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醫仙維死不救消失了一兩天的時間,閻王手和林佩茹都不知道他去了那裏,整個醫仙穀看不到醫仙維死不救的半點影子。


    自林佩茹請求出穀不得,迷幻陣她又闖不過,她隻能鬱悶在屋足不出戶,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悶悶不樂,飲食無味。


    閻王手為她準備了一桌子美味的佳肴,她全然沒有一點胃口,全都原封不動放在原處,任憑閻王手對她好說歹說,林佩茹就是提不起一點食欲,食難下咽。


    她對昊然長老此時的處境十分分擔憂,而她又闖不出擋在醫仙穀外的迷幻陣,這讓她如坐針氈,寢食難安。


    維死不救從醫仙穀消失以後,他悄悄的離開了醫仙穀,獨自來到九黎城,一來可以緩解他對林佩茹憤憤不平的心情。二來她可以查探清楚林佩茹所說的九黎大劫,是不是真有其事,這也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維死不救來到九黎城,看到九黎城內的一切如初,還是那麽的祥和、安寧。並沒有一丁點林佩茹所說的大劫來臨之兆。


    但是維死不救依然不放心,他知道,要想了解事物的真相,就要深入了解事物的本質,不能通過表象看本質,以免誤會林佩茹,因為暴風雨來臨之前,通常都會比較安靜。


    維死不救來到一家人聲鼎沸的酒樓,這裏人來人往,什麽樣的人都有,可以說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幾乎都薈聚於此,他應該可以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維死不救來到二樓,靠近二樓欄杆,找到一處最佳之處坐下,在這裏,他可以看到整個酒樓裏擺設的所有席位,還可以聽到整個酒樓裏所有客人的對話,從這些人的談話中,他可以從中抽絲剝繭的找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維死不救讓熱情招唿他的小二給他上了一些酒菜,他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閣樓欄杆邊,自酌自飲,看上去好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維死不救沒有喝上幾杯,就聽見酒樓中有幾個人開始為了什麽事爭辯不休。


    維死不救終於等來了他想要了解的九黎近況和內幕,他側耳靜靜細聽,聽了幾人的幾段對話之後,他可算是了解了他們所為何事爭論。


    “你們知道嗎?大王竟然把蚩尤王子打入了天牢!”一個漢子說道。


    一個食客聞言,驚愕道:“什麽!大王把蚩尤王子打入了天牢!這怎麽可能,蚩尤王子戰功赫赫,收服統一了九黎八十一部族,使得長期分離的九黎部族終於得以統一,最近還為雲夢一族斬殺了作惡多端的妖龍,俘獲了九黎八十一部族首領的真心擁護,如此功績,大王怎麽會不對其嘉賞,而對其施以重罰,這不合常理,你可不要在這裏妖言惑眾,胡說八道啊,以免引來殺身之禍。”說話之人,話到此處,用手在脖子上一抹,用以增強他所言的威懾性。


    “他說的是真的,這並非是妄言胡說,這件事都已經傳遍了整個九黎城了,你怎麽還不知道,看來兄弟的消息不怎麽靈通啊。”又一人湊前說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蚩尤王子到底所犯何等大事,大王竟要把他打入天牢?”


    “據傳聞,蚩尤王子在雲夢除妖的時候,他為了解決雲夢百姓糧草短缺之困,竟然擅動了陰山關軍糧,就為此事,蚩尤王子才被大王嚴懲,被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什麽!蚩尤王子怎麽會犯如禁忌大錯?難道他不知道擅動軍糧是死罪嗎?”


    “王子怎麽會不知道,這擅動軍糧之罪,就連我們這些普通的老百姓都知道會有什麽下場,蚩尤王子他會不知?你開什麽玩笑?”


    “如你這般說來,蚩尤王子是明知故犯,難怪大王會如此震怒,要將他打入天牢。”


    “王子真是一個大仁大義之人,若是將來的九黎城能由蚩尤王子執掌,這將是九黎之幸,我輩之福。”


    “此話怎講?”


    “這你們都看不出來嗎?蚩尤王子為什麽明知擅動軍糧是殺頭重罪,可是他還是明知死罪而為之,他這是不忍雲夢百姓受苦,不忍雲夢百姓被饑餓奪走性命,蚩尤王子這是大慈悲,就像昔日佛祖割肉喂鷹,不忍眾生受苦。”


    眾人聞言,沉靜了片刻,似乎都在為蚩尤的遭遇深表同情。


    “蚩尤王子如此大仁大義,難道大王就看不出來嗎?王子不應該受罰啊。”


    “大王豈能不知,可是王法麵前,豈能偏頗搞特殊,我想,大王可能也正為此處於進退兩難之境,不知如何處置是好,所以才將蚩尤王子暫押天牢,聽後發落。”


    眾人議論到此處,一個謹慎的聲音從他們的中間響起,“你們信不信,九黎城將要不太平了,蚩尤王子之事隻是開端,但是絕不是終結。”


    眾人聞言,笑道:“切,你少在這裏給我們危言聳聽。”


    這場逞口舌之快的爭論就這樣結束了,大家不約而同的散去,那“咦噓”的談笑聲,隨著眾人散去,歸於平靜,一切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不留一點痕跡。


