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雪抿了抿紅唇,一想到林智維很久不迴家了,讓她一人獨守空房,心裏的怨恨油然而生,能排解寂寞的人隻有劉煒明,兩人的關係也僅此而已。


    “隻能說明我們心有靈犀。”


    劉煒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胸前,似有遺憾,前些年為了避嫌,對他避而不見。也就這幾年,一個月裏會來找他一次、兩次。


    畢竟到了這個年紀,身體的欲望是藏不住的。


    但陸若雪保養得當,不亞於那些年輕小姑娘,有著成熟女人的獨特魅力。


    每每看見她,劉煒明的身體忍不住躁動起來,兩人彌合處的旖旎風光強烈地衝擊著他的大腦,心神不由一蕩,對司機吩咐:“車開快點。”


    “好的,老板。”司機應道。


    “前麵停車吧,我還是迴......”陸若雪話沒說完,劉煒明先一步察覺她的意圖,捏著她的後頸,強勢霸道的吻就落在她的唇上,堵住了她的嘴,儼然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


    陸若雪精致的臉龐一陣燒熱,又羞又惱地暗罵,此人總是不分場合的肆意妄為。


    餘光快速掃了司機一眼,看到如此曖昧的一幕,依舊麵不改色地開著車,已然習以為常。


    陸若雪抵抗著那一波一波不斷侵蝕著心扉的潮湧。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吻技真得是出奇的好,仿佛在她身體裏種下了火焰,越發燥熱。


    劉煒明的手慢慢往下移,探入她的衣服內,手掌熾熱的溫度傳來,陸若雪輕顫著,嘴能說謊,但身體本能的反應卻深深出賣了她。


    劉煒明感受到了她身體裏的渴望,猶如幹涸的土地,迫切需要滋養。


    他狡黠一笑,既已勾起了女人的欲念,到嘴的肉,沒有不吃的道理。


    劉煒明若無其事將自己的手收迴來,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隻是湊近陸若雪,咬著她的耳朵悄聲說,“再忍忍,馬上到了。”


    陸若雪輕咬著紅唇,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隨後故作鎮定地理了理披肩,恢複了優雅貴婦的姿態,而眉宇間的媚色卻無法掩藏。


    ......


    黎澤仰躺在沙發上,臉上敷著麵膜,眼神淡淡睨了林騫堯一眼,這個人以太晚為由,不由分說地留了下來。


    “攏共就兩個房間,你要留下來住,隻能睡沙發了。”


    林騫堯神情懨懨地坐在休閑椅上,朝薑樹的房間望了一眼,“你不愛我了,竟然讓我睡沙發。”


    黎澤扯下麵膜,按摩了片刻,抬眼看他,“裝什麽正人君子,真是個假正經!去跟薑樹睡吧,動靜小點就行。”


    林騫堯滿眼幽怨,“你以為我不想,她把門反鎖了。”


    黎澤睜大眼睛看著他:“你該不會還是......”


    “閉嘴。”林騫堯抓起靠墊狠狠砸了過去。


    “沒出息的貨,就知道兇我。你平時不是挺牛逼的嘛,怎麽就......”黎澤頓了一下,嘲笑地說:“果然一物降一物啊。”


    林騫堯的聲音中帶了一絲不耐,“老子樂意。”


    黎澤向他拋去一個眼神,“別喪著臉嘛,一起睡行了吧。”他對他笑了笑,聲音膩得起油:“火氣這麽大,等哥哥洗把臉迴來幫你去去火。”


    林騫堯摸摸胳膊,上麵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現在甚感困乏,實在沒心思跟他貧,擺出一副懶得搭理他的姿態,起身朝他臥房走去。


    黎澤淺笑,輕道:“你睡右邊吧,我習慣睡左邊。”


    等他洗完臉迴來,發現自己的房門被反鎖了,涼涼一笑!


    林騫堯某些方麵的品格,實在是不敢恭維。


    早上六點,薑樹像鬧鍾一樣定時醒來,從被窩裏坐起身,兩眼緊閉,頭發蓬亂。


    她揉了揉眼睛,呆坐了兩分鍾,大腦才漸漸地恢複清明。


    下意識去摸床頭櫃上的眼鏡,摸了半天,卻什麽也沒摸到,睜開眼,視線所到之處一清二楚,忽地笑了笑,前些天林騫堯帶她去做了視力矯正手術,已經告別眼鏡了。


    薑樹掀開被子下了床,穿上拖鞋走進衛生間,洗漱之後快速出了房間,去廚房準備早餐。


    黎澤今天有一場戲,在南城的老街“南城舊夢”拍攝。


    南城舊夢是南城最老的城區,保持著六七十年代的複古風情,許多電視電影都在那裏取景,亦是網紅打卡地。


    半個小時後,三人坐在桌前吃著三明治。


    黎澤眼圈泛黑,明顯沒睡好的樣子,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接著咬了一口三明治,滿意地點點頭,薑樹做的食物很合他的胃口。


    林騫堯則神采奕奕地坐在對麵,看樣子睡得不錯。


    薑樹隻叫了他一次,竟然就乖乖的起床了,這還是那個嗜睡如命的林騫堯?


    黎澤心裏冷哼,眼神鄙夷的望著他。


    妥妥的老婆奴沒錯了!


    “阿堯,吃了早飯趕緊滾迴去。一個大男人這麽黏人,會招人討厭的。”


    林騫堯也不理他,像沒聽見似的,依舊靜靜地坐在那兒喝著牛奶。


    突然,黎澤“嘶”了一聲,隻覺得小腿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眼神如刀一般瞪了過去。


    林騫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笑眯眯看向他,那笑容純然無公害,語氣關切地說:“咬到舌頭了?怎麽這麽不小心!”


    黎澤欲哭無淚,“小樹,你管管他,簡直無法無天了。”


    薑樹吞下嘴裏的三明治,呆萌地眨了兩下眼睛,方才她正在想事情,根本沒有注意發生了什麽。


    “他怎麽了?”


    黎澤:“......”


    “他說我惹人煩。”林騫堯如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睛看著薑樹:“你嫌我煩嗎?”


    一邊說,一邊用溫熱的手掌撫摸著薑樹的手。


    薑樹笑了笑,有些無奈。


    林騫堯有時有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有時卻幼稚到無法形容。


    這就是所謂曆盡千帆,歸來仍是少年模樣嗎?


    她調皮地迴複道:“是有點煩,不過我喜歡。”


    聽見這話,林騫堯似乎有了底氣,看向黎澤的目光中還帶了幾分得意。


    黎澤翻了個大白眼,隻是如常一般調侃了幾句。


    隨後,他接了一個電話,臉色微微一變,很快恢複如初,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他放下電話,輕輕說道:“小樹,準備一下,我們該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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