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死不救和閻王手一同來到煉藥廬,書生一看到他們,就像見到了死神一般,神情立刻恐懼的緊張起來。


    書生害怕的掙紮著被捆綁的身體,用顫抖的聲音再一次苦苦哀求道:“兩位少俠,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要不你們就給我來個痛快,不要再這麽折磨我了。”


    閻王手和唯死不救並沒有對書生的請求加以理睬。


    閻王手笑了笑,用諷刺的口吻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看來你的命可真大,放心,你暫時是死不了的。”


    唯死不救露出一副狡黠的表情,道:“不用怕,隻要有我在,任憑他對你施用什麽毒,是毒不死你的。”唯死不救走到書生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揚起他那邪惡的嘴角,道:“你就放心吧!”


    書生看著唯死不救那笑得令人發寒的笑臉,越是恐懼難當,此時書生的臉色早已變得蒼白得就像一張白紙。


    看著書生那張被嚇得慘白臉,閻王手鄙視的道:“瞧你那慫樣,死則死了,有什麽可怕的,也不知道師妹到底看上你這慫貨什麽地方?”


    閻王手這句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書生見求生無望,隻好一心求死,一死了之,至少不會活受罪。


    書生一臉無奈的道:“我並不是怕死,我知道落入你們的手中,已是九死無生,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我隻求求你們給我來一個痛快,不要再這麽折磨我了。”


    看著書生被嚇得麵如死灰,閻王手穩住他的情緒,以免影響他們接下來的比試。


    閻王手笑嘻嘻的對書生道:“你放心,今天你不會太痛苦。”


    閻王手走到書生的麵前,奪過書生因害怕而迴縮顫抖的手腕,為書生搭脈道:“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恢複得怎麽樣?”


    閻王手為書生診過脈,道:“師兄,看來你的那碗藥粥果然名不虛傳,藥效顯著,這個書呆子現在的體力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恢複。”


    唯死不救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你就不要在這裏奉承的抬舉我了,我們還是趕緊做正事吧,以免夜長夢多。”


    閻王手笑道:“做正事…師兄,毒我已經下了,隻要你能解除我對這書呆子所施的毒,我就認輸,小師妹就歸你了。”


    書生一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上下打量自己的全身上下,並沒有感覺有什麽不適的地方。


    書生驚恐看著閻王手,道:“你什麽時候給我下的毒,但是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異常的感覺?”


    閻王手冷冷一笑,笑聲中帶有一絲陰寒的氣息,道:“所以我說今天你不會覺得很痛苦。”


    唯死不救驚訝的問道:“你什麽時候對他下毒的,我怎麽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閻王手得意而的神秘迴道:“我自有我的辦法,師兄不是要我拿出我的看家本領來同你過招嗎,如師兄所願,這就是師弟我的看家本領,隻要師兄能解除書生身上所中之毒,這場比試就算師兄獲勝,師弟我也輸得心服口服。”


    唯死不救看著閻王手一臉自信的表情,不像是在和他開玩笑,唯死不救也開始認真起來,他來到書生的麵前,書生用一種驚恐,幾近祈求的眼神看著他,似乎是肯求他不要讓他太痛苦。


    唯死不救右手搭在書生的手腕上為他診脈,再一次說道:“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


    話音剛落,書生就感到氣喘不暢,心慌氣短,口舌麻木,吐語不清,雙手不自主的痙攣顫抖。他的麵色立刻變得青紫相接,雙眼赤紅。


    唯死不救感覺其脈象沉浮不定,虛實難測,時有時無,他在腦海中迴覽雲頂仙宮毒術典籍《毒錄傳》,可是在雲頂仙宮所有的毒物中,沒有哪一種毒能使患者產生這樣奇怪的脈象,這讓唯死不救百思不得其解。


    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被閻王手難住了,唯死不救站起身來看著書生扭曲的身體,向閻王手問道:“我有多長的時間來解這個毒?”


    閻王手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道:“你看他的左手掌心。”


    唯死不救展開已經昏迷不醒的書生的左手手掌,在書生的左手中指到掌心有一條青線正悄然形成,青線的頂端有一朵蓮花一般的花苞,含苞欲放。


    唯死不救用一雙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閻王手,問道:“這是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閻王手用一種勝券在握的口吻道:“我叫它奪命心蓮,等到這股青線延伸到書生的心髒之處,這朵蓮花就會盛開,一旦這朵蓮花全部盛開,那時,就算是大羅金仙在此,也救不迴這傻書生的性命。”


    唯死不救愕然的自言自語道:“奪命心蓮,多優雅而邪惡的名字啊!”


