


    「艾克哈德卿此言差矣!」黃衣司祭雖上年紀,但音量著實不小,「艾克哈德卿莫是暗示吾等欲叛教廷?」


    「哼,吾對汝等不作評價。但汝等本旨派一直在議論《聖歌》之推行,於是吾就自然有些想法了。」


    紫衣司祭此時也沉不住氣,與艾克哈德爭鋒相對:「吾等不欲阻撓《聖歌》,隻是覺得其中對某些先賢經典的解讀有失偏頗。吾亦仔細研讀過《聖歌》,其中有關真知和虛實兩相之闡述極為精妙,但同時也誇大了諸神的力量。吾等真知派本應尊實相勝過尊諸神,但《聖歌》卻將神與無上準則等同起來,甚至隱隱有本末倒置之嫌。故而,吾等才會有些議論。」


    艾克哈德還欲反駁些什麽,卻聞弗赫特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詞:「……所言有理…吾等…自會考慮……」


    恩瑟爾塔此時見場麵已定,便朗聲道:「艾克哈德卿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吾不欲見得因伏爾格林之故苛責任何無辜者。況且,吾已言明,教廷於此時刻當匯聚一處,不該再分什麽本旨派或解經派。諸位需知,一切過往的終已過去,而未來的序幕才剛剛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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