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離從屋頂上向著悅來客棧天字一號房飛身而去,就像一支射出的箭,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碎了天字一號房的窗戶,突入天字一號房的室內。


    就在蚩離向天字一號房攻去的那一刻,天字一號房內的鏢師感覺蚩離身上的能量波動,知道有人來襲,他迅速從床上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掛在床邊的大刀以戰鬥的姿勢握在手中,隨時準備迎戰蚩離。


    “轟”的一聲,牆倒磚石亂飛,一起攻向鏢師,鏢師手中鋼刀飛旋,飛來的磚石全都被他了出去。


    須臾之間,天字一號房的牆麵破出一個大洞,鏢師看著蒙麵出現在他麵前的蚩離。他第一反應是,有人劫鏢,出於職業反應,鏢師隨即喝醒樓下的人,吩咐他們守好鏢車,嚴防鏢物被劫。


    傾刻之間,悅來客棧的停放鏢車的地方頓時被整個押鏢的人為了起來,嚴守鏢物被劫。


    鏢師發出雄渾的聲音,向蚩離道:“閣下深更半夜破窗而入,莫非是想劫鏢不成?”


    蚩離不由分說,道:“少廢話…看招…”


    蚩離雙拳運氣,生出青氣纏繞在蚩離的雙臂,蚩離的手臂頓時青筋暴露,繚繞著一股強大的護體罡氣,直接向鏢師的胸前擊去。


    鏢師將大刀一橫,那把大刀就像一塊盾牌橫擋在胸前,“當”的一聲,蚩離的那拳頭重擊,就像一把力大無比的大錘,重重的打擊在鏢師的大刀上。


    鏢師被蚩離的強大的攻擊震退到牆邊,鏢師左腳蹬在牆上,借助牆壁的反作用力才得以停下。


    在蚩離的那一擊重擊下,鏢師感到自己的手被震得發麻,他不由自主的輕輕的活動活動了一下緊握鋼刀的手。


    兩人力拚碰撞產生的衝擊波,將屋內的一切頓時化為廢品,整棟樓也為之顫抖。


    “好強的力道,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麽人,看樣子也不像事來劫鏢的,沒有那個劫鏢的人會放任樓下的鏢車不動,緣木求魚的來攻擊押鏢的人。”想到這裏,鏢師定眼看向蚩離,他又轉念一想,“不管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目的是什麽?目前肯定的是,眼前這個人是敵非友。”


    鏢師環顧左右,在這房間狹小的空間內近身搏鬥,鏢師手中的大刀的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外麵寬闊的場地才能最大限度的縮短他和眼前這個黑衣人的差距。


    鏢師向前一刀劈出,強大的刀氣奔湧而出,氣勢洶洶的攻向蚩離。


    蚩離見狀,沒有必要與之硬碰硬,一個側身躲閃,起拳箭步躍向鏢師。


    “轟”然一聲巨響,客房的門窗四分五裂,紛紛散落。


    看著蚩離提拳擊來,鏢師提刀擋、搪、橫劈、下坎,兩人你來我往,兩手十數下,鏢師瞅準時機,一個閃身,從剛才他劈開的窗戶竄出。


    蚩離緊跟隨後,半空,鏢師一個轉身,大刀隨即向蚩離劈去,蚩離冷不防,差點吃了大虧,他趕緊將雙臂往頭頂交叉一架,那大刀狠狠的劈在他架起的雙臂間,他這才幸免於難,這一刀著實令他內心一顫,不禁暗道:“好險。”


    鏢師向蚩離砍出的這一刀的力道不弱,幸好蚩離的雙臂有罡氣護體,才沒有讓他的肢體分離。


    鏢師把自身所有的力道都灌注在大刀之上,用力一壓,直接將蚩離從空中擊落在地。


    強大的下墜力,讓蚩離的雙腳至膝蓋以下,已經深深的陷在泥土裏,此刻,鏢師的大刀依舊還壓在蚩離架起的雙臂上。


    兩人力拚片刻,蚩離才緩過氣來,他發動自身強大的內力灌注於雙臂,用力往上一推,強大的衝擊力作用在鏢師的大刀上,將鏢師彈開數丈之遙。


    鏢師在半空不受控製的翻騰周之後,才勉強安穩著陸,就在鏢師的雙腳剛剛著地的瞬間,他立即舉起大刀,向蚩離的頭頂狠狠劈下,霸道的刀鋒之氣,形成一把巨型的大刀之力從天而降,蚩離見狀,慌忙側身一閃,飛身躍走,一聲塌山巨響,煙塵四起,待煙塵散盡,那威力十足的刀鋒之氣,竟在蚩離飛離的地方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溝壕,高空俯瞰,就像這客棧院子中的一道傷疤。