    唯死不救又向閻王手問道:“這奪命心蓮延伸到書生心髒之處,需要多長的時間。”


    “我也不清楚,這是我才研製出來的七蟲七花之毒,我現在隻有理論,還沒有實踐運用過,不過,根據中毒人的體魄修為各不相同,以這個書生的情況來看,他最多有三天的時間,所以,師兄你也隻有三天的時間來解此毒。”


    三天!一個多麽緊迫的時間,要解除一個完全陌生的毒對唯死不救來說,是多麽大的一個挑戰。


    此時,唯死不救沉默了,他心裏明白,對於這次的比試,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已經輸了七八成,對此毒,目前的他,無從下手。


    這七蟲七花之毒雖然難解,但是他一旦輸了這場比試,就等同於失去了他心愛的小師妹——柳英嵐。為了他的小師妹,他不能輸,他必須要贏得這場比試。


    唯死不救堅定的道:“三天就三天,在這三天的時間裏,我一定把你的這七蟲七花之毒給解了。”


    看到唯死不救一臉無奈的表情,和他那毫無把握的神態,然而他卻要強撐著麵子,說著他認為不可能實現的大話,這讓閻王手覺得很是可笑。


    “師兄,有幻想總是好的,但是希望你的幻想破滅的那一刻,你不要太過於失落才好。”閻王手得意的笑道:“你就慢慢的在這裏研究解毒方法吧!師弟這就告退了,以免打攪你給書生解毒,萬一到時候你解不了這毒,反倒賴我。”


    唯死不救驚訝的道:“看來你的修為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你竟然能研製出如此霸道的毒藥,看來之前的確是我小看了你,但是,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一定會把你這毒給解了。”


    閻王手笑道:“師兄也不賴,好了,師弟我出去了,就不在這裏打擾你了。”


    唯死不救道:“看你這勝券在握的樣子,當然是要到外麵偷著樂了,好吧!你走吧!我一定要把你這個毒給解了,到時看你還怎麽神氣。”


    “好吧!你有信心就好,師兄你慢慢的研究,我現在就去喝茶去了。”撂下一句話,閻王手就出藥廬獨自揚長而去,留下唯死不救一人在這裏絞盡腦汁想問題。


    唯死不救將書生背到藥廬裏的床榻上,再次認真仔細的給他撫脈診斷,一遍又一遍的嚐試,唯死不救還是毫無頭緒,沒有找到一點突破口,一時之間,他陷入了一個難以解開的困局。


    “難道這一次我真的要敗給師弟不成?”唯死不救有些沮喪的道。


    唯死不救找來雲頂仙宮所有的藥學典集,認真仔細的在書中尋找著有關書生中毒症狀的蛛絲馬跡,希望能從中找出閻王手所施的究竟是什麽毒,研究每一種有可能是書生所中之毒的草藥特性,但是,一兩個時辰過去了,唯死不救還是一無所獲。


    要想在上萬種草藥典籍中找出閻王手對書生所施的是哪幾種毒,這無異大海撈針,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一天的忙碌操勞,令唯死不救精疲力盡,他看著書生掌心的那條青線,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已經蔓延到了書生的肘關節處。照此速度來看,用不了三天,書生的生命就走到頭了,如果他還不能找到有效的方法給他解毒,他的這場比試必輸無疑。


    唯死不救為了解除書生身上的毒,他已經一天沒有吃任何東西了,他那繃緊的神經和他那毫無頭緒的解毒難題,令他沒有一點食欲,唯死不救無助的靠在椅子上,看著昏迷不醒的書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緩解內心那無形的壓力。


    再找不到解決的方法,這場比試他可就要徹底的輸了,此刻他的內心變得忐忑不安。


    唯死不救在心裏默默自問,“這十幾年的醫學造詣,難道真的抵不過師弟的毒功修為嗎?”


    唯死不救突然想起了他的師父柳慕白對他的教誨,“無論這天下多麽複雜的疾病毒藥都起源於最原始的醫藥毒物構造,隻要你們好好的築牢醫學毒物的功底,認真仔細的了解每一種草藥的作用和毒性,將來就沒有你們治不好的病和研製不出來的毒。將來不管你們遇到什麽困難,陷入什麽樣的絕境中,當你們疑惑的時候,最好迴到起點,那裏或許有你們要找的答案。”


    師父柳慕白曾經說過的這句話,猶如夢中驚雷,一語驚醒夢中人,唯死不救從椅子上興奮的坐起身來,自言自語的道:“不錯,師父說的對,無論多麽複雜的毒藥,都是由單一的毒藥組合提煉而成,隻要我找出師弟用的是哪些毒藥,我就可以逐個將其擊破,煉製出化解其毒的解藥。”


    唯死不救興奮的站起身來,向他師父所在的方向作揖道:“謝謝師父教誨,您老人家可幫弟子大忙了,徒弟在這裏再次謝過您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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