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死不救把一顆解藥送到林佩茹的手裏,對她道:“你拿著這顆解藥去救你的昊然公子吧,他服下解藥之後,明天就會清醒過來,所以今夜是你和他相處的最後一個夜晚,明天在他醒過來之前,我們必須離開昊然府,因為在他高深的修為麵前,易容改骨丸的功效在他的麵前無所遁形,他會識破你的真實身份。”


    林佩茹知道唯死不救這樣做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怕她在昊然長老的麵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這般催促她離開,的確,在昊然長老高深的修為麵前,在加上他那毫無表演天賦的性格,不得不讓唯死不救有此擔憂。


    林佩茹接過唯死不救手中的七蟲七花之毒的解藥,準備前往昊然長老的臥室,把這顆解藥給他服下,可是她剛一出門,就被蚩離將軍攔住了去路,“解藥練成了嗎?”


    林佩茹點頭道:“解藥已經煉製成功,我現在就去給昊然長老服下,隻要他服下這顆解藥,他體內之毒就會解除。”


    蚩離將軍高興之餘,謹慎的道:“我和你一起去。”


    林佩茹本打算單獨和昊然長老待一會兒,因為她有很多心裏話要對昊然長老說,如果蚩離將軍在,有諸多不便,她站在原地,正愁怎樣拒絕他,讓蚩離打消隨同前往的這個念頭,放鬆他心中對她多餘的芥蒂和擔憂。


    正當這個時候,唯死不救從屋裏走出來,替林佩茹解圍道:“將軍,昊然長老那裏就讓我的隨從去處理吧,有他在,你盡可放心,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蚩離將軍疑惑道:“現在解藥已經煉成,難道前輩還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嗎?”


    唯死不救笑道:“難道你忘了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古河長老了嗎?現在的他,正需要你及時的把這顆解給他服下,解救他垂危的性命。”


    經唯死不救這樣一提,蚩離才想起同樣中毒昏迷的古河長老,唯死不救將手中的解藥遞到蚩離將軍的手裏,道:“你去吧!昊然長老那裏自有我的隨從照顧,你就放心吧,古河長老服下解藥以後,你要好生的守候在那裏,一旦有什麽異樣請及時的告知我。”


    蚩離接過唯死不救手中遞過來的七蟲七花之毒的解藥,向唯死不救和林佩茹拱手作揖謝道:“那就麻煩前輩和小兄弟了。”然後轉身向古河長老的房間方向走去。


    唯死不救轉過身來對身邊的林佩茹道:“你還不給昊然長老送藥去,站在這裏幹嘛?”


    林佩茹知道唯死不救這樣做的用意,他是為了留給她和昊然長老單獨相處的機會,她正準備給唯死不救說點感謝之類的話,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唯死不救就催促她前往,她隻得拱手向唯死不救簡單的謝說道:“謝謝師兄。”隨即便轉身小跑離去。


    閻王手疑惑的看著林佩茹消失在轉角處的愉悅背影,問道唯死不救,“老東西,師妹她謝你什麽?看她那高興的樣,你是不是又給她什麽好處了”


    唯死不救露出神秘笑容,道:“不可說…不可說…”


    ……


    此刻天空群星璀璨,銀河瑩瑩無邊,一輪彎月高高的懸掛在遙遠的天際,似乎是在垂釣那些分離的人兒,讓他們快點迴家與家人團聚。


    林佩茹推開昊然長老的房門,迫不及待的奔向昊然長老的床邊,她把那顆七蟲七花之毒的解毒塞進昊然長老的嘴裏,可是昏迷不醒的昊然長老意識全無,吞不下這顆解毒的藥丸。


    林佩茹再次嚐試了幾下,還是沒有辦法讓昊然長老吞服下這七蟲七花之毒的解藥,林佩茹開始著急起來,“要是昊然公子再不把這顆解藥服下,他身中的七蟲七花劇毒將難以清除,他最終的結果隻有毒發身亡。”林佩焦急的茹喃喃自語道。


    為了能讓昊然長老把解藥服下,林佩茹隻能把解藥放在自己的嘴裏咬碎嚼細,再伴著水往昊然長老的嘴裏吹吐而去,通過這種方法,林佩茹終於讓昊然長老把七蟲七花之毒的解藥全部服下。


    可是這種喂藥的方法也讓林佩茹失去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初吻。這是林佩茹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一個男人的嘴唇,當她的嘴唇和昊然長老的嘴唇親密的接觸的那一瞬間,似乎有一股電流從她的嘴唇擴散至全身她的全身,林佩茹全身立刻變得酥軟下來,她的心在那一刹那,開始極速的跳個不停,好像就要從她的喉嚨處蹦跳出來一樣。


