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死不救和閻王手趁夜無人,把白麵書生帶到後山他們煉藥的藥廬,這個藥廬是他們平時修煉煉藥的地方。這裏地處偏僻,平時很少有人來,還算安全。


    兩人把書生捆綁在藥廬,扔到地上,書生因為被帶到這樣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難免有一種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的感覺,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正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內心感到十分的恐懼。


    書生心裏暗想,“他們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個偏僻無人的地方?”想到這裏,書生心裏一緊,“難道他們這是要殺人滅口?”他越想越害怕,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白麵書生顫抖著聲音,跪倒在地,向唯死不救和閻王手認錯求饒道:“二位少俠饒命啊,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擅闖雲頂仙宮。求求你們,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一定沒有下一次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閻王手看著白麵書生貪生怕死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很是好奇,對林佩茹的選擇越來越不明白,他的師妹為什麽會喜歡這樣一個貪生怕死、毫無英雄氣概的人?


    閻王手思量了片刻,得出一個自我安慰的結論,“小師妹一定是被這個書生的花言巧語的給騙了,不然她怎麽會對這個憨貨芳心暗許?”


    唯死不救麵色陰冷的道:“為了我師妹的清譽,為了我師父一世英名,注定你不能再活下去,你不是很喜歡我的小師妹嗎?你就當為了她而犧牲自己。”


    白麵書生聽聞此言,更是萬念俱灰,但是為了活命,他還是再次苦苦的哀求唯死不救,道:“二位少俠,隻要你們肯放過我,我發誓,從今以後,我絕對不再糾纏英嵐。”


    唯死不救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感覺內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紮了一下,他看著跪在地上窩窩囊囊的書生,怒道:“什麽!你竟然說出這樣的屁話來,難道你對我的師妹的愛都是虛情假意,你到底把她當成了什麽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像你這樣的人著實可恨,可惱!


    你可知道,英嵐為了你,遭到我師父多少責罰,現在還被禁足在閨房裏麵壁思過,沒有想到,你竟然貪生怕死的說出這番無情無義,令人齒寒的話來,你要拋棄她,你可對得起她對你的那份至死不渝的愛?”


    書生聽了唯死不救的這些話,心如刀絞,他覺得他似乎真的背叛了他和柳英嵐之間的愛情,背叛了他們之間的誓言,但是螻蟻尚且偷生,在這種情況之下,命都保不住了,還要什麽至死不渝的愛情?這樣想來,書生的內心得到了理所應當的安慰。


    在他心裏,沒有性命的愛情不值一錢,隻有活下來才有追求愛情的資本,他犯不著將寶貴的生命就這樣折在這裏,人死了一切都完了,哪還有什麽愛情可言。


    書生流著眼淚苦苦哀求道:“兩位少俠,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說的都對,但是我現在連命都快沒有了,我還談什麽愛情?求求你們了,就放過我這一次吧!隻要你們肯放過我,我向你保證,絕不再和英嵐見麵了,絕對不會再和她有任何來往。”


    閻王手看著淚流滿麵的無用書生,雙眼露出鄙視的眼神,道:“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真的想不明白,我的師妹怎麽會看上你這慫貨,更沒想到,你把你們的愛情看得這樣一錢不值……”他憤怒的吼道:“你既然不愛她,你又為什麽還要來招惹她?該死…你真的該死。”


    書生看著被憤怒漲紅雙眼的閻王手,就像看到了死神一樣,麵露恐懼之色,語言驚恐,斷斷續續的道:“我愛她,但是...但是...我更害怕死亡。”


    唯死不救嚴肅的道:“真正的愛情是可以超越一切的,甚至是生死,真正相愛的兩個人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哪怕是他的生命,真真的愛情是一心一意的為對方著想,這樣無私的愛才能經得起歲月的考驗,哪怕她年老色衰,他也會不忘相愛的初心,彼此攜手同行。”唯死不救為柳英嵐心許如此一個貪生怕死,毫無任何氣節的懦弱書生,悲歎道:“英嵐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麽會看上你這種貪生怕死的孬種,虧她還為了你受了那麽多苦,甚至忤逆她的父親我的師父。”唯死不救瞥了一眼書生那狼狽懦弱的樣子,鄙視的怒吼道:“你…哼…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擁有她的愛。”


