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廣場上眾人唿喊聲持久不退,迴響不絕,響徹雲霄。


    炎龍王和蚩尤兩人分別向雲夢百姓演講完他們那段熱情激揚的話後,廣場上所有的人開始淪陷在熱鬧非凡的狂歡活動中。


    他們縱情無束的圍繞著燃燒出熊熊火焰的篝火載歌載舞,慶祝他們來之不易的勝利,慶祝他們即將開始的美好生活。


    在這高興的時刻,炎龍王端著一碗烈酒來到蚩尤身旁坐下,炎龍王情深意切的向蚩尤蚩尤謝道,“殿下,感謝你為雲夢一族所做的一切,他們今天之所以還可以這麽忘我的高興,這全都是你給他們帶來的歡樂,為此,為兄的敬你一碗,感謝你為大哥解決此難,讓雲夢之地再次迴歸到它原本的幸福、祥和與安寧。”


    蚩尤和炎龍王兩人舉碗相碰,然後兩人一同把那碗中的醇厚烈酒一飲而盡,舉止豪壯。


    酒罷,蚩尤放下手中的酒碗,對炎龍王道:“大哥,在你麵前,我怎敢居功,我為雲夢一族所做的,不及大哥十分之一,再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怎麽能把自己應做的份內之事在做夢百姓麵前表功自居?這不是欺世盜名嗎?


    大哥放心,日後隻要大哥,或是雲夢一族有用的上我蚩尤的地方,大哥盡管開口,蚩尤一定竭盡所能,那怕是什麽刀山火海。”說到此處,蚩尤長歎一氣,“哎,要是九黎八十一部族都團結起來,集中所有的力量,緊緊的攥成一個拳頭,我想,這天地之間,無論什麽妖魔鬼怪,都會對我們九黎八十一部族,敬而遠之。”


    聽了蚩尤這話,炎龍王又為兩人滿滿倒上一大碗烈酒,然後又痛痛快快將那一大碗酒暢飲而盡。


    “其實王子所說之事大哥何嚐不知,九黎八十一部如果能夠正真的抱成團,緊緊的攥成一個拳頭,將成為這世間堅不可摧的利器,無人敢於爭鋒。


    隻可惜九黎八十一部族的族長都各懷鬼胎,他們寧作雞頭,不做鳳尾,至此,使得九黎八十一部形同一盤散沙,明明是一頭吃肉的狼,卻硬生生把自己變成了一條吃屎的狗。”


    蚩尤聞言不免感到有些傷感,痛心。“私欲”一個多麽可怕的東西,它竟然能把九黎變成這樣一個軟弱可欺,四分五裂的樣子。


    炎龍王繼續說道:“幸好有王子這樣一個有膽識,有氣魄的人出現,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殿下必能結束九黎八十一部四分五裂的局麵,真正的把九黎八十一部族團結起來,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必將執掌九黎大權,站在九黎王權的頂峰,成為九黎大王,九黎在你的領導下,必將傲視東方,將會走的更加輝煌。”


    聽聞炎龍王之言,蚩尤眼中閃爍著期望的目光,“若是真的有那麽一天,我一定要把大哥調任九黎城,官居要職,和我一起開創九黎嶄新的未來。”


    蚩尤滿上酒,和炎龍王舉起酒碗,兩人又暢快的幹了一大碗,炎龍王對蚩尤道:“我等著王子的召喚,那天一旦到來,我一定竭盡所能,為王子清除一切障礙,助王子登上九黎大王之位,和王子一道振興九黎。”


    炎龍王將手上戴著的碧玉扳指遞到蚩尤手中,道:“這是我的貼身之物,雲夢權利的象征,在雲夢,見此物如見本王,隻要王子手持此物,無論何時何地,殿下都可以隨意調動雲夢三部十八郡的所有兵將為你所用。”


    蚩尤一聽,內心不禁一怔,他完全沒有想到,炎龍王竟然會把雲夢一族的兵權交給他,這雖然是他求知不得的事,但是,蚩尤不能排除這是炎龍王對他的試探,畢竟人心隔肚皮,誰能說清楚,所以蚩尤急忙將手中的扳指送還炎龍王手中,滿懷謝意的道:“如此貴重之禮,蚩尤怎麽敢收授,還請大哥收迴,大哥心意蚩尤心領了。”


    炎龍王把蚩尤推送迴來的扳指直接塞到蚩尤的手中,道:“這板指放寄存在殿下手裏我放心,殿下千萬不可再推辭,辜負大哥一番心意。”


    蚩尤見炎龍王舉止,並不像惺惺作態,逢場作戲,他表現出一副盛情難卻的神情,將炎龍王塞到他手中的玉扳指收入懷中,道:“既然哥哥如此說了,王弟我隻好恭敬不如從命,暫且收下。王兄放心,從今以後,雲夢之事無論大小,就是我蚩尤之事。”


    炎龍王道:“有殿下這句話,大哥就放心了,王子誌向,心懷天下,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這八十一部族的兵符都將盡數收入王子囊中。這將意為著,一頭虎狼之師即將在九黎誕生,一個無堅不摧的鐵拳即將在九黎形成。


    但是在這之前,總要有人帶頭為兄弟踏出這獻兵符的第一步,就讓大哥為你走出這第一步吧!”