    當她喂完昊然長老的解藥,撤迴自己的嘴唇的時候,昊然長老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林佩茹趕緊羞澀的轉過臉去,生怕被昊然長老發現她那令人尷尬的一幕。那一刻她的臉立刻泛起了紅暈,變得發燙起來,全身的熱血好像在那一刹那間,迅速的從腳底湧上了她的臉頰,似乎全身的血脈都沸騰了起來。


    昊然長老短暫的肢體反應,須臾之後又重新的恢複了原本不省人事的平靜,這時林佩茹才悄悄的轉過她那張緋紅的臉來,看看昊然長老是否已經清醒。


    當她確定昊然長老還在昏迷之中,並沒有察覺她到她的存在的時候,她那砰砰亂跳的心和嬌嫩粉紅的臉才慢慢的複原如初。


    對此,林佩茹既感到慶幸,卻又覺得有一些失落,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矛盾的心理產生,或許這就是人們所謂的“情”吧。


    林佩茹給還在昏迷之中的昊然長老把被子蓋嚴,避免風寒,以免讓她的病情雪上加霜,她看著昊然長老英俊的臉龐,雙眼中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色,真是別離難忍,忍別離。


    林佩茹帶著傷感的語氣對還在昏迷不醒的昊然長老說道:“為什麽人世間總是這樣聚少離多。公子,我有許多話藏在心裏已經很久很久,總想找個機會給公子說說,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最佳的時機。以前,總是以為時間還長,不用著急,可是誰知道,離別就潛伏在我們的生邊,它隨時可以將我們拆散。我馬上就要和你分開了,不知道這次離別,我們還有沒有緣分再見。我想,這些話我若是再不對你說,恐怕這一生我真的沒有機會再對你說了。


    公子,我發現,自從你把我領進昊然府的那天起,我就愛上了你,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動著我的心,我為了能幫助你,成為你的得力助手,幫你分憂解難,我拚命的修煉你教受我的武功,但是,最終我還是沒有幫到你什麽,反而令公子為我勞心勞力。


    我不知道公子對我有沒有一點感情,或許我這種想法有些癡人說夢,畢竟我隻是你身邊的一個丫鬟而已,身份地位卑微,又怎麽能夠獲得公子的青睞?但是,隻要公子過得快樂,佩茹就心滿意足了,我對你的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


    林佩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自嘲苦笑道:“所以公子,以後沒有我在的日子裏,你一定也要過得開開心心的喲,隻有你開心,佩茹才開心。


    時光如梭,離別難擋,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或許我這一轉身,便成為了我們今生的永別,我多麽希望就這樣默默的守候在你的身邊,分享你的喜怒哀樂。承擔你所有的憂愁煩惱,但是,事事總不能隨人意,現在離別已經成為了我們之間難以跨越的鴻溝,我隻希望這條鴻溝能在這三年的時光中被你我彼此的思念填平。”


    說到此處,林佩茹又開始自嘲的苦笑道:“怎麽可能,我都還不知道公子對我是否有意,或許這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今後我隻能懷著對你的思念,過著單相思的生活。”


    她再次擦拭臉上滑落的淚珠,道:“公子,天亮以後我就要走了,去履行我的承諾,若是你我有緣,三年之後必會相見,若是你我緣淺至此,這將是你我今生所見的最後一麵。


    公子,今後的日子裏,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我知道九黎將要發生劇變,你為了阻止這場浩劫,勞心勞力,寢食難安,拚命玩命,這也是我最擔心你的地方,公子,你要知道,這世上就算沒有了你,明天的太陽依舊還是會升起來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若是累垮了,誰來做你所做的事,誰能做你所做之事?


    公子,我要走了,我希望我們隻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而不是我這一轉身便成了我這一輩子的思念。”


    ……


    閻王手在林佩茹走後,狐疑的質問唯死不救道:“老不死的,你向師妹提出的那最後的兩個條件到底是什麽?我看她似乎有些不情願的樣子。”


    唯死不救深沉的道:“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我要她向昊然長老隱瞞自己的生死,呆在醫仙穀,三年之內足不出穀,若三年之後昊然長老依然還愛著她,她便可以再與之相聚,不然就要永遠的呆在醫仙穀。另外就是在這三年之內,她必須無條件的和我們學習醫術毒功。”


    閻王手不解的問道:“師兄,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難道你想重蹈覆轍,棒打鴛鴦?”


    唯死不救聞言,質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們就是一對鴛鴦?我這樣做,就是要對他們愛情的考驗,也是為了傳授師妹雲頂仙宮的醫術毒功,日後也好讓她在危難之際有自保的能力。”


    閻王手聽唯死不救這麽一說,才恍然大悟,“原來老不死的,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為師妹計較,是我錯怪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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