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肯特斯能用這根蛇形權杖殺了斯芬克斯,那你說我要是用它來對付你會怎樣?”


    淩茱握著蛇形權杖,一步一步向氐土貉靠近。


    她故意裝作胸有成竹的樣子,想詐一詐氐土貉,目的就是為了試探出這根蛇形權杖對她是否有殺傷力。


    很顯然是有的,氐土貉恐慌的表情已經證明了一切,可他們幾人都曾試過這根蛇形權杖,沒有一人可以催動它。


    難道隻有肯特斯才能使用這根蛇形權杖嗎?淩茱望著被凍成冰塊的肯特斯陷入了迷茫。


    “算了,先留你一命,我還想等著見見妮拉。”為今之計隻有先喚醒肯特斯才能再做打算。


    氐土貉緊繃的神經依舊沒得到緩解,她已經能猜到自己的下場。


    幾人並排而坐,等待著黑夜降臨。


    “你到底有沒有讓妮拉喚醒肯特斯的辦法?”時間過於漫長,淩茱隻好纏著氐土貉打發時間。


    “沒有。”氐土貉完全放棄了掙紮,雙眸緊閉。


    “紅寶石裏藏著的是我的本體,所以我才能操控這群木乃伊,妮拉她並沒有我的靈力,紅寶石對她來說根本無效。”


    淩茱盯著氐土貉的臉龐,想要找出她說謊的破綻,她知道這個星宿狡猾,也不能什麽話都信她的。


    “你能操控紅寶石不也是因為你能收複我,能掌控我,不然你以為這紅寶石是個人就能使用嗎?”氐土貉露出不屑的笑容。


    淩茱沉默了一瞬,沒有說話,她覺得氐土貉並沒有說假話。


    “你為什麽不離開這具軀體?你真的就這麽喜歡這具軀體?哪怕這原本就不是你的東西。”


    氐土貉緩緩睜開雙眼,“一開始我的確很喜歡這具軀體,想將她占為己有,後來…”氐土貉沉默了一瞬。


    “就像你說的這原本就不是我的東西,當我想離開這具軀體時發現我已經離不開了,肯特斯的太陽之力讓我無法離開。”


    與其說是肯特斯的太陽之力讓她無法離開,倒不如說是妮拉這具軀體根本不願意放她離開。


    她身上的太陽之力是唯一和肯特斯有關的東西,妮拉愛慕肯特斯,自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切和肯特斯有關的東西。


    “這幾千年我都被困在那副棺材裏,我雖然得到了我最喜愛的身材和樣貌,可我同樣也失去了光明和自由。”


    淩茱雖同為女人,但做不到和她感同身受,這世間向來都是有舍才有得,做錯事付出代價亦是必然的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淩茱感覺越來越疲憊,長時間不吃東西餓得她頭暈眼花。


    最後索性打開了往來客棧,閉眼睡覺去了。


    其餘幾人倒是看著精神抖擻,怕再生變故,幾人都圍在氐土貉麵前寸步不離。


    總算等到月亮再次高掛天空,熟悉的晃動感直接把睡在床上的淩茱給震醒。


    晃動的同時,幾人親眼看著被蛇骨鞭捆著的氐土貉驟然消失,之前破碎的棺材也恢複了原樣,妮拉安靜的躺在棺材裏。


    肯特斯也消失在了冰裏,幾人不用看就知道他肯定又迴到了之前的王座上。


    一切仿佛就像按下了重啟鍵,總是在不斷的循環。


    沒了壓製性的靈力,玄武也能自由活動,看著地上一堆的寶石金器,雙眸放出異樣的光彩。


    “總算熬到了。”睡了一覺,淩茱也精神了許多,她收迴結界,悠哉悠哉的走到棺材麵前。


    妮拉一睜眼就看到六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她,嚇得她驚唿一聲。


    六人一臉茫然,這家夥不會把他們都給忘了吧?


    妮拉冷靜下來問了一句,“你們幹嘛像鬼一樣趴在我的棺材上。”


    淩茱和白虎聽懂了,長籲一口氣,還行,這家夥沒失憶。


    淩茱直接開門見山,“快起來,我帶你去見肯特斯。”


    妮拉一聽驟然從棺材裏彈起,興奮的抓住淩茱的手,“快帶我去!”


