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天邊微微泛起一抹白色,秋天的朝陽並不太熱,但雞鳴之聲還是喚醒了熟睡中的陳掌櫃。


    陳掌櫃原名陳進財,父母給他起這個名字自然是取了個招財進寶的寓意,而陳進財也不負父母的期望,已值不惑之年的他在長安城外城城東開了一間茶鋪,店鋪規模不大,但也算是生意紅火,他的這間茶鋪不僅僅是販賣茶水,當然也包括早點,午飯的提供。


    陳進財從小就堅信勤勞致富這條道理,所以他每天都起個大早,從城郊的住所趕往城東的茶鋪,為城東的人們準備早點。


    這不,他剛從城郊趕到自己的鋪子,就看到自己的鋪子麵前站著三位客人了。


    他似有些意外,平常都是他第一個到店鋪,今天卻是有三個客人比他來的還早。


    陳進財隻能連忙從店鋪中搬來桌椅,給三位客人歇歇腳,而後轉身迴店鋪忙活。


    “嘿,一大早就有生意,真是開門紅,今日運勢一定不錯。”


    “隻是這三位客人似乎都不像尋常百姓,衣物華貴,但又風塵仆仆,估計是連夜趕路來長安城的吧。”


    陳進財撓了撓頭,似乎認同了自己的猜想,隨後端起茶壺與三個茶杯,向他們走去。


    “客官,茶來咯!還有三份白粥稍後送到~”


    “勞煩掌櫃了。”陳進財把茶壺放在有些年頭的桌子上時,魏秋開口道。


    “客氣客氣,客官能光臨小店,是我的榮幸。”陳進財報以笑顏,隨後退迴後廚繼續忙活了。


    “魏小子,你昨夜此舉似乎做的太過了吧?要知道,日後進我淩雲派,根本不缺這點修煉資源,何必再多此一舉,宰那朱紫卉一筆呢。”林煢皺了皺眉,似乎對魏秋昨夜的舉動不是很滿意。


    “我知道。”魏秋眉毛輕挑,淡然答道。


    “知道你還……”


    “這不還沒進淩雲派麽?”魏秋的迴答把林煢的嘴結結實實的堵上了。


    “好了好了,你兩家夥,比我這個老頭還能折騰,再怎麽說我們昨夜也算是共同經曆生死的交情,我看你們兩個倒是隱藏的很深呐,把我這個老頭蒙在鼓裏,耍得團團轉,怎麽,不解釋一下?”周黔東放下茶杯,難得的當了一迴和事佬。


    原來昨夜在確認了魏秋一行人淩雲上宗弟子的身份後,朱紫卉進退兩難,但林煢還是放過了朱紫卉一行人,隨後林煢讓他們簽訂了保密的靈契之後,便沒有為難他們,畢竟這件事鬧大了對雙方都不好,但這隻是對林煢來說。


    魏秋可不管其他,在朱紫卉與林煢簽訂了保密靈契之後,魏秋見縫插針,趁機狠狠的敲詐了朱紫卉一筆,除了若幹的修行資源外,還有一件二轉金靈根寶器。


    而周黔東卻與林煢統一戰線,沒有做出趁火打劫的行為。


    林煢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昨夜周黔東差點要為了他們拚命,但這也讓林煢大受感動。


    他用力拍了拍周黔東的肩膀,含情脈脈道:“周老頭,雖然你平日裏摳摳搜搜,在藥堂的時候讓我掃了一個月茅廁,還老是欺負我,但是你放心,過幾日我們淩雲派收徒大典,你就跟著我迴淩雲派,跟著我混,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去去去,說正經的,你兩小子到底什麽來頭,老實交代!”周黔東一臉嫌棄的把林煢的手打掉。


    “咳咳,我的來曆昨夜也有目共睹了,淩雲派基本派別有五個,分別是事務堂、丹閣、刑閣、器閣、經閣。我便是丹閣中五位核心弟子排行末尾的那一位。”


    林煢話音剛落,一旁的周黔東疑惑道:“你們弟子分為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真傳弟子與核心弟子,怎麽你們核心弟子的水分這麽高?連你也可以當核心弟子?”


    就連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魏秋聽到周黔東這番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喂喂喂,周老頭,你什麽意思?什麽叫連我也可以當核心弟子?小爺我哪裏比他們差了?小爺我怎麽就當不得?”林煢眉毛一挑,不服氣道。


    “就憑你這三轉修為還有一轉煉藥師的實力?”就連周黔東的語氣中也帶著一絲的笑意。


    “他爹是丹閣長老。”魏秋繼續補刀。


    周黔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哼,你們兩個等著!我以後會證明,我並非依靠我爹才能成為丹閣核心弟子,我遲早有一天會用實力征服你們!”林煢的自尊心被二人狠狠的刺痛了。


    “粥來咯~三位客官請慢用。”陳進財把三碗熱氣騰騰的白粥放在了桌上。


    魏秋連忙舀起一勺,剛準備趁熱品嚐,就感受到了從旁邊傳來的兩道目光,魏秋隻好放下食羹:“你們別看我,我就是一普通散修罷了。”


    “你小子要是普通散修,我把林煢二字倒過來寫。”


    就連周黔東也難得的和林煢意見統一,對魏秋的話是十二個不信。


    魏秋見此,隻好開口胡謅:“好吧,我原本是長安城郊一個小捕快,當初開竅時隻知是金靈根,資質也不高,便沒什麽修行想法,但後來一場機緣使然,讓我意外覺醒了第二靈根,便是雷靈根,還讓我得到了一些功法與煉藥術。”


    林煢點點頭,似乎對魏秋的話表示認可:“原來你小子是福緣深厚,人各有命,明日的事今日又怎能說清。”


    “那你與那喬家是怎麽個事?”周黔東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反問道魏秋另一件事。


    “我雖然得到了機緣,但深知事情需要循序漸進,於是我便照常去府衙裏上卯,有一日我見那喬允麟在巷子中想羞辱民女,我自責所在,又豈能不阻止?那時我並不知道他是喬家嫡子,便製止了他,但這也折了他麵子,所以他記恨在心,派了殺手來謀我性命,誰知讓我逃過一劫。”魏秋語氣變化起伏,說的煞有介事。


    這讓周黔東心中也感歎道:“原來這小子還有這種經曆,恐怕就是因為這種除惡揚善卻還被報複的經曆,才讓他變得唯利是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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