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等人自從那日在千刃崖與妖龍大戰,那妖龍戰敗逃之後,蚩尤他們無奈的迴到雲夢族宮,眾人又聚在一起商議怎樣對付這條狡猾的妖龍的計策,在場所有的人,積極諫言獻計,他們想了很多對付妖龍的方法,可謂是五花八門,勢必要將那條妖龍斬殺,為民除害。


    妖龍被蚩尤等人和魏子淵重傷以後,就一直藏匿在瀾滄江中,不敢輕易露麵,因為它知道,受了重傷的它,如果再輕易露麵,無論是被蚩尤,還是被魏子淵等人撞見,它都難逃一死。


    在此實力懸殊的的情況下,妖龍自知好漢不吃眼前虧,隻要它藏匿在這八百裏水域的瀾滄江中,就算蚩尤他們有天大的本事,想要找到它,也不是一件易事。


    妖龍在水裏拚命的調息身體,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裏,讓自己身上的傷痊愈,那時,即使是蚩尤他們找來,它也不懼。


    每當妖龍在調息過程中,重傷的髒腑氣運受阻,疼痛侵襲它的全身的時候,妖龍就會對魏子淵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因為要不是他壞了它的好事,有那至陰童女精血做引,輔以它的魔功療傷,它的傷勢恐怕早就好得出不多了,它也不至於再如此東躲xz的。


    妖龍越想,越是氣憤,它發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尋那魏子淵報這“一箭”之仇。


    沒有至陰童女精血的輔助,此時重傷的妖龍亦不敢出水殺人吸食人類精血,因為它知道,蚩尤他們正在岸上張網以待,隻等他自投羅網。


    在如此危機四伏的情況下,妖龍一旦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此時,妖龍所有療傷的捷徑都被堵死了,沒有辦法的它,隻能按部就班,慢慢的調養自己的內傷。


    吃一塹長一智,妖龍上次吃過一次虧,差一點讓它大意失荊州,丟了自己的性命,此時的妖龍自知以它現在受傷後的法力,完全不是蚩尤他們的對手,一旦它在江麵露頭,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它就一直蜷縮在江中不肯露麵,任憑蚩尤他們用什麽方法,它就是不現身。


    妖龍就這樣一直藏匿在瀾滄江中,靜心的調息養傷,蚩尤他們絞盡腦汁,想盡各種辦法,想要把它逼出水麵,可是它就是充耳不聞。


    無計可施的蒼輝長老有些無奈的道:“這畜生上次吃了我們的大虧,現在變滑頭了,藏匿在水底不肯出來了。”


    青萍將軍道:“這畜生如果就這樣一直做個縮頭烏龜,不肯出來,那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就這樣和它耗下去吧?”她擔憂的道:“一旦它的傷好之後,肯給又會出來興風作浪,那時,又該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死於他手。”


    納冉長老道:“現在這妖龍不出來,想必是因為上次不慎被彌陀長老偷襲,吃了大虧,受了重傷,現在它一定是貓在什麽隱蔽的地方療傷,要是等它緩過神來,恢複元氣,如青萍將軍所慮,不知道它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來?”


    炎龍王聞言,眉頭緊鎖,十分惶恐不安的道:“要是這樣,我雲夢的百姓又要遭殃了。”炎龍王轉身求道蚩尤,“殿下,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助我雲夢一族度此難關,隻要殿下幫我雲夢一族度過此劫,日後隻有殿下有用得著我雲夢一族的地方,我雲夢一族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蚩尤看著炎龍王不安的神情,寬慰道:“請哥哥放心,隻要有我們在此,那畜生翻不起什麽大浪。”


    炎龍王知道,蚩尤隻不過是在寬慰他而已,所以還是有些心神難安,擔心不已,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妖龍在暗,他們在明,雖說他們暫時占據了上風,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殊不知什麽時候,這妖龍又會放冷槍,射暗箭,掀起百尺巨浪,再次禍害雲夢一族那些飽受災禍折磨的可憐百姓,如果那樣的話,雲夢一族的百姓可就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結局實在是太慘了,炎龍王不敢再往下想,他隻希望把這條可惡的妖龍早日伏法,徹底的解決雲夢妖龍作亂之患。


    炎龍王心中有諸多顧忌,怎能憑蚩尤那幾句話,心就能安定下來,但是他知道,蚩尤的話也是一片好意,他不能無視他的心意,所以炎龍王還是在蚩尤麵前,裝出一副倍受慰藉的樣子。


    奴霸本就是一個易怒衝動,性情暴躁的人,這幾天他們苦苦的追蹤妖龍的下落,但是始終沒有發現妖龍的一點線索,他一時氣急敗壞,將手中的天火流星錘帶著滿腔的怒火砸向那茫茫的瀾滄江中。


    威力巨大的天火流星錘在奴霸手中長鏈的牽引下,就像墜落的流星帶著耀眼而炙熱的火光,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裂痕,然後重重的砸到瀾滄江中,激起一個個巨大的浪花水柱。