    一路上,淩茱把氐土貉和他們之間的事一一告訴了妮拉,妮拉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路哭著來到肯特斯麵前。


    看到王座上的肯特斯,妮拉泣不成聲。


    “肯特斯,我的王,我該如何才能喚醒你?你不在了我要這永生還有何意義。”


    妮拉很是後悔,早知道會造成今天這種局麵,她和肯特斯還不如好好珍惜活著的時光。


    看著淩茱手裏的紅寶石,妮拉不死心,“你讓我再試試,再試試。”


    淩茱無奈歎氣將紅寶石遞給了妮拉。


    妮拉雙手捧著紅寶石高高舉起,試了一次又一次,王座上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妮拉終是氣的將紅寶石摔到了地上。


    若是普通的寶石被這力度摔下早就碎成了渣,可這顆紅寶石依舊完好無損,靜靜的躺在那,看著十分耀眼奪目。


    看到如此崩潰的妮拉,淩茱有些不忍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她,“或許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妮拉一聽頓時重振了精神,“求求你告訴我,無論什麽辦法我都要喚醒肯特斯。”


    “你身上有月亮之力,既然你都能喚醒斯芬克斯,說不定也能喚醒肯特斯,隻是如此你恐怕就活不了了。”


    妮拉很快做出了選擇,她要喚醒肯特斯。


    淩茱沒有阻攔,她將肯特斯的蛇形權杖交給了妮拉。


    蛇形權杖是太陽神賜給肯特斯的靈器,靈器和主人的命運是息息相關的。


    隻要將妮拉的心頭血滴灌在蛇形權杖上,妮拉身上的月亮之力自然也會覆蓋其中。


    妮拉接過蛇形權杖,顫顫巍巍走到朱雀麵前,“雖然傷你的人不是我,可那仍舊是我的軀體。”


    “就當是我對你的歉意,用你的火鶴銀槍助我一臂之力吧。”


    朱雀麵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轉頭問向白虎,“狗東西,她在說什麽?”


    “她讓你殺了她。”看到朱雀眼裏的震驚,白虎將原話翻譯給他聽。


    淩茱知道妮拉的想法,“她想救迴肯特斯就要邁出這一步,氐土貉用她這副軀體傷了你,同樣由你來傷這副軀體也算是公平。”


    朱雀召喚出火鶴銀槍,看著一心赴死的妮拉半天下不去手。


    淩茱勸道,“你就把它當成氐土貉就是,實在不行把握好力道見血就行。”


    朱雀一咬牙用了三分力將火鶴銀槍刺進了妮拉的胸膛,轉瞬又將火鶴銀槍拔了出來。


    鮮血噴湧而出,濺在妮拉手中的蛇形權杖上,刺痛席卷全身,妮拉癱倒在地。


    “肯特斯,醒過來吧,求你,醒過來看看我吧。”妮拉將蛇形權杖貼緊了自己的胸膛,深情的凝望著王座上的男人。


    王座上的男人仍舊是原本的姿勢一動不動,誰也沒發現蛇形權杖上的那對蛇眼裏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見絲毫沒有效果,淩茱心裏也是忐忑不安,她撿起地上的紅寶石喃喃自語。


    “難道非要我像氐土貉一樣把靈力輸送進去才行嗎?”她和五隻神獸向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非必要情況下她並不想自損靈力。


    況且她目前這一半的靈力還是好不容易靈修修來的,要是再損壞了自己的靈力還不知道能不能這麽容易修複迴來。


    妮拉的臉色逐漸蒼白,雙手也有些微微顫抖,朱雀的火鶴銀槍並沒有刺中她的心髒,饒是一時半會死不了也痛苦萬分。


    血流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順著蛇形權杖的紋路一點一點流下去,妮拉全身發抖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淩茱歎了口氣,將紅寶石高高舉起,正當她想把靈力凝聚到紅寶石之中,王座上男人的雙眸亮起一絲光芒。


    “有反應了!”幾人異口同聲,這聲唿喊打斷了淩茱。


    隻見王座上的男人眸光越來越深,猶如太陽的光芒一般,身上的白布條也在快速的隆起,長出新鮮的血肉。


    原本在妮拉手中的蛇形權杖驟然騰空飛起,落迴到男人騰空半握的手中。


    一道刺眼的光芒亮起,眾人紛紛閉上了眼,再睜眼時看到的就是一個頭戴王冠濃眉大眼有著異域麵孔的年輕男人。


    肯特斯見到幾人先是一怔,很快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轉頭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妮拉。


    “妮拉!”肯特斯一聲驚唿,慌忙從王座跑下,伸手將倒在地上的妮拉扶到自己的懷裏。


    “她為了喚醒你用了自己的心頭血,人應該是暈過去了。”淩茱怕肯特斯誤會,率先開口解釋。


    肯特斯並未感受到幾人的敵意,對幾人毫不設防,他把妮拉緊緊摟在自己的懷裏,一遍又一遍唿喊著妮拉的名字。


    妮拉悠悠轉醒,看到肯特斯的那一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肯特斯,我終於把你喚醒了。”


    肯特斯拿手輕輕拭去妮拉的眼淚,眼神裏充滿溫柔,“是的,我迴來了,我的愛人。”


    妮拉露出一抹微笑,若不是現在正是月亮之力散發最強的時候,她受了這麽重的傷還真不一定能撐過去。


    她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跟肯特斯說,可惜身體的虛弱讓她無法侃侃而談。


    她強忍痛意,用力從嘴裏吐出了兩個微弱的聲音,“月亮。”


    肯特斯心領神會,用力敲了一下蛇形權杖,二人頓時消失在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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