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然長老和蚩離將軍的對話剛好被前來尋找昊然長老的古河長老聽到,古河長老笑道:“都說昊然長老是一個謙遜的人,今日看來,果然名不虛傳,要說汗顏,我看這真正汗顏的人是老朽我!在九黎這麽多年,我對九黎根本沒有做出什麽重要的貢獻。”


    昊然長老道:“古河長老言過了,您為九黎所立下的汗馬功勞,絕非我輩所能比擬,您老永遠都是我們學習的豐碑,不可逾越的高地。”


    古河長老聞言搖手笑道:“好漢不提當年勇,更何況那些事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不值一提。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老輩,看來是時候激流勇退了,是該讓你們這些年輕人大放異彩了。”


    昊然長老欲言,卻被古河長老打斷道:“好了,你我就沒有必要再在這裏互相吹捧了吧,順應局勢,此乃天道,不是你我所能主宰的事。”古河長老繼續道:“我來找你,是有要事和你相商。”


    既然是要事,蚩離如果再留在這裏,顯得有些太不識趣,他對二位長老拱手相告。


    “既然二位長老有要事相商,末將先行告退。”


    蚩離離開之後,古河長老問昊然長老道:“長老,上次我們一起夜探王爺府,不知長老可有什麽收獲?”


    昊然長老微微一笑,笑容中透露出些許自豪得神色,他沒有立刻迴答古河長老之言,反問古河長老,道:“長老如此一問,一定是在王爺府發現了什麽?不如說來聽聽。”


    古河長老見昊然長老隱晦自傲的笑容,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拋磚引玉,先說說我個人的微小發現,再來聽聽長老你的高見。”古河長老接著說道:“我們那日夜探王爺府,一路暢通無阻,隻有彌陀長老的那間書房最是可疑。”


    昊然長老聞言,故作驚訝,疑問道:“哦!長老,你在那裏發現了什麽可疑的地方?”


    古河長老道:“剛進入那間書房的時候,我也沒有發現什麽,可是當書房裏麵機關啟動,我們身中奇毒,這才讓我對那個地方產生了懷疑,那間書房一定有鬼,要不然彌陀不會在那裏設置這麽多陰險毒辣的機關,我想,這一定和《七煞煉血神功》卷軸有關,他這樣做,就是做賊心虛。”


    昊然長老聞言,繼續問道:“不知長老可否還有其它什麽發現?”


    古河長老思索片刻,道:“其他的我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古河長老問道昊然長老,“長老可有什麽重大的發現?”


    昊然長老迴道:“長老說的並不無道理,可是長老隻說對了其一,卻未查探到其二。”


    古河長老聞言,用一雙求知欲極強的眼神看著昊然長老,迫不及待的問道:“是什麽?”


    昊然長老繼續說道:“有一點可疑之處,幾乎可以讓我們斷定,這《七煞煉血神功》卷軸被盜一事就是彌陀長老所為。”


    聽昊然長老這麽一說,古河長老神情緊繃,道“長老真的在彌陀的書房有了重大的發現?可是我怎麽沒有看出來?”


    昊然長老笑道:“其實長老您早就發現了,隻是沒有太在意,所以才會把它忽略了。”


    古河長老迴思片刻,依然沒有想到他在王爺府有什麽重大的發現,他不解的向昊然長老問道:“是嗎?我到底在那裏發現了什麽?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昊然長老迴道:“長老可否還記得,我們剛進入彌陀長老書房的那一刻,你就發現了彌陀長老書房中的異常,這還是你提醒我的。”


    古河長老再一次疑惑的問道:“有嗎?”古河思忖片刻之後,和昊然長老異口同聲的道:“是那股陰寒之氣。”


    昊然長老道:“對,就是那股陰寒之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長老曾經說過,以前在彌陀王爺的書房中,從來沒有感知到那股陰寒之氣的存在。那這股陰寒之氣是什麽時候開始出現在彌陀王爺的書房中的呢?”


    古河長老道:“難道是《七煞煉血神功》卷軸被盜之後才出現的。”


    昊然長老道:“我不敢這樣武斷,但是長老所斷的這個時間,應該八九不離十。”


    古河長老聽聞昊然長老所言,彌陀知道這意為著什麽,他一臉驚愕的看著昊然長老,道:“以長老之言,你懷疑彌陀王爺修煉了七煞煉血神功,那股陰寒之氣就是彌陀在修煉七煞練血神功的時候產生的邪煞之氣?”