    本來蒼輝長老和納冉長老要上前去攔住奴霸那毫無意義的衝動行為,他這樣做隻是徒勞,除了耗損自身的元氣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妖龍不會因為他的這幾錘,就乖乖的浮出水麵。


    可是當他們正要上前去阻止奴霸的時候,炎龍王和青萍卻伸手擋在他們的麵前,向他們搖了搖頭,道:“隨他去吧,他就是這個脾氣,要是不讓他發泄出來,可能會更加麻煩。”


    蒼輝長老和納冉長老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炎龍王和青萍將軍那肯定的眼神,兩人隻好作罷。


    蒼輝長老道:“以奴霸如此衝動的性格,長期以往,對他的修行並沒有什麽好處。”


    炎龍王道:“我也曾告誡過他,要他改一改這個衝動易怒的性格,可是他說這是他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改不了了,對此,我們大家都拿他沒有什麽辦法,隻好隨了他的性子。”


    看著奴霸憤怒而恐怖的樣子,劍秋對殘影道:“性格如此狂躁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殘影道:“每個人都有他獨特的性格,要不然怎麽說,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呢?”


    劍秋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孑然帶著惋惜的口吻道:“要不是因為他的這種暴躁的性格,他早就突破了金丹境中品,步如金丹境上品了。”


    大家聽後,都不免對奴霸的修行之路感到一陣惋惜,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仙緣淺淡,隻能到此止步吧。


    經過幾次三番的折騰,奴霸終於把他憋屈在心中的怒火全都發泄了出來,瀾滄江的水麵隨著奴霸的心情好轉又恢複了昔日的平靜。


    奴霸氣喘籲籲的收迴了飛火流星錘,站在原地,看著浩浩蕩蕩奔流的瀾滄江,此時他的內心感到無比的空虛。


    奴霸對他身後所有用異樣眼光看著他的人,帶著一份慚愧的麵容,苦笑道:“每次總是這樣,明明知道這樣做並沒有什麽用處,可是我每次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暴躁的心,讓各位見笑了。”


    蒼輝長老附和為其圓場道:“由此可見,奴霸將軍真乃性情中人,為人直爽,內心藏不住任何不愉快的事。”


    炎龍王借機批評奴霸道:“蒼輝長老這是給你台階下,以免你在眾人麵前尷尬,以後你還得改一改你這臭脾氣,壞毛病,動不動就發怒施威,你要知道,憤怒始終都是以無知開始,最終以愚蠢結束,以後不要再讓你的無知左右你,愚蠢禁錮你。”


    奴霸聞言,自知他自己無法完成炎龍王說的那樣的轉變和蛻變,所以他“嗨”…“嗨”…的傻笑了兩聲,道:“大王,我盡力…我盡力…”


    彌陀長老麵無表情,言語冰冷的道:“看來今天我們又將無功而返了,那畜生吃了一次虧,再加上它現在重傷未愈,依我看,這妖龍現在是斷然不會再現身的,因為這無異於把頭伸出來等著我們下刀,它應該沒有傻到如此無知的地步,要不然它也活不到現在。”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閃爍著對彌陀長老的認可,然後都看著炎龍王,是走是留?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他最終的定奪。


    孑然看出了大家的心理,今天他們注定要無功而返,如果沒有一個有效的方法,他們今天再怎麽努力,也不會找到妖龍的藏身之處,更不要說將它斬殺了,與其這樣漫無目的,還不如暫且迴去,待商討出一個可行的最佳方法,再來圍殺妖龍。


    孑然將軍對炎龍王道:“大王,今日我們已經為了這個畜牲奔走了一天,大家連一頓飯都沒有顧得上吃,現在已將日落,想必大家都已經饑腸轆轆,現在就算我們僥幸找到了妖龍,以我們現在的體力,還是拿它沒有辦法,以末將之意,我們還是暫且迴去,再另作圖謀,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炎龍王聞言,看了一眼周遭的人,他們個個一臉疲憊。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任何辦法,炎龍王也隻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和結果。


    炎龍王對眾人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暫且先迴雲夢族宮,再從長計議。”


    其實蚩尤的心中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再在這裏耗著也不是辦法,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今天他們是不會找得到妖龍的蹤跡的,這已經成為了事實,與其這樣,不如暫且迴去,再從長計議。


    隻是蚩尤明白,這樣的話,和這樣的想法,此時此地不應該由他的口中說出來,要不然難免會令人誤會,他們不把鏟除妖龍之事放在心上,也就是不在意雲夢一族的生死,更有鳩占鵲巢,越俎代庖發號施令之嫌,所以蚩尤一直沒有說出炎龍王剛才說出的那一句話。


    炎龍王此時提出這樣的意見,和做出這樣的決定,正合蚩尤心中之意,他附和著炎龍王道:“炎龍王言之有理,我們就暫且迴去,在另尋它法,一定要將這妖龍除之而後快,替雲夢一族解決這妖龍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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