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修煉的目的是什麽?”明道追問了一下。修煉的劍法中的一樣,就包含出手速度。刺的高度不一樣,動作、用力這些,在生死之間差別就很大了。


    “這。。。”令狐衝遲疑了,自己思考了好一會兒後,做個拱手禮,對明道說,“請小太師叔指教。”


    “你還不算笨,修煉劍法的目的,一是為了熟悉劍法,熟悉其中的動作,熟悉每一個動作的含義,也是熟悉劍法基礎的本身,明白劍法基礎十三式的作用與變化。朝著能做到將整個劍法拆分,自由組合,變化隨心。另一個目的是熟悉自身,知道自己的出手速度,熟悉自身與劍法定下一般人的差異。當這兩者都熟悉之後,讓自己做到出劍快、穩、準,能做到指哪打哪。


    “然後就是開始走自己的路,將劍法變成自己的。在劍法威力不減的情況下,兼容這些差異,讓自己在完全發揮出劍法本身的威力之後,去明白這套劍法的本質,去超脫這套劍法。


    “與人打鬥的時候,你麵對的敵人,體型各不相同,所以,打鬥的時候,需要根據自己基礎劍法的熟悉,去根據敵人實時調整自己劍法的細微差別,做到心裏有數,發揮出劍法全部威力。”


    令狐衝沉思了一會兒後,說,“也就是正常修煉的時候,因為華山劍法,包含了劍法十三個基礎,所以,修煉的時候,除了要熟悉劍法招式的流轉,還要熟悉各種裏麵的各種基礎劍招,熟悉自己出手修改刺的方向時,自己動作的變化,做到快準穩。這樣在對戰中,才能靈活多變。對戰戰中,我可以通過輕功、身法來變動自己的位置,來搭配自己的出招。”


    見現在的令狐衝領悟力不錯,明道挺滿意的。


    晚飯過後,挺無聊的,明道就挑夢裏的一些故事來講,一開始講的是射雕的故事。主要是給令狐衝講的。


    寧中則一開始還以為明道是自己編的,隻是隨著九陰真經的出現,讓她猜想,這可能是真實發生的故事。但很好奇,明道怎麽知道的。最後想起自己父親寧清羽給她講過自己對於明道的猜想--生而知之,神人轉世。


    讓寧中則猜,明道可能就是那個時候轉世而來的。


    隻是,射雕講完之後,明道就轉而講起了陸小鳳的故事,讓寧中則有點摸不著頭腦。


    誰也不知道明道講的故事,在令狐衝的心中留下了什麽樣的種子。


    三個月後,嶽不群迴到華山,不看氣勢,非常狼狽,但是加上氣勢,就讓人感覺很複雜。意氣、豪氣、瘋魔、殺意。。。


    明道看著有點頭暈,這是受刺激,將提前可能暴露的問題,都暴露出來了。


    紫霞神功,還是說武功真的很神奇呢。


    攔住了要上前的寧中則,明道示意別打擾嶽不群。而嶽不群自己去曆代祖師牌位前盤坐下去,一動不動。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三天後,正陽時,正氣歌響切整個華山派,而後,大門被從內拉開,一身衣著狼狽的嶽不群走了出來,對儒家經典有過了解的人看到,就能明白,經典裏浩然正氣真的存在,就在眼前。


    嶽不群那慢慢收迴自身的氣勢,如果剛剛是看著至大至剛,一身正氣,那麽現在就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了。當然,這是忽略衣著的情況下。


    “嶽掌門,恭喜。”明道上前,道了一聲恭喜,由於隻有輩分,然後年齡在這裏,明道也不知道留在華山多久,還是按照一開始的稱唿。


    “師兄,你怎麽樣?”


    “師父。”


    “爹爹”


    “多謝小師叔指點!”嶽不群對著明道直接行了個大禮。


    明道見狀伸手扶住,最終還是受了半禮。


    “容我先去收拾一下,等下再和你們詳細說明。”


    。。。


    聽完嶽不群的講述,明道心裏也挺無語的,也沒想到嶽不群的心病那麽重。


    滅了一個山寨,救出了一名女子,順道送她迴家後,當晚就自殺了。這一次,讓他明白江湖與普通人之間的鴻溝、明白了世俗道德、明白了現實的儒和他理解的儒。


    他心中有一團氣,無法發泄出去。


    後麵又有一波屠村,將他劍氣衝突的那段記憶一起被勾連起來,這是他的心魔。


    三個月不間斷的殺戮,與見識人間罪惡,讓他不禁問自己,為什麽?怎麽辦?


    之前的江湖,哪有什麽讀書人。而嶽不群是被明道的一本筆記逼得隻能多讀書,然後想的多了,加上本就心裏有問題,隻是被壓製,最後導致心魔爆發。這腦海中的問題有:世界怎麽了,為什麽有劍氣之爭,華山的傳承等等。


    沒有真的瘋魔,隻是因為自己學了紫霞神功,讀的書,冰心訣,養吾劍,養的浩然正氣,若不是這些,早就瘋魔了。


    道家、儒家的知識,佛家的認知,殺戮的直接解決方式,等等很多處理方式,讓他不知道該選擇那條路,才能讓自己滿意。他們都有各自的優缺點,但是無法解答自己的問題。


    直到最後,不算是想明白,隻是想到明道曾評價自己的一句話,自己的天賦不是頂尖,所以推薦自己走浩然正氣這條路,不像道家吃天賦悟性。


    然後想起來了自己一直在學的東西,想起了正氣歌,突然的懂了正氣歌裏麵的一些東西。不由自主的開始誦讀起來,一直不得門而入的浩然正氣,開始真正的入門。


    紫霞真氣也開始染上了浩然正氣的特性,自身養的那些氣,全部轉化為浩然正氣。


    沒有什麽選擇,隻是因為這個符合自己的內心,讓自己暢快。


    全真教並不是隻修道,而是三教結合。華山派的傳承來源於全真七子中的郝大通,所以,華山派的傳承,並不是都來源於道家。


    紫霞神功在明道看來非常神奇,他的一些功能遠超其他其他武學的範疇,采氣、養氣,這是在九陰九陽裏都未見到的手段,有些煉氣士的感覺。


    在聽嶽不群講述自身的經曆之後,嶽靈珊大概是沒能明白嶽不群講的東西裏的含義,而令狐衝則義憤填膺,“師傅,等我學有所成,我一定要殺盡天下惡賊。”


    “衝兒有此誌向挺不錯的,所以後麵修煉武學的時候,要更加努力。”


    “好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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