    聽聞炎龍王之言,蚩尤不勝感動,“大哥為蚩尤所做的這一切,蚩尤銘記於心,日後我蚩尤若能真的執掌九黎神器,我一定不會虧待大哥,不會虧待雲門一族。”


    說道此處,蚩尤忽然想到,這九黎八十一部族的兵符他隻得其一,距離真正掌控九黎八十一部族全部兵權的道路還十分漫長,其中還不知有多少困難擋在前麵,需要他一一克服,想到這裏,蚩尤不禁再次歎道:但願真如王兄所言,九黎八十一部族真的能夠再次團結起來,重新築起一道牢不可破的堅固城牆,重拾昔日的輝煌。”


    “大勢所趨,這是必然之事,殿下在雲夢所做之事,已經傳遍了九黎八十一部族,影響非凡。據我所知,他們都願意將兵權交由王子執掌,以保他們太平安寧,隻是苦於沒有絕佳時機罷了。”炎龍王接著道:我想他們等待的最佳時機應該是,殿下您坐上九黎大王的寶座,能掌九黎萬象之後。因為他們不想把自己的族人的身家性命,交給一個他們不信任之人的手上,他們隻信任你一人,畢竟現在的九黎政權還不是殿下您說了算。”


    蚩尤道:“這麽說來,他們相信的並不是我蚩尤,他們更相信的是權利。”


    炎龍王道:“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生逢亂世,沒有絕對的權利,就沒有絕對實力,也就沒有絕對的安全。


    要不是現在華夏實力巨增,威脅到各個部族的安全,讓他們處於內憂外患的困境,殿下想要他們真心歸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這樣也好,但凡所有的機遇都存在於風險之中,隻要殿下好好把握,一定能夠抓住這些機遇為大王所用,正所謂時勢造英雄,隻有亂世,才能造就英雄。當今九黎與華夏局勢瞬息萬變,九黎境內也正麵臨著百年難遇之大變局,我想這一切都會在王子你的手中醞釀完成,成就王子的不世之功,王子也會因此,名垂千古,成為受世人敬仰之人。”


    炎龍王的這一席話,讓蚩尤領悟深刻,讓他悟出了他另一番人生,他認為,“人生在世,當有所作為,活的轟轟烈烈,不然枉在這世間走上這麽一遭,荒塚之後誰又還記得你?”


    兩人相談甚歡,一直暢談到深夜,蚩尤才帶著飄飄欲仙的酒意,搖搖擺擺的在殺陌宇將軍的攙扶下迴天合居,濃烈的酒意,很快就把蚩尤帶進入了夢鄉。


    這期間隻有彌陀長老最是不痛快,他看著眼前這一幅高歌樂舞的盛況,並沒有感覺到半點快樂,因為,這雲夢之地,隨著妖龍的隕落,再沒有一星半點邪煞之氣產生,這對他的修練很不利。


    彌陀獨自坐在高台上,自酌自飲碗中烈酒,不時露出冷冷的笑容,好似在自嘲,又好像是在嘲笑那些雲夢百姓,嘲笑他們是多麽的無知,被人當做棋子、墊腳石,還笑的那麽開心。


    不時有一兩個雲夢將軍上前來熱情的敬上他一兩碗酒,並誇讚他如何的不得了,修為如何的高深,僅憑一己之力就把那妖龍斬殺劍下,並向他投去羨慕的眼神。


    彌陀隻是隨口附和著,把他手中的那碗酒一飲而盡,並裝出一副豪爽的樣子。


    在彌陀看來,這些人都是一些惺惺作態之人,都是為了作秀而來,這些人這樣做,隻是證明他們已經感謝過他,報答過他,可以讓他們在今後的日子裏過得心安理得。


    彌陀冷冰冰的態度,讓所有的人都不願意和他接觸,他在雲夢廣場坐了一會兒,覺得甚是無聊,就獨自離開了。


    蒼輝長老倒是性情中人,他很快就融入了雲夢百姓的歌舞生涯中,和那些樸實的老百姓一同手拉手的圍著篝火載歌載舞。


    蒼輝長老和他們有說有笑,得到了雲夢百姓的一致好評和讚許。說他平易近人,能與民同樂,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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