    維死不救聽了眾人的談論,心中暗忖道:“看來這九黎城的確要不太平了。”


    離開酒樓,天色漸晚,維死不救找到一個客棧暫時住下,他不喜歡人來人往嘈雜喧囂的環境,所以他特意找到這處清幽僻靜的客棧。


    夜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九黎城的街燈又開始逐一的亮起,夜市上的行人並沒有隨著夜幕的降臨退出九黎城這個燈火闌珊的街道,歡聲笑語依如白晝,隨處可聞。


    其實,維死不救來九黎城還有一個目的,為了他的這目的,他趁夜離開客棧,徑直向昊然府走去。


    趁著夜色,維死不救從昊然府的側牆一躍而上,在昊然府的房梁上,憑借他超凡的輕功,悄無聲息的蟄伏前行,行走在昊然府內,如入無人之境。


    在昊然府的房梁上奔遊探查良久,唯死不救才在昊然長老的書房找到昊然長老。


    唯死不救趴在昊然長老書房的房頂上,輕輕的掀開一塊瓦片,透過那條狹小的瓦縫,看到昊然長老正坐在案桌前專心致誌的審閱公文。


    看到昊然長老這樣兢兢業業的工作,維死不救內心又開始憤憤不平起來,這或許是受到今天林佩茹的影響,所以他才把那一肚子火氣轉嫁到昊然長老的身上。


    “你這無情無義之人,沒想到師妹對你如此重情重義,戀戀不忘,而你卻在這裏若無其事處理公文,我看她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無情無義的東西。”


    維死不救在房頂上偷窺了良久,昊然長老依然以那個審閱公文不變的姿勢式出現在維死不救的眼中。


    維死不救從昊然長老的身上看不出什麽端倪來,隻能暗自對昊然長老沒為林佩茹的“死”傷心欲絕感到失望,他在心中暗自責罵道:“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


    當維死不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昊然長老叫道:“佩茹,給我沏一壺茶來。”


    聽到昊然長老突然喚道林佩茹的名字,維死不救立刻停下腳步,再次俯下身子揭開那塊被他剛剛合上的瓦片。


    昊然長老見沒有人迴應,他抬起頭來,再次大聲的道:“佩茹,給我沏一壺茶來。”


    他的話剛一落,見沒有人迴話,他適才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房間,他這才反應過來,林佩茹此時已不在他的身邊,想到此處,他的內心不禁覺得空虛寂寞起來。


    昊然長老自嘲般的笑道:“真是沒有想到,離開你的日子,還真的很不適應,不知道你在醫仙過的怎麽樣,我想他們都是有名望的前輩,應該不會為難你吧!”


    聽了昊然長老的話,維死不救心裏暗道:“他怎麽知道師妹在醫仙穀的,難道是師妹根本沒有履行諾言,把她的行蹤告訴了昊然長老。”


    為此,維死不救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此時的他對林佩茹恨得是牙咬切齒,他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不講承諾、背信棄義之人。


    維死不救冷冷的苦笑自嘲道:“真是沒有想到,這樣的人竟然被他撞見了,而且還是他的小師妹,真是越恨什麽,越要來什麽。”


    聽到昊然長老的唿喚,蚩離將軍走進屋來,問道:“公子你有何吩咐?”


    看著粗魯的蚩離,昊然長老再次歎道:“還是佩茹在我身邊好,她不會像你這樣,什麽都要我說……好吧!誰叫她現在不在我的身邊,你去給我沏一壺茶來,我這裏還有很多公文要處理。”


    聽到昊然長老諸多抱怨,蚩離將軍感到有些委屈,他已經盡力了,可是還是令昊然長老對他很不滿意。不過他轉念一想,昊然長老是拿他和林佩茹對此,他當然不如林佩茹對昊然長老體貼,但是要是和別人相比,他可就不會有這麽大的差距了。


    現在,蚩離將軍為了不讓昊然長老傷心,他又不忍心現在就把林佩茹已經香消玉殞的事告訴他。


    正當蚩離轉身要離去給他沏茶的時候,昊然長老忽然叫住他,“你說佩茹要在醫仙那裏呆三個月,現在她去了有多長的時間了?”


    蚩離盡力壓製他那顆突然變得十分緊張的心迴道:“公子,還不到一個月呢。”


    忙於公務的昊然長老,並沒有察覺到蚩離將軍緊張的氣息,“我怎麽感覺她好像已經離開了很久?”


    蚩離趕緊用調侃的語氣迴道:“公子,我看你這是太思念林姑娘了,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看你是一日不見,恍若萬載啊。”


    昊然長老聽聞蚩離將軍的調侃之言,道:“你少在這裏給我貧,還不去給我沏茶來?”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房頂上的維死不救清楚,昊然長老根本還不知道林佩茹身在醫仙穀的事。這一切都是蚩離將軍搞的鬼,為了弄清楚這個蚩離將軍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維死不救在房頂上悄無聲息的尾隨蚩離而往,希望能從他那裏探得蛛絲馬跡——蚩離是信口開河?還是真的知道林佩茹就在醫仙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仙俠傳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驚鴻飛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驚鴻飛羽並收藏仙俠傳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