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三人穿過一眾憤怒的錦衣衛,走到了倒地不起的二人麵前。


    “你們最好給我老實點,別做什麽小動作,除非你們今夜不想活著走出此地。”


    邱苓卿冷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但魏秋卻罔若未聞。


    霍廣仍是躺在地上,他受的傷勢實在太過嚴重,整個右手連同那虎首墨骨刀都被魏秋的星月劍訣斬成兩半。


    霍廣怎麽也想不到,他與蔡誌良還有一眾錦衣衛都隻是皇室為了脅迫魏秋三人為皇家效力的棋子,但現在就算他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無可奈何。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今日的修為,都離不開皇室的栽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這個道理,就算是朱紫卉讓霍廣就地自裁,他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魏秋居高臨下的俯視氣若遊絲的霍廣,二人雙目對視,魏秋麵露一絲憐憫,心中暗想道:“這就是依附於勢力的悲哀麽,自己的一切都是靠勢力的上位者給予,上位者隻需要施舍一點甜頭,就可以讓無數的人趨之若附,心甘情願的賣命,這是利”


    “若是手下犧牲了,也不要緊,隻要在死後給予一些讚言,亦或者是說些好話,又或者上位者施舍一些榮譽稱號,有很多人也會為了這些虛名而心甘情願的獻出自己的生命,說好聽些是犧牲,說難聽些就是上位者的消耗品,白死,這是名。”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名利矣。”


    魏秋居然想的有些出神了,直到一旁的林煢用手肘碰了碰他,魏秋這才迴過神來。


    “想什麽呢,周老頭都已經開始著手治療另一個錦衣衛了,剩下這個我們兩個應該也可以治療吧。”林煢開始認真思索等會要怎麽下手治療。


    “這兩個混賬,怎麽還不開始救治霍大人!”一眾錦衣衛中,一位濃眉大眼的錦衣衛不滿開口道。


    而一旁一位麵容陰鷙的錦衣衛卻拉了拉他的手臂,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言。


    “少說點吧,他們雖然打傷了頭兒,但沒看見他們已經被公主殿下招安了麽,看他們的樣子,官職說不定比頭兒還大,你這口無遮攔的,萬一被他們聽到了,他們小心眼怎麽辦,以後你日子還過不過了,我們隻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他們能出手救治頭兒,已經可以了,不要再多嘴了。”


    聽完麵容陰鷙的錦衣衛一席話,那位濃眉大眼的錦衣衛也鬆開了攥緊拳頭的手,無奈的歎了口氣。


    “魏小子,你手中還有療傷的丹藥麽,一轉的迴春丹也行,先讓他體內的氣血旺盛起來先,晚些還要煉製專門的丹藥,把這手接迴去。”


    林煢與周黔東不知不覺已經以魏秋為首,方才聽到魏秋願意歸降皇室,林煢覺得這也不乏為一個緩兵之計,反正不主動表明身份,等到日後收徒大典,陸廷弘來到晉國再把他們帶走就行了,這樣既維護了宗門的臉麵,也沒有讓下國的人心寒。


    聽到林煢索要療傷丹藥,魏秋向前兩步,走到林煢身旁。


    “沒有迴春丹的話隻能暫時幫他止血,若是有迴春……”


    魏秋沒有迴應林煢的詢問,眼中紅光閃過,他站在霍廣頭前,原本徑直站立的他,突然右腳一邁,狠狠的向霍廣的腦袋踏下。


    砰!!


    霍廣的腦袋如同摔碎的西瓜一樣,濺的四處都是,罪魁禍首魏秋與站的最近的林煢自然不能幸免,衣物上沾滿了霍廣腦袋中的黃白之物。


    一旁的林煢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事過突然,無論是朱紫卉、邱苓卿還是一眾錦衣衛,亦或者是林煢與周黔東都沒有想到剛剛才答應歸順皇家的魏秋會做出如此行徑!


    魏秋此舉就相當於主動毀諾,還把皇室的麵子丟在地上,狠狠的踐踏,一向雍容華貴的朱紫卉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也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口中擠出:“好!很好!魏秋!這是你們自找的!禦林軍,將麵前三個逆賊就地正法!不留活口!”


    邱苓卿聽到朱紫卉下令,收起驚愕的神情,隨即朝周黔東那個方向掠去,因為周黔東手下還有一個蔡誌良!


    錦衣衛眾人見到魏秋當眾殺人,也失去了理智,有人怒吼,有人震驚,但更多的人卻是隨即抽刀衝向魏秋!


    “可悲的家夥。”魏秋解決掉霍廣之後,朝一旁愣住的周黔東大吼道:“周老!動手!”


    周黔東隨即緩過神來,看著正在朝他衝過來的邱苓卿,他自然是明白魏秋的意思,魏秋要周黔東把手下的蔡誌良也一並處理掉!


    “快點!沒時間了!”魏秋出言催促道,周黔東眼神一狠,看著腳下在努力往後爬的蔡誌良,一張真氣凝出的大手轟然拍出。


    “不!”剛恢複點力氣的蔡誌良最後看到的隻有周黔東冷漠的眼神。


    “混賬!我要你們償命!”邱苓卿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蔡誌良的軀體被周黔東的大手一掌拍入地下,再沒有了聲息。


    周黔東撐起防禦,但仍是被邱苓卿的含怒一擊擊退,失去理智的錦衣衛有如瘋狗一般,向三人撲來,身著金甲的禦林軍也緊隨其後。


    “魏秋!你這是魔道行徑!”林煢一邊抵禦衝上來的錦衣衛,一邊對魏秋指責道。


    “這是他們自找的,若不是他們阻攔,我們又何須落地如此地步,兩個擋路的東西,死有餘辜!”


    魏秋語氣淡漠,眼中紅光若隱若現,似乎剛才親手殺死一個手無寸鐵的修士與教唆周黔東殺掉另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修士隻是一件微不足道之事一般。


    “你!暫時不與你計較!先聯手抗敵!”林煢似乎被魏秋的話氣到,但又無法反駁。


    “哼!淩雲上宗弟子在此!爾等還不住手?!”魏秋聲如驚雷,這句話清晰的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中。


    “什麽?!”剛打算攻向眾人的邱苓卿難以置信。


    “什麽?!”端坐在烏靈馬上的朱紫卉驚疑不定。


    “什麽?!”在魏秋一旁的周黔東掏了掏耳朵,確保自己剛才沒有幻聽。


    “什麽?!”魏秋的一句話,讓一眾錦衣衛與禦林軍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駐足不前,舉棋不定。


    林煢見魏秋望過來,冷哼一聲,終於還是把手中的淩雲派身份牌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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