    昊然長老坦言道:“不錯,可惜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單憑這一點流光易散之氣,很難定彌陀王爺的罪。”


    古河長老有些失落的道:“是啊!單憑這點陰寒之氣就定王爺的罪,的確很難令眾人信服。”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彌陀王爺盜練七煞煉血神功的十足證據,那時,證據確鑿,再定彌陀王爺之罪,恐怕就容不得他抵賴。”說到此處,昊然長老惋惜的繼續說道:“我真希望他能及時的懸崖勒馬,不要築成難以彌補的罪惡,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深淵。”


    古河長老唉聲歎道:“如果他真的修煉了七煞煉血神功,那他現在已經是萬劫不複了。”


    古河長老之言令昊然長老無言以對,他沉默著,等待古河長老再次開口,打開這個沉默的瞬間。


    古河長老接著道:“原本計劃前往雲夢之地,暗中探查彌陀王爺的動向,可是我們不慎中了那七蟲七花之毒,已經耽誤了不少時日,現在看來,這個計劃是要付諸東流了。”


    昊然長老道:“我們身上的毒雖然得解,但是體內餘毒未清,就算我們現在前往雲夢之地,讓我們發現了什麽,也是於事無補,愛莫能助。我想雲夢之地的事情就要告一段落,現在我們去,能起到的作用不大,反而還會打草驚蛇。”


    古河長老沉思了片刻,道:“看來,我們隻有在九黎城耐心等待,靜觀其變,等彌陀長老迴來,希望他能露出馬腳。”


    昊然長老點了點頭,對古河長老道:“目前我們已經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隻能如此,有時候守株待兔,也是一個最佳辦法。”


    ……


    風伯雨師指派的百裏加急,終於風塵仆仆的趕到了九黎城,蚩尤寫的那封書信,很快被呈到九黎老祖的手中。


    蚩尤在信中寫到,“父王,兒臣自知私動軍糧,是不可饒恕的殺頭大罪,但是為了九黎八十一部族能夠真心實意的臣服在我九黎城朝堂之下,能夠讓九黎八十一部族緊緊的團結在一起,壯大九黎一族的力量,我不得不這樣做。


    現在所有的九黎八十一部族都在隔岸觀我九黎城對雲夢一族之事的處理情況,如果我們在這件事上留下什麽把柄,就會使八十一部族對我九黎城的信用失去信任,導致這來之不易的結盟土崩瓦解。


    目前華夏皇帝和炎帝已經結盟,華夏又將南夷驅逐,解除內憂外患的華夏王朝,國力得到空前的發展,我朝隻有聯合八十一部族才能與之分庭抗禮,才能防範華夏毫無顧忌的入侵我九黎。國弱無外交,隻有我九黎強大了,才能和華夏在各種紛爭問題上有談判的資本。


    目前,雲夢之地慘遭妖龍禍害,導致糧食短缺,雲夢之地的百姓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性命堪憂,此時正是收服九黎八十一部族忠心的絕佳時機。


    父王,事態緊急,為了九黎的壯大和安危,兒臣隻能先斬後奏,私動陰山關的軍糧,暫時解決雲夢之地糧草短缺的問題。這不僅僅是做給雲夢一族的人看,攬獲雲夢一族的人心,更多是做給其他部族的人看,更多是為了攬獲其他部族的人心,正所謂,人心齊泰山移,隻要我們九黎城能夠團結所有九黎部族的人心,九黎就會變得更加強盛。


    父王,兒臣上書來,並不是要請求父王饒恕兒臣的罪過,我隻是想告訴父王,私動糧草之事是兒臣一個人的主意,風伯雨師是被迫聽命行事,還請父王不要怪罪他們,一切罪過都由兒臣一個人來承擔。


    父王,此次兒臣私動陰山關糧草,還請父王及時為陰山關補充,確保陰山關的糧草供給,一切罪責,待兒臣迴九黎城以後,再由父王發落。”


    九黎老祖閱讀完蚩尤的信件以後,大發雷霆,怒道:“大膽,竟敢私動軍糧,莫不知這是殺頭大罪,邊關軍糧一旦有事,將會動搖守關將士的軍心,這難道他還不懂嗎?我看他這幾年的仗是白打了。”


    生氣歸生氣,事已至此,總得給他善後,解決陰山關糧草之事,以免因此事招至更大的禍患。


    九黎老祖召來內衛星魂將軍,對其下令道:“明日你帶領八百精兵,調撥五百擔糧草火速前往陰山關,補充陰山關的糧草,把糧草親手交到風伯雨師兩位將軍的手中,解決他們的後顧之憂。”


    第二天,九黎老祖就下令讓宋雲鶴急召古河長老,昊然長老和赤峰長老來九黎大殿商議要事。


    宋雲鶴來到昊然府傳召,恰巧遇到古河長老也在昊然府上,這可讓宋雲鶴免去了一次車馬勞頓。他一並將九黎老祖的旨意傳召給了兩位長老,然後向赤峰長老府邸走去。


    宋雲鶴離開後,古河長老問道昊然長老,“大王急召我等入宮,到底所為何事?是不是朝堂之上發生了什麽重大的變故?”


    昊然長老不安道:“但願是你猜錯了,希望不是《七煞煉血神功》惹出來的麻煩。”


    古河長老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在這裏瞎猜了,一切等上了朝,自然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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