    書生聽了唯死不救的話,心如刀割,他多想站起身來不顧一切的和唯死不救兩人大幹一場,但是死亡的威脅始終是他致命的弱點,他始終跨不過那道橫在生死之間的坎,他隻能屈服在唯死不救和閻王手的絕對實力之下,他和柳英嵐的愛情始終沒有撐起他那軟弱的脊梁。


    唯死不救和閻王手沒有再理會他,為了不讓他叫喊出聲音來,引來其他人,他們用藥丸把書生的唇舌給麻痹了,隻等待來日用它來進行比試,這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柳英嵐自從私自下山被罰,禁足閨房麵壁思過已有半月有餘,此時此刻的她,對風度翩翩的書生是朝思暮想,寢食難安。


    柳英嵐這次下山迴來,剛好被柳慕白撞見,並與之大吵了一場,在爭吵中,她無意透露出書生的存在,這讓她的父親柳慕白十分氣惱,他的女兒竟然三番兩次私自下山幽會情郎,要是傳了出去,還不叫他顏麵盡失,被江湖之人恥笑?


    違反門規在先,目無尊長私會情郎在後,這種種一切,深深的刺痛著柳慕白的心,他差點沒被柳英嵐氣得昏倒在地。幸好一旁的唯死不救和閻王手將其扶住,他才沒有倒下。


    柳英嵐看到自己的父親被她氣成那樣,心裏一緊,也趕緊上前攙扶,卻被她氣惱中的父親毫不領情的把她一把推開。


    看著父親氣急的樣子,柳英嵐難過的紅著眼睛,內心負罪感十足。


    片刻之後,柳英嵐的父親才慢慢的緩過氣來,他看著柳英嵐流著淚的雙眼,鐵硬的心變得柔軟下來,他思忖道,這些年都是他把柳英嵐慣壞了,才讓她變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變本加厲,嬌生慣養。他意識到,他不能再這樣寵著柳英嵐了,要不然遲早有一天她會闖下彌天大禍,反倒害了她。


    柳慕白一狠心,吩咐把柳英嵐禁足閨房麵壁思過三個月,沒有他的命令,誰不許放她出來,他想通過這重方法,讓柳英嵐徹底的了結這段不光彩的孽緣,因為他早已為她安排好了以後的人生,她將來必須是雲頂仙宮宮主夫人,所以她不能愛上別人,他的夫婿隻能是唯死不救和閻王手兩人中的一人。


    自從被禁足,柳英嵐的心中一直有一個疙瘩,她的父親在她禁足的這半個月的時間裏,一次都沒來有看過她。由此看來,她知道,這次她是真的傷透了她父親這個老人家的心。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她父親如此傷心了,隻有在她母親去世的時候,她才看見過她的父親這樣傷心過。


    隻要一想到她父親,柳英嵐就不由自主的開始傷心垂淚,但是每當一想到書生,她就不知不覺的開心起來,她和書生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是她對傷了父親的心的事的調和劑,隻要一想到書生,她就有些思緒錯亂,將來她和書生在一起甜美的生活憧憬占據了她現在所有的理智。


    柳英嵐深信,隻要她和書生在一起,時間一長,她的父親一定會接受書生,她的父親之所以這樣生氣,是因為她的父親不了解書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一旦他們相處久了,他一定會很樂意的接受他。


    柳英嵐獨自坐在床前,透過紗窗看著窗外這明亮而皎潔的月光,又開始想起和書生在一起快樂的日子,她情不自禁的吟道:“一輪明月照無眠,萬般相思追華年。追問明月君何處,是否如卿思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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