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傳來,趙啟山驚懼地看著自己的左手中指完全折了過去,與大腦失去了聯係。他痛的臉都扭曲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一根不夠,我看他很能扛。”老林樂嗬嗬地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老錢認真地道。


    他的手指這次放在趙啟山左手食指上,又是輕輕一撥,那根可愛的食指瞬間向後一折,與中指並行。


    啊—趙啟山又是一聲慘叫,比剛剛還要慘烈。


    他的手掌劇烈抖動,卻無法掙脫老錢的手。


    豆大的汗珠刷刷地從趙啟山的腦門上流下來,他的雙眼瞪的老大,嘴角抽搐著,口水都流了出來。他其實在第一根手指被掰折時就要說了,但是老錢沒給他機會。連著兩根手指都折了,痛得他大腦都空白一片。


    “聽他叫的很爽,再來一根吧。”侯文書眼神裏沒有一絲動容,仿佛在看電視劇。


    “好的,老板。”


    這次,老錢的手指放在了趙啟山的大拇指上。


    “停,停,我說我說……”趙啟山終是扛不住了。


    李少也不是他親爹,他為什麽要為了2千塊錢受這份罪。


    老錢沒聽他的,老板說再來一根就再來一根,這個錯誤他是不會犯的。


    啊!趙啟山的慘叫聲傳出好遠,仿佛殺人了一般。


    “李嬉。他叫李嬉。是康遠集團董事長李和平的二兒子。”趙啟山汗水打濕了全身,顫聲道。


    “把其他五個人都交待出來,今晚就放過你。”侯文書轉過頭,不再看他。


    老錢鬆開趙啟山的手腕,上麵紅紫一圈,好像戴了副鐵手銬。


    趙啟山這會徹底老實,將其他的五人姓名電話,現在可能在的地方一五一十地詳細說了一遍。


    然後便被老錢推下了車。


    帕薩特緩緩啟動,開出了小區。


    這時,一輛警車正往這邊來。


    有人報警不稀奇。


    畢竟法治社會。


    趙啟山看到了警車,卻沒有敢喊,他實在怕了侯文書的冷酷無情和老錢的狠辣。


    出了小區,侯文書下了車,又打了個嘀嘀,自行迴了醫院。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老林和老錢兩人了。


    “迴來了?”張葉擔心有事,便沒走,在開好的單間裏等他。


    “嗯。”侯文書笑笑,但眼睛烏青一團,顯得很可笑。


    “那你小心,我走了。”


    “好。”


    侯文書沒有挽留,這會都已經過了12點。叫來小護士,又給眼睛上了一遍藥,才念頭通達,舒服地睡過去。


    今日9月28日,中秋節。


    ……


    張葉也沒有迴家,而是來到血液透析科的病房,躺在自己熟悉的病床上。


    值夜班的護士長肖莉莉邊給她弄儀器,邊問她,“怎麽來這麽晚?”


    “有案子。”


    “和我也撒謊,我之前在樓下看到你了。你是在給誰辦住院?”肖莉莉好奇道。


    “哦,一個朋友。”張葉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血液在體外做著循環。


    “你要抓緊了,這個腎源很難得的。”肖莉莉雖然不忍,但還是提醒她。


    “好。”


    “你睡吧,我幫你看著。”肖莉莉拍拍她的肩膀。


    ……


    別墅裏。


    一軒睡的很香,正打著鼾。


    杜歆推開門,走了出去,先是上到三樓,看到臥室裏那張超大的床,想象著張雲在床上的風情,然後又來到一樓,進到儲藏間,看到各種稀奇的東西。她最喜歡那座五彩翡翠生薑擺件,她曾在一軒父親的老家裏見過類似的。


    很貴,大概能在餘家匯買套房。


    所以,這個侯文書是真的很有錢。


    張雲的命真好。


    她看的認真,卻沒有上手摸。


    她就像個幽靈,在陌生的城堡中不斷遊蕩。


    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在想,如果一軒和自己能一直在這裏住下去就好了。


    她本就是個貪心且自私的女人。


    ……


    醉眼惺鬆,滿臉紅潮的徐惠和蓓蓓正的開心玩著色子,錢月月和其她的女孩兒們在舞池裏瘋狂搖擺。dj philipp正在轟炸現場,黃綠交錯的光暈如迷霧般在籠罩著整個大型派對。


    冰涼的啤酒順喉而下,片刻後便重新返了上來。


    徐惠一捂嘴,起身便往衛生間去,隨手將手機拿到手中。


    出來時,一個英俊的男人攔住她。


    “惠惠,我想你了。”


    “滾開。”徐惠眼神漠視,仿佛從不認識這個男人。


    “惠惠,你怎麽了?我和阿媛早就結束了,我……”他用力拉著徐惠的手,不讓她離開。


    徐惠停下掙紮,轉身正對著他。


    “惠惠,你相信我,我以後都對你一個人好。”男人以為她迴心轉意,堆起笑容,眼神真摯,深情款款。


    “你撒開手,不然我報警了。”徐惠冷笑著,晃了晃手機。


    在這種魔都著名的場子裏,每晚都無數次發生這種橋段,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沒有人在乎。


    男人終是鬆開了手,看著徐惠驕傲地離去。


    這個女人現在全身真品名牌,看樣子是有錢了。自己能不能從她身上再撈上一筆呢?男人的眼睛中閃動著陰險的目光,破壞了他英俊的形象。


    ……


    蘇佳心情激動,遲遲沒有睡著,白天接到電話,明天上午她就可以從拘留所接哥哥出來了。兄妹二人仍能如往年一般一起過中秋,隻是今年有些不一樣,她想和侯文書過,畢竟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也許還是會陪伴她一生的那個人。


    ……


    夜幕下,水邊的古橋水閣,飛簷翹角,岸邊的燈光輝映,波紋蕩漾。


    整個西柵仿佛夢中仙境一般,秋風暢爽。


    鳥鎮名不虛傳,張雲和張檑姐弟倆玩的很開心。


    迴到民宿躺在床上,張雲開始整理照片,然後修圖發朋友圈。


    做完這一切,她忽然有些空虛,似乎缺了什麽東西。


    是男友的關心,還是機長的夜宵。


    她再次迷失了自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


    同樣,許許多多的人都在這個夜晚難以入睡。


    劉靜躲在臥室裏哭了很久,直到兒子推開門,哭著說想爸爸了。


    許昕宜輾轉反側,在想要不要坑侯文書一把。


    宗曉靜抓著自己的頭發,苦心孤詣,蘇佳房子的設計圖就差最後一張。


    黃小蓉還沒有下播,明天是中秋,她不打算上播,所以今晚加了班。


    魏英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張睡了二十多年的小床上失眠,原因是父母那躲閃的眼神,她迴來時就發現了,原屬於她的這張小床已經給了最小的弟弟。


    方品如迴家了,父親即便是聽她說了退網的事情,表情也是冷漠的,他依然沒有原諒她,認為她給他丟了人。這個老頑固。


    韓菲菲在屬於她的奶茶店裏不斷調配著各種材料,試圖找到理想中的口味。


    ……


    吳悅安靜地躺在沙發上,手裏提了隻酒杯,不知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咯咯地樂了好半天。


    然後想了想,給習婉兒發了條語音。


    “做的好,明天給他送束花,還有請柬也別忘了。”


    侯文書,希望這頓打能讓你明白,你有錢無勢,在魔都也是走不遠的。


    快快到姐姐的懷裏來吧。


    吳悅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嫵媚的身體從沙發上站起來,往臥室裏走去,身姿搖曳,宛如一條美女蛇。


    月滿中秋,世事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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