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古河長老和九黎老祖對陰酆鬼市的好奇心,昊然長老隻好把陰酆鬼市的秘密一一的道予兩個好奇的老頭聽。


    “古河長老,看來,你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這陰酆鬼市自古至今,一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想要入進陰酆鬼市,就必須要有‘領路人’的引路,誰也進不了這陰酆鬼市。”


    古河長老好奇問道:“什麽是‘領路人’?”


    昊然長老解釋道:“這‘領路人’就是陰酆鬼市部署在外麵的探子,他們在外收集那些有錢有勢而又想要獲取情報之人的信息,然後根據個人所需,把那些被他們挑中的人帶入鬼市進行交易。”


    九黎老祖道:“難道長老是被他們選中的人?”


    昊然長老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是,九黎過去的這段往事,是誰也不願提起,是誰也不願觸碰的禁忌,包括鬼市之人,因為它有可能為他們帶來麻煩,甚至是滅頂之災,他們又怎麽會來自尋麻煩呢?。”


    古河長老繼續問道:“那長老是怎樣找到‘領路人’,進入陰酆鬼市獲取情報的?”


    昊然長老道:“領路人...在我得知《七煞煉血神功》卷軸被盜之後,我想,要想查清這《七煞煉血神功》卷軸被盜一案,就必須先要弄清楚這《七煞煉血神功》的過往來曆,我們才能對症下藥,找出這起案件的突破口。”


    古河長老打斷道:“所以你就想到了陰酆鬼市?”


    昊然長老道:“不錯,我想到了陰酆鬼市,所以我私下查訪這陰酆鬼市所在之地,可是我並沒有查出陰酆鬼市,但是被我查到了陰酆鬼市‘領路人’。


    在我的努力下,我終於找到了一名陰酆鬼市領路人的所在,最終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那個領路人才不得不答應引我進入陰酆鬼市進行情報交易。”


    古河長老問道:“這‘領路人’是何人?”


    昊然長老有些為難的道:“國有國法,行有行規,我必須對‘領路人’的身份保密,這也是我對他的承諾。再說,每一個‘領路人’隻在一個地方引渡一個人,事後他們就會更換地方,為的就是隱藏陰酆鬼市的所有信息。”


    九黎老祖問道:“這麽說來,這陰酆鬼市就在我們九黎境內,而且離九黎城不遠?”


    昊然長老確切的道:“這陰酆鬼市的確就在我們九黎境內,但是關於它的確切位置,我的確不知。”


    古河長老質疑道:“你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你不是已經進出過陰酆鬼市了嗎?”


    九黎老祖也用一雙質疑不信的眼神看著昊然長老,想要知道其中原由。


    昊然長老解釋道:“要想進入陰酆鬼市,就必須遵守他們的規矩,不然就算是你殺了‘領路人’,他們也不可能把你帶入陰酆鬼市。”


    古河長老道:“什麽規矩?”


    “在前往陰酆鬼市的路上,交易之人必須蒙上雙眼,一路由領路人引路前行,這一路上需要乘坐馬車,走小道,還有渡船,最終才能到達陰酆鬼市。


    他們這樣做,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陰酆鬼市的確切位置,如果誰人違反他們的規矩,不但交易者性命難保,而且領路人也會被陰酆鬼市之人逐出市外,處以極刑。”


    九黎老祖道:“難怪千百年以來,沒有人知道這陰酆鬼市的存在,都誤以為那隻是一個傳說而已。”


    搞清楚這陰風鬼市和昊然長老的情報來源,古河長老問道:“如長老所言,九黎城真的要大劫將至,全城百姓真的要性命難保?”


    昊然長老心情凝重的道:“是啊!如果那盜取《七煞煉血神功》之人還在九黎,並且正在修煉七煞煉血神功,那他就必須要殺人煉煞,以獲得更多的邪煞之氣助他修煉七煞煉血神功。”


    九黎老祖道:“孤隻希望在他的這種殺戮行為到來之前,能早一點被你們結束,並且將他繩之以法,結束這場九黎浩劫。”


    古河長老和昊然長老聽聞此言,甚是汗顏,因為他們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在這《七煞煉血神功》被盜一案上獲得任何實質性進展,更不要說找出那個盜煉《七煞煉血神功》之人。


    對於九黎老祖這略帶失望的話語,古河長老和昊然長老隻能吱聲迴道:“微臣一定竭盡所能,盡早抓獲真兇,盡早解除九黎一族的這場危機。”


    九黎老祖對古河長老和昊然長老道:“有長老此言,孤就放心了,九黎的命運就掌握在你們的手中了,希望你們不要辜負孤的期望,盡早把九黎一族的這場浩劫扼殺在搖籃中。”


    九黎老之言猶如泰山壓頂,讓古河長老和昊然長老差一點喘不過氣來。


    ……


    昊然長老走後,林佩茹一言不發的俯首在那酒樓欄杆之上,看了好一會兒昊然長老消失的地方,直到她那悲傷的淚水流盡。她才慢慢的迴到閻王手對麵的座位上,閻王手看著她那雙紅紅的眼睛,關心的問了一聲:“師妹,你沒事吧?”


