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魏秋真的值得我們張家如此招攬麽,他不過是個一轉藥師罷了,我們張家何必要送出黃花梨木令牌這麽貴重的東西來拉攏他呢。”


    張心語此時一邊幫張昊輕輕捏著肩,一邊柔聲問道。


    “嗬嗬,心語啊,那魏秋雖然隻是一轉藥師,修士也不過一轉,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還年輕啊,那日我觀他煉製出的丹藥,每一顆都是成色完美的丹中精品啊。而且他對我們張家的態度也不像那周黔東一樣愛搭不理,他既然有資格與我張家合作,一枚黃花梨木令牌又算得了什麽。”


    “如今長安城的丹藥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啊,被那皇帝老兒管的死死的,真的是一點湯水也不給我們喝啊,若按照正規渠道采購丹藥,以我們張家的底蘊也不免有點心疼啊,我們是有錢,但我們又不是傻子。”


    “但還好,除了宮中的那位三轉藥師之外,外城還有一位周黔東,也不知道周黔東是怎麽想的,寧願居於外城,也不肯答應別人的招攬,不過現如今又來了個魏秋,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冒出來的,但是就目前來說,我張家算是獲利不少。”


    “偌他哪天想開了,或者出了什麽意外不能自保,那我張家也可以出麵保下,這樣他承了我們張家的人情便是一輩子也還不清啊,畢竟,我們張家到現在也還沒有藥師。”


    張昊眼中絲絲精芒閃過,商人本色一覽無遺。


    而張心語卻露出狡黠的笑容道:“爹爹,你把那魏秋說的如此厲害,我卻是不信,當時第一次他來我張家的時候我與他同行就沒有看出什麽特別的。”


    “哈哈哈,心語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這是好事,好事,也可能是爹老了,看走眼咯,那就勞煩心語大小姐去幫爹考察考察這個魏秋了。”張昊一下子就聽出了張心語的言外之意,頓時打趣道。


    張昊知道張心語是嫌待在家裏太悶了,想趁著最近舉辦拍賣會,出去看看。


    “這樣也好,反正拍賣行是自己的地盤,想來是不會出什麽意外的,至於那個魏秋,就讓心語跟他玩玩也無不可,年輕人之間就是要多點來往才行啊。”


    張昊心裏這樣想著,畢竟張昊夫人早逝,又留下了張心語這個女兒,自然是從小對她疼愛有加,可惜張心語是女兒身,又是個毫無靈根的凡人。


    “爹能保護你一時,卻保護不了你一世啊,更何況女大不中留,心語對那魏秋有興趣,便隨她折騰了,這些時間魏秋來我張家煉丹時,我對他的印象也還算可以,不驕不躁,做事沉穩,進退有度,要是心語看上了那魏秋,也是一件好事。”


    “這樣一來我張家也就有了一位藥師了,雖然隻是一轉,但給他一些時間成長,憑借他的天賦才情,假以時日定能達到三轉,而且等我死後,心語也有人照顧了,更何況魏秋還跟周黔東關係密切,這也是一件好事,外人若是知道我張家與周黔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想做些小動作也要收斂一些。簡直是一石三鳥!”


    “真的?爹最好了!”張心語解顏而笑。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張昊看著張心語,心中苦笑道。


    ——


    此時魏秋還不知道他已經被張昊看做上門女婿了來考察了,此時他正在藥堂中上卯,此時藥堂中並沒有客人,事實上,藥堂一直以來都鮮有人上門,不知是周黔東脾氣太古怪,還是藥價太昂貴。


    但魏秋也樂得清閑,此時他正百無聊賴的單手托腮,撐在案桌上,林煢卻躺在一旁的長凳唿唿大睡,而周黔東自從今日早上跟他們交代完事情之後,就走入藥堂密室,沒有出來。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準備參加拍賣會,而那賭鬥場目前也暫時不著急去,反倒是目前修為進度實在緩慢,必須抓緊時間修到二轉才行。”


    修為一直都是魏秋心中的一根刺,雖然他今生天賦異鼎,還是雙靈根,另一個靈根還是雷靈根!


    但奈何實在是時間緊迫,沒有時間修煉,自從他奪舍以來也就過了半個多月的時間,能從一個一轉初階的小菜鳥達到現在的地步已經算是進步神速。


    可魏秋始終不太滿足,別看他斬殺了張茅這個二轉修士,但依靠的也就是偷襲,出其不意,再加上張茅沒有什麽好的防禦手段,才讓魏秋一擊致命,如果正麵搏鬥,魏秋與他的勝負還真不好說。


    至於魏秋在那賭鬥場殺死的郭今嵐,一轉巔峰的修為依靠著聲波類的攻擊方式讓魏秋狼狽不堪,後麵更是強行提升到了二轉,要不是魏秋有著星月劍訣作為依仗,恐怕魏秋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所以別看魏秋之前的戰績都是跨級擊殺,其實各中辛酸隻有本人才知曉。


    ——


    泉陽樓是長安內城中最大的酒樓,能夠在此處飲茶喝酒的人無不是非富即貴。


    在陽泉樓的天字第一號雅間之中,有著一位白袍公子,身上穿的是江南一等蠶絲織造成的衣袍,冬暖夏涼,衣角處更是繡有點點梅花,更顯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的寓意,腰間是用南陽美玉雕琢而成的精美玉佩,此玉晶瑩剔透,細膩瑩白。


    若不是他麵色蒼白,也要說一句謙謙公子溫潤如玉。


    此時他駐足與窗前,望外麵秋風蕭瑟,臉上看不出情緒。


    “到現在還沒有張茅的下落麽?”喬允麟對著一旁的修士問道。


    “屬下無能,隻是尋到了張茅所乘的馬車與馬匹,車上並沒有什麽線索,但經過屬下這幾日的尋找,倒是發現了吉山上有修士戰鬥的痕跡,看起來是不久前留下的。”


    那位被問道的修士恭敬的迴答道。


    “唉,張茅啊張茅,何必呢,何必呢。繼續查,不管用什麽方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喬允麟擺了擺手,示意那位修士退下。


    “這張茅也是有點小聰明,知道我可能會出爾反爾,提前出城,還不走官道,我稍微疏忽一下,竟然真的被他跑掉了,不過從目前得到的情報來推測,張茅十有八九是被仇家解決了。”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再經過一番確認才是,死了也不枉為一件好事,畢竟替我做了那麽多年的事,要是嘴巴不嚴怎麽辦,隻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嚴的啊。”


    喬允麟雙目無光,仍是站在窗前,不知是在欣賞秋景,亦或者是在想其他事情。


    就這樣,在各方明麵上的,私底下的各種行動中,拍賣會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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