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的斯特·迪亞斯,是克羅拉多州一名建築橋梁的工程師,他和小兩歲的妻子米拉貝勒·卡西搭乘扭約飛往浣熊市的班機。


    在飛機上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一個吵鬧的熊孩子將不知名的瓶子打碎了,液體還濺射到了妻子卡西的臉上。


    好在用紙巾擦拭後,卡西並沒有感覺任何的不適,所以兩人也沒有追究責任。


    19點20分到達了目的地,兩人下飛機後打了一個出租車,返迴市區郊外的別墅。


    洗漱之後,兩人還激情的互動了一番,疲勞過後,開始昏昏沉沉的入睡。


    可是半夜時,迪亞斯起夜上廁所,發現本該睡在身旁的妻子,竟然消失不見了。


    這讓他有些奇怪,雙方結婚多年,感情一直良好,妻子也沒有起夜的習慣。


    起初迪亞斯以為卡西在找東西,可是尋遍了整棟別墅,仍然沒有發現妻子的蹤影,大門也沒有打開的痕跡。


    卡西去哪裏了?怎麽會不打招唿就離家出走,這讓迪亞斯摸不著頭腦。


    很快他發現了客廳的一扇窗戶,似乎被誰打開了,午夜的微風吹拂著窗簾,時起時伏讓人莫名的煩躁。


    順著那扇窗戶,迪亞斯還看見自家花園的柵欄像是被什麽撞翻。


    難道是妻子卡西幹的?她瘋了嗎?


    無奈毫無線索的迪亞斯隻能出門,走到外麵的街道進行尋找。


    不遠處鄰居家的房子周圍,同樣不知被誰拆出了一個大缺口。


    詭異的是,妻子卡西正在對方院子裏的兒童秋千上靜靜坐著,低垂著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


    鄰居好像全家旅遊去了,家中的室外燈沒有亮起,雖是私闖民宅,現在迪亞斯管不了那麽多了。


    等他走到了卡西身前,拉起妻子的手:


    “老婆,這麽晚了,還到處亂跑什麽,又不是小孩子。明天我們還要早起,一起去趟安妮的事務所。”


    可是他拉了一下,並沒有拉動。


    妻子卡西的手有種冰冷的感覺,並且非常僵硬,毫無一點血色。


    迪亞斯的腦子懵懵的,妻子不說話也不動,讓他不知道對方發什麽瘋。


    大半夜的不在床上睡覺,跑到別人家院子裏蕩秋千,想起來就讓人頭皮發麻。


    尤其是卡西還遮著大半邊臉,似乎不想讓別人看到。


    迪亞斯下意識的想扒開她的頭發,看看妻子現在是否還清醒。


    然而那張臉已經不是之前的容顏,而是肌肉鬆弛得如同融化一般,血肉模糊一片,眼神呆滯如行屍走肉。


    下一秒,卡西竟然張嘴狠狠咬住迪亞斯撩她頭發的手掌。


    “shit!”


    前所未有的刺痛感讓迪亞斯慌了神,他拚命拉扯起自己的手掌,甚至不惜用拳頭砸向卡西的臉部。


    一下、兩下、三下,終於費勁力氣的迪亞斯掙脫開來,大口在旁邊喘著粗氣。


    那些鮮血和碎肉,緩緩從卡西的口中流出,模樣怪異的讓人不寒而栗。


    她從秋千上跳了下來,口中發出一種低沉的咕咕聲。


    隨著喉嚨的扭動,卡西抬起了頭,鮮紅的血絲布滿了她滿是眼白的雙眼。


    她追過來衝著迪亞斯瘋狂撕咬,雙手的力氣似乎比迪亞斯還要大上一些。


    x!迪亞斯口吐芬芳,簡直差一點嚇尿了,隻能奪路而逃。


    異變後的卡西,四肢著地,用奇特的方式追逐著迪亞斯。


    還好家裏離的近,衝進家的第一件事,迪亞斯就是反鎖好門窗,然後用床頭的手機撥打報jing電話。


    接線員那頭還有些莫名其妙,差點當成了一個惡作劇,最後表示會盡快派人來街區查看。


    放下電話,想起迴來時的溫存,迪亞斯不禁失聲痛哭,他不知道一切到底是怎麽了,是什麽毀了他的生活。


    很快他發現被咬傷的手掌,開始隱隱作痛,於是拿出醫療繃帶進行簡單處理。


    迪亞斯的視線開始模糊,漸漸家中的物品仿佛都成了粘稠的紅色。


    大腦嗡嗡嗡的直響,嗜血的願望充斥著他的身心,砰砰砰的心跳也越來越強。


    恍惚之間,家裏的門鈴被按響,兩名配槍的探員來迪亞斯家調查情況。


    開門後,對方口中在說著什麽,迪亞斯根本聽不見,他隻是死死盯著一人的脖頸發呆。


    膨脹的腦中轟然一聲巨響,眼中也完全被鮮血掩蓋,他徹底喪失了意識。


    而在探員的眼中,迪亞斯先是傻了一樣,一點不配合他們的詢問。之後更是突然發狂,抓住一名探員的脖頸狠狠咬了下去。


    行兇者迪亞斯的力氣大得嚇人,被咬的探員怎麽掙紮都沒有用,另一名探員在拔槍告誡之後立刻開槍。


    被打中胸口的迪亞斯像是沒有了任何痛覺,轉頭將開槍的探員撲倒在了身下,瘋狂的啃咬。


    之前被咬、半躺在地上、捂著脖子的探員,掙紮著向對講機請求支援,接著就發出了更淒慘的叫聲。


    浣熊市的總署現在已經焦頭爛額,本來周末很多輪休的探員們在休息陪家人,現在被緊急狀況,召迴到了工作崗位。


    情勢已經開始有點失控,從最開始的幾個人報案,慢慢增長到了接線電話絡繹不絕。


    大部分報案人的共同點,都是發現有人遭遇了襲擊,而且場麵看起來血腥恐怖。


    那些襲擊者就像是被什麽控製了一樣,一旦追上了受害者,會對其進行撕咬,場麵沒法直視。


    很多目擊者都說,這些瘋掉的人就像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活死人,和很多西方電影裏的喪屍一樣。


    整座浣熊市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很多人甚至已經悄悄外逃,或許是悲劇發生的外溢效應,導致了喪屍的大範圍蔓延。


    此時總署的局長伊爾坎德·特謝拉已經是焦頭爛額,接二連三的突發事件讓他和同事們疲於奔命。


    更可怕的是,探員們出現了大量的傷亡,請求支援的通訊絡繹不絕。


    人手不足加局勢失控,讓他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前途,特謝拉不得不向上麵匯報,請求海軍陸戰隊的幫助。


    隻是上麵問了他一個尖銳的問題:“什麽導致了浣熊市爆發這場危機?”


    特謝拉沉默了一會,隻能硬著頭皮:“郊區的大型生化研究所,和這一次的危機應該脫不了關係。”


    其實他對危機的起因並不清楚,可是已經如此局麵了,特謝拉實在沒法開口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除了這樣會被罵成飯桶以外,這種一問三不知的態度,很容易成為危機過後的背鍋俠。


    加上之前他就對生化研究所非常不滿,認為對於浣熊市來說,如同一顆定時炸彈。


    所以這次甩鍋,特謝拉自然而然將研究所給推了出去。


    實際上,他還真的是歪打正著。


    一切,都與源初病毒和飛機上的泄露事件,脫不了關係。


    凡是皮膚和病毒接觸過的人,無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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