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冉長老和葉辰將軍飛至岸邊,來到青萍將軍麵前,青萍將軍看到兩人安然無恙,深歎了一口氣,她那焦躁不安的心,隨著兩人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終於沉穩了下來。


    青萍將軍道:“看你們許久不見蹤影,那水中的動靜又那麽大,可把我擔心死了!”


    葉辰聞言,調侃道:“將軍,你擔心的應該不會是我吧!”


    青萍將軍頓時臉上泛起紅暈,麵露羞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低頭不語,假意沒有聽見葉辰之言。


    納冉長老見狀,道:“你可真會見縫插針,我們三人一組,剛剛又一起經曆過生死,也算是患難之交。青萍將軍是個性情中人,見你我在浪底與妖龍激戰廝殺,怎叫她不為我們擔憂?”


    這時坤部將軍尤裏按照納冉的部署,正好帶領兵將從上遊搜尋至此。


    尤裏將軍一看到他們,就上前向他們行禮匯報道:“長老,末將已按照你的命令,在瀾滄江坤部上段水域安排了八百將士鎮守,其他近兩千將士隨我順江而下,剛好搜尋至此。”言到此處,尤裏失落的道:“可是,我們並沒有發現妖龍的任何蹤跡。”


    納冉長老對尤裏言道:“將軍,辛苦了。”


    納冉長老指著懸崖下的碧波深潭,道:“那妖龍就藏在此深潭之中,你安排這些將士鎮守在這深潭出入口兩端,防止妖龍竄逃,期間,你們切不可輕舉妄動,隻要把它困在這深潭之中即可,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


    尤裏將軍接領納冉長老的命令之後,立刻組織部署,他在這個深潭兩端分別部署了八百將士,架設強弓勁弩,這種機擴巨形弩車是由三張巨大弓弩組合而成,箭如纓槍,威力巨大,透石穿金,輕而易舉。


    此弩車開弓臂力並非一人之力所能及,至少需要兩三五人共同施力才能勉強開弓。潭口兩端,數輛強弩車儼然排列,隻要妖龍一露頭就給就致命一擊。


    一切準備妥當,納冉長老從腰間取出一張傳聲符文,扔在半空,雙手挽訣,口念符咒,那懸停在半空的符文立刻金光閃爍,納冉長老對著眼前的符文說道:“殿下,我們已在坤部水域發現了妖龍的藏身之所,請各位將軍速來聯手將之困殺。”


    納冉長老說完,收迴符文放迴原處,對青萍和葉辰道:“現在我們隻要安守在這裏,密觀妖龍動向,靜等蚩尤殿下他們的到來,萬萬不能再讓這畜生逃脫了。”


    青萍將軍和葉辰向他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青萍將軍看著高崖下水麵平靜的深潭,歎道:“是啊,沒有想到這條妖獸的修為竟然如此高深,受了重傷的它,竟然還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就連我們三人聯手,也不是它的對手,現在我們也隻有等待援兵的到來,才有擊殺它的可能。”說到此處,青萍將軍看了看尤裏帶過來的那些殺傷力巨大的武器,略有所思,卻沉默不語,似乎在等待一個開口的最佳時機。


    葉辰將軍對剛才在水底與妖龍激戰之時,納冉長老故意讓妖龍聽到他們欲將它引誘岸上對付之事困惑不解。


    “長老,剛才在水底,你為什那樣高聲喧道,我們欲將那妖龍引出水麵對付,你的計劃被那妖龍聽去,現在龜縮在水裏麵不出來了,水下功夫,我們又不是它的對手,這下可如何是好?”


    納冉長老道:“聽你之言,若是那妖龍現在衝出水來,你有戰勝它的把握?”


    葉辰聞言,自知別說是他,就是他們三人聯手,也未必是那妖龍的對手,“難道長老是故意讓它聽的去的?”


    “看來你並不是很笨。”納冉長老繼續說道:“不錯,那是我故意讓它聽去的?要不然它現在還會有所顧忌的安靜的藏在潭底嗎?”


    青萍將軍疑惑的問道:“讓它放鬆警惕衝出水麵來,不是更有利於我們把它消滅嗎?在水裏麵,我們沒有一點勝算的可能。”


    納冉長老道:“不錯,妖龍離開水麵,更利於我們對付它,但是,這是要等待我們援軍到來之後。”


    青萍將軍問道:“為什麽?”


    納冉長老迴道:“難道你們真的認為,僅憑我們三人聯手,完全有戰勝它的可能?”


    青萍將軍道:“妖龍現在已經受了重傷,僅憑我們三人的力量,的確拿它沒有辦法,但是再加上尤裏將軍帶來的這兩千兵將,和這幾百輛弓弩車,難道依然不能對付它嗎?”


    納冉長老道:“妖龍說的對,它可是已經修至靈魔境,不是普通的魔獸妖物,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即使它現在受了傷,但是它依然可以發揮出潛魔境的功力。


    而我們,為了找到它的行蹤已經耗損不少靈力,若是我們和它硬拚,我們並不能討不到什麽便宜,即使在加上尤裏帶來的這兩千來士兵,和這些對妖龍造不成任何殺傷力的弓弩車,結果也不會發生我們想要的逆轉結果。


    但是,我們若是讓它再次從這裏逃脫,日後想要找到它,就更難了,想要對付它,更是難上加難,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故事還少嗎?”


