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輸!”馮義單膝跪地,嘴角淌血,終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喊出了這三個字。


    魏秋見狀也收了寶器,斂了氣息,淡然自若的模樣與狼狽不堪的馮義形成鮮明對比。


    “此戰結果,魏秋道友勝!按照雙方先前約定,馮義道友需賠償魏秋道友五百靈石並且日後不得再騷擾魏秋道友。”何羨中適時出聲,宣讀了雙方的戰果。


    馮義冷哼一聲,帶著不忿的神情準備走下比鬥台,就在這時,魏秋戲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師兄何時把那五百靈石送到我住所呀?想必作為老牌內門弟子,師兄不會出爾反爾吧?”


    馮義迴頭看著魏秋一臉賤笑的模樣,強忍住要再次吐血的衝動迴應道:“十日之內必送到府上!”


    “那便是極好,那我就在寒舍裏靜候師兄光臨了。”魏秋朝著馮義的背影揮揮手,但馮義並不想再理會魏秋,在張南的攙扶之下,消失在人群之中。


    此戰結果出乎眾人意料!除了呂然幾人,其餘所有的人幾乎都是抱著看魏秋被教訓的心態前來的。


    老弟子教訓新弟子的節目每年都有,特別是收徒大典過後,此類事件更是頻發不窮,然而無一例外的是,沒有任何一名新弟子能與老弟子掰手腕。


    也許他們在外界被稱為天驕,但宗門之內最不缺的便是天驕。


    但今年卻出了魏秋這麽一個怪胎,以二轉中階的修為大敗二轉巔峰的內門弟子馮義。


    魏秋戰後身上仍是纖塵不染,仿佛剛才隻是來這遛了個彎一般,這讓場下修士無一不感歎魏秋實力之強悍。


    “二轉中階把二轉巔峰摁著打,我是在做夢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魏秋一定隱藏了實力!”


    “不過看他遊刃有餘的模樣,好像真的沒盡全力……”


    魏秋看著場下眾人的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想必接下來應該不會有不長眼的修士再來找他麻煩,打擾他修煉了。


    但這樣做其實也有弊端,淩雲派內的戰鬥狂人屬實不少,經此一役,他們很有可能盯上魏秋,同階修士也就罷了,魏秋還可一一應戰,借機賺取靈石。


    若是高階修士上門挑釁,倒是有些麻煩,不過魏秋也有應對之法,直接無視便好,同階對戰那叫切磋,越階對戰那叫實力,但如果雙方差距太大,那就叫找死。


    除非對方下一些能夠打動魏秋的賭注或是主動壓低修為,否則魏秋一概拒之不理。


    “你小子,月餘不見,實力又有長進!”何羨中即便是穿上了淩雲派內門弟子的道袍,也仍舊是一副隨性的模樣。


    隨意紮起的頭發,唏噓的胡渣,迷離的雙眼,明明年紀與魏秋他們相仿,但卻一副飽經風霜的模樣,也許他一直都是這樣。


    “何前輩謬讚,隻是這幾日打坐修煉偶有所得,雕蟲小技罷了。”魏秋笑吟吟道。


    “自從我在張家宴會上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這小子肯定很有意思,今日看來,當初所料果然不錯。”何羨中撥了撥被風吹亂的長發。


    “這場小打小鬧,麻煩何前輩了。”魏秋拱了拱手,他對何羨中的觀感還是很好的,這也算是他為數不多不想動腦筋坑害之人。


    “哈哈,這可不算小打小鬧,罷了,不說這些,你何時有空,就來刑閣尋我。”何羨中擺了擺手,示意魏秋不需要做這些繁文縟節。


    “嗯?何前輩有事尋我?”


    “我弄了點青竹酒,想找個人一起喝。”


    “這自然是好,不過這幾日我還有些瑣事需要處理,需要耽誤一些時間。”


    “好,那就等你處理完手頭上之事再來尋我罷,反正青竹酒存放的時間越長便越香醇,你小子有口福了。”


    何羨中沒有問魏秋為何甘心成為一個事務堂外門弟子,而魏秋也沒有任何虛與委蛇。


    ——


    冬日裏的雨要比往季要來的更加猛烈一些,寒冷的北風與凍雨的結合仿佛一把冰冷的鐮刀,收割著貧苦之人的性命。


    魏秋關好吱呀作響的窗台,確認住所的門關緊之後,便順手拿起一旁的蓑帽戴在頭上,撐起桐油傘走出了住所。


    魏秋來到了淩雲城,由於並未撐起護體真氣,他的靴子與衣袍不可避免的被雨水打濕。


    今天也是淩雲城開城濟糧的日子,但魏秋今天可不是來執行門派任務,他穿過隨處可見的災民與忙碌的淩雲派修士,站在了虹寧樓門前。


    十日之前,柳心與他約定在此見麵,商討合作之事。


    魏秋前來赴約,自然不會穿著淩雲派弟子道袍招搖過市,他在出門前已然換了一身普通的黑色衣袍。


    虹寧樓隻是淩雲城一家普通的高檔酒樓,並不顯眼,魏秋收起油傘徑直走進大堂。


    “這位客觀,住店還是打尖,我們這有專門存放雨具的地方,待會讓小的幫客官拿去存放可好。”酒樓的夥計見魏秋進門,笑臉相迎道。


    “我約了人,有需要自會找你。”魏秋沒有理會夥計,手持滴水的油傘上了樓。


    魏秋走到角落的一間包廂門前,開始觀察起四周。


    “真夠謹慎,這間包廂坐北朝南,外麵便是魚龍混雜的鬧市,並且三麵開窗,視野極好,出了什麽事便可馬上越窗逃走,穿過鬧市便是淩雲城的出口,估計是上次在我這吃了虧,長記性了吧。”魏秋心中暗道。


    魏秋並沒有主動敲門進入,反而是拿出先前柳心交給他的羊皮紙,不出魏秋所料,上麵隻有四個大字:門外是你?


    魏秋隨即迴複道:是我。


    在得到魏秋的答複之後,包廂的緊閉的雙門被拉開一絲縫隙,魏秋也明白對方的意思,馬上躋身進入其中。


    魏秋一進包廂,隻感覺自己脖子上架著一柄細軟長劍,上麵流光湧動,不似凡物。


    “別動,小心性命不保。”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魏秋居然被人持劍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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