    林佩茹揉了一下她那剛流過眼淚的雙眼,打馬虎眼道:“沒事,我能有什麽事,隻是外麵的風太大,把我的眼睛都吹疼了。”


    林佩茹接著強笑道:“師兄難得出穀一趟,這次迴穀以後,不知什麽時侯才能品嚐到這麽好的酒菜,師妹總不能讓您陪我白走一遭,就讓師妹好好的陪你喝上幾杯吧!”


    還沒有等閻王手迴話,林佩茹就已經把閻王手麵前桌上的酒杯倒滿那濃烈的美酒,


    閻王手欲說些什麽,但是林佩茹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她舉起桌上的酒杯,道:“師兄,來,師妹敬你一杯。”然後就匆匆的把那滿滿的一杯烈酒潑入口中,一飲而盡。


    看著林佩茹“咕咚”的一聲把那杯烈酒一飲而盡,閻王手那原本想對林佩茹說的話,像是全飛到了九霄雲外,盡然讓他想不起來他要對林佩茹說的是些什麽話。


    閻王手隻能無奈的舉起林佩茹給他倒滿的那杯酒,不甘示弱的一飲而盡。


    林佩茹又把桌上的那兩個空杯倒滿酒,“二師兄,這人世間悲觀離合的事常有,在它還沒有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想,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是可以從容的麵對的,可是就在那天,就在剛才,這分離之苦在我身上連續上演兩次的時候,我這才明白什麽才是‘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來,二師兄,為此感悟師妹再敬你一杯。”


    閻王手聽著林佩茹這心酸之言,心中真不是滋味,憐憫之心不禁油然而生,從林佩茹的悲歎中,閻王手還聽出了林佩茹對維死不救的埋怨。但是,為了不枉費維死不救對林佩茹的良苦用心,閻王手不能把維死不救的真實用意告訴她,以免他的計劃落空,以免他的良苦用心付之東流。


    林佩茹把她酒杯中的苦酒再次一飲而盡,閻王手無言以對,隻能陪著林佩茹再喝上一杯。


    閻王手不忍讓林佩茹這樣誤會維死不救,一杯酒下去,倒是讓他有了隻言片語。


    閻王手對林佩茹道:“師妹,你可千萬不要怪大師兄,我想他讓你和昊然長老分開三年,一定是另有深意。”


    林佩茹對閻王手的話沒有做出任何評論,她舉起酒杯,對閻王手道:“二師兄,來!師妹再敬你一杯。其它的煩心事,就讓它們通通的都滾一邊去吧!莫要影響了你我此時高興的心情。”


    兩人又喝了一杯,酒後,林佩茹對閻王手道:“二師兄,我沒有責怪大師兄的意思,我知道大師兄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用意,說實在的,大師兄能給我家公子解毒,救我家公子一命,對此,師妹我已是感激不盡,至於他要我在穀內滯留三年,還教我學習醫術,對我來說,更是讓我受寵若驚,隻是師妹我不才,恐怕要令大師兄失望了。”


    閻王手寬慰她道:“師妹,你千萬不要有這麽大的壓力,更不能有任何愧疚感,畢竟我們都是師兄妹,一切盡力就行,能學多少就學多少,我想大師兄這樣做就是想要你將來技多防身,免得遭罪。”


    林佩茹道:“二師兄,我明白,我們不說這些了,就讓我們好好的喝上一迴,如何?”


    閻王手看林佩茹已經喝的差不多,再喝下去,她可就要不省人事了,現在的林佩茹完全就是在借酒消愁。


    閻王手婉言拒絕了林佩茹,他準備帶林佩茹離開聚緣酒樓,暫時找一個客棧落腳,明日一早好離開九黎城,返迴醫仙穀。


    林佩茹聽到閻王手的婉拒之言,她立刻舉起桌上的酒杯,用一雙祈求的眼神看著閻王手,道:“二師兄,你就當陪陪師妹我,好嗎?”


    閻王手看著林佩茹傷心難過的樣子,心一軟,又開始縱容她了,閻王手道:“好,今天二師兄就痛痛快快的和你喝上一迴,你心裏有什麽不痛快,盡管都發泄出來吧。”


    閻王手和林佩茹縱情的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他希望這一杯杯烈酒真的能讓林佩茹忘卻她心中所有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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