    葉辰納悶的道:“既然如此,這條妖龍的實力這樣強大,當初為什麽還要那樣說?你這不是要它把我們攔在水裏與之決鬥?你明知那水下的功夫,可不是我們的強項,反倒是那妖龍的優勢所在,若是它剛才成功的把我們攔在水底,可能我們現在已是非死即傷了吧。”


    “說實話,其實那時我是在賭,我賭它不能把我們困住在水底與它決鬥,更賭它不能把我們殺死在這深潭之中。”


    葉辰聞言,不禁一陣後怕,倒吸一口涼氣,“若是你賭輸了呢?”


    “那就像你說呢?我們兩個非死即傷。但是事實證明,我們賭贏了,你看,那妖龍就是因為我那句話才不敢上岸與我們拚殺。”


    “長老你這是再拿自己性命作賭啊!”


    “怎麽?你怕了?”


    “你都不怕,我又有什麽可懼的,隻是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且不可這樣玩命,那玩命的活,就交給我來,行嗎?”


    納冉聞言,甚是感動,“你這是什麽話,我豈是那種隻能同富貴,不能同患難的小人。”


    葉辰急忙解釋道:“長老你是知道的,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你活著的價值比我的大,所以你絕不能輕易涉險,你活著還可以為九黎的百姓謀些實事,而我的職責就是保護好你,這就是我唯一能為九黎百姓做的事,你以後就不要再剝奪我僅剩的這點生存的價值了。”


    納冉聽後,道:“大道使然,生命本無貴賤可分,故而你這念頭,從今天起不可再有,今後無論遇到什麽危險,隻要有我在,我們兩就共同進退,正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隻要我們兩同心協力,我相信,就沒有什麽危險難關是我們過不了的。”


    納冉之言,葉辰聞之十分感動,他伸出右手放在納冉長老的麵前,納冉長老會領其意,也伸出右手搭在他的手上,兩人異口同聲的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一旁的青萍將軍看著眼前這兩位重情重義的男人的一舉一動,聽著他們義薄雲天的對話,她的內心也跟著變得狂熱起來,滿腔的熱血沸騰,她越來越喜歡眼前的這個看似放浪卻不脫俗的男人。


    ……


    在納冉長老傳音符發出不久,蚩尤將軍,彌陀長老,蒼輝長老他們身上的傳音符就不約而同的一起飄出他們的衣兜,飄蕩在半空發出金色的光環,在哪光環中,幻化出納冉長老的影相,並且發出聲音,向他們說道:“殿下,我們已在坤部水域發現妖龍藏身之所,請各位將軍速來聯手將其困殺。”


    蚩尤將軍,炎龍王,和分別在其他兩部的長老,得知納冉將軍的這個消息之後,不約而同的立刻帶領各自人馬,或是禦劍飛行,或是淩雲飛身,全都馬不停蹄的趕往雲夢坤部水域——納冉長老他們的所在之處。


    ……


    那妖龍受了青萍將軍的箭傷,遊到潭底深處,找到一處安全隱秘的地方,在哪裏幻化成人形,它忍住傷痛,用力把那支箭頭從它的臂膀深處拔了出來,疼痛差點沒讓它撕心裂肺的叫喊出來。


    妖龍將把那支可惡的箭羽重重的扔在地上,叮當作響,怒道:“可惡!沒想到那納冉小兒竟然這樣詭計多端。”緊接著它目露兇光,惡狠狠的攥緊拳頭,道:“有朝一日,你不要落在我的手裏,不然,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妖龍心中的怨怒之氣,被它這兩句狠話泄去了不少,但是傷口的疼痛再次提醒它,它必須趕緊療傷,不然那群家夥一旦再次出現,帶著傷痛的它很難應付。


    妖龍立刻盤腿而坐,氣沉丹田,引全身魔氣蘊五經,養六腑,滋養箭傷,祛除傷痛,隨著它體內魔氣的運行,它的箭傷之痛逐漸好轉,血亦止住,此時,它周身魔氣環繞,竟然看不出它的身形,隻見一團黑氣在那裏不停運行,流動,卻無散去的跡象。


    約莫一個時辰,妖龍收迴魔氣,撤去五經髒腑運行的魔氣,慢慢的站起身來,感覺那箭傷已經不足以對它的身體造成任何威脅,但是前些日子受的傷還是令它明顯感覺到心口之處有一股鬱結之氣,久久不能散去,每當它一運功,就疼痛難忍,這讓它難以施展出它原本高深功力。


    此時妖龍雖然藏身在這潭中隱秘難尋的地方,暫時不會有什麽危險,但是它的內心總是惴惴不安,總是感覺有什麽滅頂之災將要降臨在它的身上。


    不安的心開始讓它對納冉長老的行為產生懷疑,“他為什麽明知在水中不是我的對手,還要大聲的在我的麵前說出來?難道是故意道予我聽?之前,他讓那個女人又是給誰發信號?”


    無數個疑問不停的在妖龍的腦海深處炸響,那種不安在它的心裏越來越強烈,但是到目前為止,它依然沒有想明白問題到底出在什麽地方。它決定悄悄的潛到水麵上去查探查探外麵是何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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