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親自出手,將他們斬盡殺絕,為五哥報仇!”


    史文恭卻是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或許,這隻是敵人的一個陷阱,他們想要激怒我們,讓我們手忙腳亂,再分散開來。”


    殺了他。


    咱們決不能中了他的詭計,眼下隻有死死防守住曾頭市才是正理。


    我們曾頭市,可是有幾十萬人啊”


    三弟曾索雙目赤紅,咬牙切齒地說道:


    “曾頭市上的那些漢人,都是我們幾十年來培養出來的。


    該派上用場了。


    如今李家莊入侵,我們寧可犧牲所有人的生命,也不會放過李家莊那群畜生的。”


    聽到這句話,史文恭和蘇定猛的抬起了頭。


    他們怎麽也沒有料到,曾家的人居然會這麽說。


    曾長老擦了擦眼淚,長長吐出一口氣。


    “小子,說話可真不客氣。


    我們曾家生活在這裏,早已和這裏的人融為一體。


    那麽,漢人和金人又有何區別?


    老五的後事,就由你和哥哥們來處理了!


    就像老師說的那樣,集中力量,以曾頭市為據點,跟李家莊拚了!”


    他們雖然心中不滿,但也隻能對著自己的父親拱了拱手,讓人將自己的五哥帶走,好好安葬。


    說完了。


    史文恭看著曾弄傷心欲絕的樣子,對著蘇定拱了拱手,也離開了。


    他走到院子裏,長歎一聲,神情黯然。


    蘇定以史文恭為他傷心,所以出言寬慰。


    “史老師,蘇某知道,您對我的感情很好。


    而現在,曾五郎就是被這樣對待的。你不用難過。


    我們要做的,就是替他出一口惡氣。”


    史文恭卻是搖了搖頭,沒有迴答這個問題。


    “小兄弟,你可能不知道。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好在他得到了師父的相助,又傳授了他十餘年的武功。


    可我哥哥就是為了這點,才誤入歧途,一心隻想著當個武林高手。


    平日裏,更是與自己的大弟子盧俊義競爭,妄圖將其打壓下去。


    後來,我的師傅發現我不好好修煉,就把我訓斥了一頓。


    一氣之下,我離開了師父,獨自流浪。


    後來有幸得到東翁的賞識,在曾頭市當老師。


    我誌向遠大,要在功績上,力壓其他師兄。


    好笑的是,蘇長禦當了邊疆將軍,葉平當了禁軍總管。


    我隻是一個守門人而已。


    這麽多年來,我心中那股爭鬥之氣也被磨滅得差不多了,正準備迴去向師父賠禮道歉呢。


    可惜,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本來還打算,等擊敗了獨龍崗三莊,聲名鵲起之後,再向師父賠禮道歉。


    隻是想不到,曾家人在宋朝已有幾十年的曆史,其中竟也有漢族與金族的區別。


    如果我因為這點小事,而讓這曾頭市的幾萬人受到牽連,我會愧對師父的!”


    很好。”


    蘇定能成為曾頭市的副手,本身就是一個很會交際的人。


    在聽到史文恭說出那番話後,江辰神色一動。猶豫了下,他還是問了句:


    “不知道史老師此話何意?


    難道你要放棄曾頭市不成?”


    史文恭又是一聲長歎:


    “所以,我才有些為難。


    東翁待小弟不算太差,眼下曾頭市風起雲湧,小弟豈能就此離去?


    可是,可是他們依舊瞧不起我們大宋子民啊!


    我不能因為他們,而讓他們自相殘殺。”


    就在兩人唉聲歎氣的時候。


    “兩位老師,我們的馬都吃好了,你們要不要出去轉轉?”


    兩個人都是一愣。


    循聲望去,一個身高一米左右的大漢,對著兩人彎腰行禮。


    這個人名叫於寶四,是青州的一個土匪。


    最後在政府的包圍下,不得不向曾頭市求援。


    在曾太公的授意下,他被調到了一個牧場上,當了一個看門的。


    看到鬱保四,蘇定和史文恭麵麵相覷,眼中都閃過一絲殺意。


    那名叫餘寶四的修士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葉默和葉默的殺意一般,又是一拱手。


    “兩位先生,我曾經在北地賣馬,所以我很清楚北地那些大漢是怎麽被他們欺負的。


    姓氏。


    屬下一直在想,如果有機會斬殺那些外來者,屬下一定要將他們斬殺”


    史文恭摸了摸自己的長刀,語氣冰冷地說道:


    “你不看好馬場,在這裏胡說八道做什麽?


    現在敵人就在曾頭市附近,你要是敢怠慢,我現在就把你給宰了!”


    鬱保四又一次拱了拱手,微笑著說道:


    “史老師,您稍安勿躁,我雖然是個馬夫,但也是個莽夫。


    如果老師不嫌棄我,我願意追隨老師,與敵人並肩作戰,守護曾頭市。”


    史文恭聽到他的胡言亂語,瞳孔微微一縮,死死的瞪了鬱保四一眼。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劍柄。


    “你想怎麽樣?剛才我和蘇老師說的那些,你都聽見了吧?”


    鬱保四繼續彎腰行禮,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


    “屬下乃漢族,願為曾頭市之百姓,保其妻兒老人老人,保其平安,保其平安……”


    話說到這個地步,看來鬱保四已經對曾氏有意見了啊!


    史文恭放下了手中的長刀,負手而立,渾身的殺氣漸漸收斂,但依舊冰冷地開口:


    “史某念在你是個男人的份上,不如跟著我如何?待曾頭市度過此劫,我自會重用你的。


    鬱保四拱了拱手,說道:


    “多謝老師,我一定為老師做牛做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史文恭和蘇定見鬱保四忽然出現,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二人拱手一禮,這才退下。


    鬱保四也就順理成章的跟在了史文恭的身後


    李逵、林衝等人返迴先鋒營。


    在這一場戰鬥中,曾頭市損失了近三百名莊丁,其中就包括了五虎中的一個曾勝。


    而李家莊這邊,也有近百人陣亡。


    這場激戰,隻持續了很少的一部分,如果持續下去,林衝一個人,就能解決掉這些曾頭市的人殺人!


    聽到這消息,欒廷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我知道了。”


    “三郎,這一次,你把曾升給宰了,莫非是那個叫史文恭的家夥生氣了,要帶兵來對付我們?”


    李逵頷首答道:


    “欒先生所言極是,為了防止曾頭氏的報複,今夜讓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人不脫盔甲,馬不離鞍。免得被打個措手不及。”


    林衝、欒廷玉兩人齊齊頷首,各自傳令。


    李逵一行人在這裏安安穩穩的等待了兩日,卻始終沒有等到曾頭市來找他們算賬。


    又過了兩日,李助率領的大軍,終於抵達。


    李逵等人,在李助等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搭建好的帳篷之中,將自己擊殺了曾升的消息說了一遍。


    李虎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大喜。


    他咧嘴一笑,道:


    “三郎這迴可算是幫我找迴場子了!很遺憾,我不是第一個衝在最前麵的人。


    不然,五百叛徒,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李逵嘿嘿一聲:


    “二哥稍安勿躁,雖然我已經殺了曾升,但那四隻老虎,還是可以逼二哥報仇的。


    生氣?”


    一群人談笑風生,李逵一本正經地對李助說道:


    “軍師,現在我們所有的軍隊都已經到達這裏,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您說吧。”


    李助捋了捋胡須,沉聲道:


    “現在我們的軍隊已經逼近邊境,接下來必然會有一場激烈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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