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夕陽西下,青竹庭院。


    “嗬嗬,葉道友何必緊繃著臉,我魏某此番設宴,便是要向你道歉,希望我們能夠冰釋前嫌,日後仍是好友。”


    何羨中住所庭院之中,魏秋將酒杯高舉,對著葉楚舉杯致意道。


    “葉楚,你們都是年輕人,所謂不打不相識,幹了這杯酒,恩怨兩清,如何?”


    何羨中也在一旁勸道,他也是十分希望二人和諧相處的,也是難得看到魏秋主動道歉,自然是要主動撮合。


    一開始魏秋提出這個請求之時,何羨中甚至一度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朱紫卉也碰了碰葉楚,但其仍然不為所動。


    “嗬嗬,看來葉道友還是心有芥蒂,也罷,聽說紫卉道友與葉道友結為道侶,紫卉道友,祝賀你們!”


    魏秋對葉楚冷漠的態度絲毫不在意,轉頭便要與一旁的朱紫卉碰杯。


    “慢著!”


    葉楚終於有所行動,他緊盯著魏秋,將碗中之酒一飲而盡。


    “都是同門師兄弟,我們幾個更是舊識,有什麽恩怨不能清的!”


    何羨中展顏笑道,就連朱紫卉也麵帶微笑。


    魏秋終於懂得如何為進退有度了,這是一個變好的開始!


    “為了慶賀我們重歸故友,我這裏有著幾本法訣,想必能幫助各位在日後的門派大比中,大放光彩!”


    魏秋從懷中拿出基本法訣,分發到眾人手中。


    “這是?”何羨中接過法訣,眼前一亮。


    “不錯!眾所周知,門派大比的第二環節是秘境奪寶,能進入到第二環節的必定都是各門派精英中的精英,而奪寶混戰乃是常事,隻要你們遵循此法修煉,在第二環節中定能立於不敗之地!”


    而魏秋給予眾人的皆是同階之中最頂尖的法訣!


    以魏秋上一世的積累,他的腦海中早已貯存了不知多少其他靈根之法訣,上至七轉下至一轉,囊括範圍之廣,簡直就是一個人形經閣!


    先前賜給林北呂然的法訣盡皆如此。


    魏秋自然不是真的改邪歸正,痛改前非,他如此行事,皆有著他的道理。


    望著魏秋那溫潤的麵容,葉楚心中一沉,緊攥著魏秋賜予他的法訣,他知道,麵前這一切都是假象,魏秋不是真的要與他和解,他隻不過是借此之手,將這些法訣親自交到他們手上罷了!


    至於修習與否,葉楚也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他體內還未解開的毒便是最好的警告。


    ……


    這幾日魏秋閑來無事,便是在修煉,至於門派大比前的特訓,魏秋根本沒有興趣將時間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但對於林北幾人的法訣修煉,魏秋還是十分重視的,甚至親自指點幾人,督促他們快點突破三轉。


    直到今日,魏秋仍然是在房舍之中修煉著,對於他來說,唯有將修為恢複,達成長生,才是最終目的。


    但今天卻來了一位魏秋都意想不到的客人。


    “什麽時候走?”


    “就今天了,淩雲派雖好,但終究不是我落葉歸根之地,西州雖亂,但仍是養我孕我之處,想迴去了。”


    魏秋抬首看了眼前來道別的周黔東,沒有挽留,隻是微微歎了一口氣。


    “迴去西州,有什麽打算麽?”


    “如今寒毒已經完全根治,迴到西州之後,便隨意開一間藥堂吧,跟在晉國時一樣。”


    周黔東嗬嗬笑道,他畢竟不是淩雲派之人,既然已經治好頑疾,再留在淩雲派終歸不是那麽好。


    “嗯。”


    魏秋點點頭,繼續說道。


    “當初你收留我,如今要走,我也沒什麽好東西報答你,這枚陣盤你拿著,西州混亂,落穩腳跟之後便把這枚陣盤落下,雖然不是什麽高階陣法,但抵禦一些宵小之輩還是綽綽有餘的。”


    周黔東接過陣盤,用力的拍了拍魏秋的肩膀,二者別離將近,卻沒什麽太過悲傷的情緒。


    “你此番迴去,之前追殺你的那些人……”


    “都過去這麽多年了,西州何其之大,茫茫人海,想必早就無心再對我一個無關緊要的四轉修士進行追捕了,更何況我隱姓埋名,隻求一個落葉歸根罷了。”


    “如此便好,珍重。”


    魏秋平淡道,實際上,他心底還是很感激當初周黔東在晉國時收留他的那段時間的。


    而周黔東與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利益上的糾葛,此時也值得魏秋道一句“珍重”。


    周黔東起身擺擺手,示意魏秋不用送了。


    “魏秋,希望我即便待在西州,也能在日後聽到你的傳聞。”


    魏秋看著周黔東離去的背影,愣神許久。


    至此,周黔東離開了淩雲派。


    ……


    許久之後,魏秋緩過神來,也離開了淩雲派。


    傍晚時分,魏秋一襲輕裝便衣,走在了晉國長安城的街道上。


    白雪皚皚,整座長安城銀裝素裹,魏秋踏雪來到了喬家後門。


    柳心一襲青袍,她已經撐傘等候許久了。


    “看來,這枚魂印是你故意放在我身上的了。”


    魏秋開門見山,他目送周黔東離去之後,便感覺到自己身上魂印的震動。


    魏秋是個聰明人,柳心這是要約見他。


    而對方沒有用羊皮紙與自己交流,便證明柳心在他身上放下魂印這件事,不是葉瑩授意的。


    魏秋很好奇,此人究竟想要幹什麽?


    “是我放置的,此番見麵,我不代表我身後的勢力,我僅以一個同輩修士的身份約見你。”


    柳心溫聲道,隨後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枚丹藥。


    “解毒丹麽?你這是何意?”


    魏秋看著柳心所捧丹藥,又如何認不出是解那斑斕蛇毒之丹,這讓魏秋更加捉摸不透柳心的目的了。


    “按照你的性格,你真的會甘心成為一枚棋子麽?即便你真的按照長老所言,在門派大比之上製造殺人製造混亂,事後南州也絕對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我不認為你會相信長老所許諾的一切,你心中肯定有了其他打算。”


    柳心站在雪地之中,麵色平淡將自己心中所想盡數說了出來。


    “你情願怎麽死?”


    刹那間,魏秋的殺機不再掩飾,直接將柳心籠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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