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樹的固執出乎三人的意料,當然這對魏秋幾人來說並沒有什麽用。


    這時魏秋一個眼神示意,呂然隨即走上前,把還處於憤怒中的郭樹一巴掌扇倒在地。


    郭樹還想撐起身子,試圖著爬起來,但呂然又豈能如他所願。


    呂然用一隻赤腳踩死死的踩在了郭樹的頭上,讓郭樹的臉頰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郭道友!”張南帶著哭腔,幾乎是下意識的運轉真氣,但一旁的林北已經抽出冰魄刀,這讓張南在內的幾人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還有誰不服的,盡管站出來試試。”呂然啐了一口口水,吐在了郭樹身上。


    被呂然踩在腳底的郭樹一直試圖掙紮著起身,就在這時,魏秋才冷聲開口:“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交出所有的赤神花與你們的儲物戒,亦或者被我們打個半死再交出所有的赤神花與你們的儲物戒。”


    沒有人有所行動,沒有人說話。


    “五”魏秋開始不耐煩的倒計時。


    “四”


    “三”張南終於是情緒崩潰,放聲大哭。


    “哭?哭也算時間。”林北對幾人厲聲喝道。


    “二!”魏秋的語氣開始變的殺機沉沉。


    “我們交!”幾乎是魏秋喊出最後一秒的時候,一直被踩在腳下的郭樹以沙啞而又沉悶的聲音吼道。


    混雜著泥土與青草的地麵,讓郭樹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而說完這三個字之後,郭樹整個人仿佛渾身力氣被抽幹,也不掙紮了。


    即使是呂然把腳挪開,郭樹也仍然沒有動彈。


    就算是後麵林北動手在郭樹摘下他的儲物戒,也是如此。


    郭樹的道心已經被徹底摧毀了,就算他通過了淩雲派的測試,也不會再有寸進之心。


    “四個人,四朵赤神花,加上我們的兩朵就是六朵,嘖嘖,這可比按部就班的找妖獸看護的赤神花容易多了啊。”林北麵帶笑容,清點著赤神花。


    按照魏秋的意思,這六朵赤神花林北與呂然平分,而魏秋則是把他們的儲物戒裏的物資全都轉移到自己的儲物戒中。


    分贓完成,魏秋再看著躺在地上宛若死狗的郭樹,歎了口氣,緩步走了過去。


    “既然你們是我計劃的頭客,我就大發慈悲的送你上路吧。”魏秋麵帶悲憫,手中長劍發出陣陣劍鳴,對著郭樹說道。


    隨手一劈,脫離長劍的劍氣直取郭樹的要害。


    然而郭樹卻仍然是一動不動,就連護體真氣都沒有釋放,在這種情況下,郭樹必死無疑。


    “鐺!”隻聽見一道碰撞之聲響起,人首分離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反而是郭樹被一名身穿淩雲派道袍的弟子護在身後,擋住了魏秋的無相劍氣。


    這名三轉的淩雲派弟子把魏秋的劍氣攔下,捏碎,隨後扶起爛泥一般的郭樹,目光盯著魏秋,似乎是要把魏秋記下來。


    魏秋微笑以對,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我記住你們了,特別是你,你的模樣與你的行為一樣,讓我感到惡心,你以後最好不要讓我在淩雲派裏見到你們。”


    “謬讚。”魏秋仍然是皮笑肉不笑的迴應道。


    “哼。真是修士中的敗類。”那名淩雲派的弟子帶著郭樹消失在原地,離開了赤神山脈。


    “這人還真是多事。”呂然也看到了這名淩雲派弟子對魏秋的威脅。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搶完他們之後居然跑的一個比一個快,直接把他們的隊長都留在這裏不管了。”林北迴想起剛才的那一幕,仍然是嘖嘖稱奇。


    他們把對方的儲物戒洗劫一空,交還迴去之時,他們便一溜煙的跑沒影了,生怕魏秋三人還要提一些什麽要求,並且就屬剛才還在痛哭流涕的張南跑得最快。


    至於郭樹,自然是被他們留在這裏,不管不顧。


    “沒什麽好奇怪的,大難臨頭各自飛便是這樣。這次雖然費了些口舌,但總體來說還算順利,走吧。”魏秋摩挲著儲物戒,此行的收獲還算不錯,帶著二人走出了洞穴。


    待二人走出來時,他們的行頭已經是煥然一新。


    魏秋麵容清秀,皮膚白皙,一頭長絲如瀑,隨意披散,若不是魏秋自帶一股生人勿進之感,在女修當中也算是受歡迎的類型。


    呂然麵容剛毅,劍眉倒豎,不怒自威,健壯的身材被道袍掩蓋,實在稱得上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林北則是第一次整理的這麽幹淨,這讓二人終於看清了林北的全貌,細嫩整潔的皮膚,冷峻的神情,刀割斧雕般的容貌,炯炯有神的雙目,讓他成為了三人之中賣相最好的一個。


    三人在其他人的儲物戒中尋得了幾件衣物,隨後便拿來更換上,再借助呂然水靈根的便利,除去身上的塵垢,這讓三人現在的模樣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幹出打劫這種卑劣之事的人。


    魏秋三人隨意找了一個方向,便離開了此地,尋找下一個目標去了。


    ——


    “你們怎麽看。”林元致對著一眾長老說道,可以聽出他的語氣此時有些不快。


    議事廳難得的沉默,所有長老都不敢輕易的發表意見,紛紛把目光投向了主坐之上的人影。


    而主座之上的人亦是沉默不語,手指頭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座位旁邊的扶手。


    “依我看來,這已經是魔道行徑了,一個金雷雙靈根,一個冰靈根,一個免試的水靈根,若再放任三人作惡的話,恐怕會釀成禍害。”


    夏侯俞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麵色著實有些差,甚至有些自責,因為魏秋與林北手中用來搶劫的寶器都是他送的。


    他也沒想到魏秋與林北這兩個黑色天賦的人會做出如此行徑。


    “再看看。”然而主座上的人卻持反對意見。


    “可……”夏侯俞還想在說些什麽。


    “今年要選出能夠帶領我淩雲派穩住二轉宗門地位的弟子,可不是說說而已,當然,那名受傷的弟子藥堂之人自然會幫其治療。”


    坐在主座上的人打斷了夏侯俞,繼續說道:“在座各位最低修為都是六轉,能達到此等修為,想必都不是一路順風,修仙界的殘酷你們也深知。既然是要選出雄鷹,這等慘烈的情況往後還會更多,弱者都會被淘汰,強者才能留下。”


    “我與宗主意向如此,爾等莫要再爭辯。”


    “我等,謹遵宗主指示。”眾長老也聽出了主座之人語氣之中的決心與堅定,再無一人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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