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不過短短數日他怎麽變得這麽強?虛日鼠連躲幾招用妖力抗下白玉恆一劍。


    黑色的妖力在白色的劍氣下蕩然無存。


    “有意思。”男人唇角一勾閃現在白玉恆麵前,用手對著他的心口發起一擊。


    白玉恆連退兩步用劍撐在地上,一個彎腰起身又向男人發起進攻。


    “我說你怎麽一下提升如此之快,原來是將情絲拔了,你對自己可真狠,寧可成仙也不要與淩茱的情感。”


    拔情絲?淩茱一臉詫異。


    還以為白玉恆是參透了無情道,沒想到用的竟是這麽極端的辦法。


    男人左閃右躲,一個閃現來到淩茱麵前。


    “既然他不要與你的情感,我要。”他意味深長看了白玉恆一眼,帶著淩茱消失在眾人麵前。


    白玉恆眉頭微蹙,提劍追上。


    二人閃現到客棧,虛日鼠用妖力困住淩茱的手,將她纏繞在柱子上。


    這家夥為什麽總喜歡困住我的手?困住就算了,為什麽每次還要舉起來?搞的我就像個犯人一樣。


    淩茱氣的跺了兩下腳,都已經到化神期還解不開他的妖力,他的妖力到底強大到什麽地步?


    “你看,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和他之間的情感,可我不一樣,我可以為你舍棄任何東西。”


    男人雙手環住她的細腰,眷戀的倚靠在她的肩膀。


    “為我舍棄任何東西?真的?”淩茱還未聽過這麽直球的表白,雖然是出自一個大妖的口中。


    “嗯,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重要的,拿什麽我也不會換,若你願意陪在我身邊,我可以為你舍棄任何東西。”


    男人盯著淩茱的雙眸,眼裏盡是柔情。


    這話為什麽聽著好老套?男人慣用的哄騙伎倆?


    淩茱試探問道:“包括你的性命?”


    男人微微一怔:“你果然還是想要我死,縱使我和他白玉恆一模一樣,在你心裏還是不能有我的一席之地。”


    他解開淩茱身上的妖力:“既然你想要我的性命,那你就取走吧。”


    男人緩緩閉上雙眼。


    不是吧?來真的?這家夥真的願意把命給我?


    其實仔細想想這個男人也沒那麽糟糕,知道她怕冷會為她準備棉被,怕會嚇著她殺鼠取皮也躲著她。


    他對其他人都狠厲無比,卻把唯一的溫柔留給了自己。


    淩茱望著眼前的男人,心裏五味雜陳。


    她把手放在他的腰間,將他擁入懷中。


    男人錯愕睜開雙眼,確定不是錯覺主動將唇湊到淩茱唇上。


    趕來的白玉恆正巧看到這一幕,迴憶不斷衝擊他的大腦,他抱著頭痛苦跪下。


    “師父,你怎麽了?”淩茱向他伸手的一瞬,白玉恆拉著她消失在客棧。


    “白玉恆!”男人咬牙切齒將柱子錘出一個大坑,瞬間消失在客棧。


    二人被傳送到一個破廟,盡管十分殘破,淩茱還是一眼就認出這是當年虛日鼠偷貢品的那座廟。


    廟仙娘娘的金身被一分為二,拚湊在一起也有明顯的裂痕。


    白玉恆頭痛欲裂在地上打滾。


    這症狀怎麽和之前在山洞那次那麽相像?難道他的精神又被控製了?


    “白玉恆,你快清醒清醒!”淩茱俯身搖晃他的身軀。


    “淩茱…淩茱…”白玉恆嘴裏還在喃喃喊著她的名字。


    “我在。”淩茱緊握他的手試圖想要喚醒他。


    一道金光在白玉恆的心口亮起,淩茱覺得十分溫暖,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之上。


    “這是什麽?”


    她正想湊近看看,白玉恆一個翻身把她按住。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溫熱的觸感已經觸碰到她的唇上。


    淩茱:“……”


    白玉恆這是受刺激瘋了?


    轟隆一聲巨響,天空烏雲密布,一道閃電徑直劈下,廟仙娘娘的金身被震的粉碎。


    這廟好危險,怎麽還會被雷劈?淩茱想推開白玉恆,不想他根本就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為什麽這麽瘦的男人力氣還這麽大?明明看著就很不經打。


    淩茱猛咬一口,鮮血從他的唇角流下。


    都這樣了還不停?瘋了,當真是瘋了,老天爺你還是劈死我算了!


    淩茱緩緩閉上雙眼。


    忽然她感覺身上輕了許多,虛日鼠用手死死拽著白玉恆。


    “你竟又生了情絲?”男人望著白玉恆的心口不可置信。


    究竟要愛到什麽地步情絲才會拔而又長,除而不盡?


    轟隆,轟隆…


    這是…雷劫?淩茱他們才剛破境,難道這是白玉恆的雷劫?


    “你破境了?”男人將白玉恆丟到一邊,一道天雷劈在白玉恆身上。


    破境?大乘期下一個是渡劫期,那豈不是代表白玉恆過了雷劫就能成仙?


    可他現在這一副意識不清的樣子怎麽能度過雷劫?要是度不過就會灰飛煙滅。


    “他這是怎麽了?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修無情道一旦有了情絲就會遭到反噬,像他這種第二次長出情絲的狀況想必反噬會更大。”


    幾道天雷過後,白玉恆冷靜不少。


    比起活命,情絲算什麽,若是拔了情絲能讓白玉恆順利渡劫,淩茱願意幫他代勞。


    淩茱顫顫巍巍把手伸向他的心口。


    “你要幹什麽!”虛日鼠拉住她的手:“你瘋了,這是渡劫期的天雷,以你的修為根本承受不住。”


    “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如今隻有拔掉情絲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見淩茱執意,虛日鼠把她推到一邊。


    “我來!”他把手伸進白玉恆的心口,天雷還在不斷劈下。


    男人額頭冒出密密汗珠,手臂也在不斷抖動。


    “啊!!!”一聲慘叫,虛日鼠拔下白玉恆的情絲。


    “這下你…滿意…了吧?”男人起身把情絲放在淩茱手上,向後倒在地上。


    “虛虛,你怎麽了?”淩茱跪地扶起他半個身子攬入懷中。


    男人臉色慘白:“妖遇到天雷會灰飛煙滅,我說過我願意把我的命給你。”


    明知自己會死他還是選擇幫白玉恆拔了情絲,淩茱望著懷中的男人淚如雨下。


    “原來你也會為我哭,我很開心,這世上原來也會有人為我落淚。”


    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揚,消散在她懷中。


    一道金光進入白玉恆的體內,白玉恆緩緩睜開雙眼,手不自覺觸摸著心口的溫暖。


    “師父!你心口的這是…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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