    蚩離趁鏢師還沒有收迴力道之時,蚩離趁勢騰空而起,迅速來到鏢師的頭頂,在鏢師的頭頂倒立掌倒立而下,就像一顆墜落的流星,向鏢師的頭頂直擊而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鏢師趕緊收迴大刀,橫在頭頂,抵擋蚩離速來的強勢一擊,蚩離這一拳重擊,直接落到鏢師的刀麵上。


    蚩離對鏢師的這一擊爆發出來的力道,將整個悅來客棧庭院中的樹木上的葉片震落一半,強大的攻擊力施加的下墜力讓鏢師一雙腿幾乎全都深陷泥土中。


    兩人保持這種姿勢進行力量比拚,經過約半盞茶的時間,鏢師開始顯得有些吃力,雙手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他額頭上汗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的流過臉頰,不停的往地上滑落。


    蚩離見鏢師快要招架不住,勝負已分,他才適時的撤迴內力,在他倒轉身子的時候,順勢在鏢師的雙肩踢出一腳,借力將自己推離鏢師七八丈之遙的距離,以作防衛距離之用,以免鏢師趁勢反擊。


    昊然長老在一旁看著兩個人的戰鬥,推斷鏢師的功力略低於蚩離,以他這樣的道法修為,是不可能闖入鎮妖塔的,更不要說盜走《七煞煉血神功》卷軸了。


    昊然長老吹響口哨,召迴蚩離,這是他們多年以來的默契,不再需要昊然長老提醒。蚩離一聽到昊然長老的口哨,蚩離自然明白他已經大功告成,可以全身而退了。


    看著消失在黑色夜幕中的蚩離,鏢師對此疑惑不解,這個人不像是來劫鏢的,也不像是來要他的性命,要不然,剛才的那一腳不可能隻踢在他的肩上。這更像是在試探他的武功,鏢師苦思冥想的想了好一會兒,對蚩離的行為還是不得其解。最後隻能勉強得出一條,“九黎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喜歡這樣無事生非,拿別人找樂子,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同時他也在想,“像這樣的瘋子,在九黎可能不止一個,為了安全起見,明天一早我們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鏢師安排手下弟子輪流值夜保護好鏢車,明日一大早就離開此地。


    蚩離在街上追趕上昊然長老,問道:“公子,不是他盜了你的寶貝?”


    “當然不是,你看他的身手這樣菜,連你都打不過。”說到此處昊然長老質疑的玩笑道:“哎…你該不會認為我這樣無能吧?就憑這樣的貨色,也能從我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的東西扒走?”


    蚩離趕緊搖手否認,急忙解釋道:“公子,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蚩離跟著昊然長老在這夜深人靜的街道上沒有目的的走著,心中實在不安,他暗自想到,“是不是公子又要對我使什麽壞主意?我不得不防,我總不能一直被他這樣坑下去,在他麵前,我再怎麽菜,我也得反擊一迴才是,要不然我在公子的麵前,是真的一點麵子都沒有。”


    蚩離跑上前去問到昊然長老,道:“公子,我們現在去哪裏?”


    昊然長老迴道:“當然是福臨客棧,你不會認為我的這頓酒菜吃得這麽容易吧?”


    蚩離喃喃自語道:“我自然知道公子的酒菜是這全天下最‘不好吃的’。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敢吃你的這頓飯。”


    風吹得道旁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昊然長老沒有聽清楚蚩離的話,他問道:“你說什麽?”


    蚩離趕緊打馬虎眼道:“我說,今天的酒菜‘真好吃’。”


    昊然又露出他那陰險狡詐的笑容,道:“好吧!隻要你願意,改天我再請你。”


    蚩離趕緊搖手擺頭的道:“我看還是不叫公子破費了的好。”


    昊然長老看著蚩離那一臉委屈的樣子,自然清楚蚩離心中的想法,他又露出他那令蚩離感覺“不懷好意”的笑容,看得蚩離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昊然長老和蚩離一路向福臨客棧走去,經過和鏢師的對決,蚩離已然知道昊然長老的想法,就沒有再作多餘的詢問。


    沒用多長的時間,昊然長老和蚩離倆人就來到福來客棧,和上次一樣,昊然長老和蚩離將軍先尋得一處最佳的觀戰地點,這裏不能離戰場太遠,不然他很難在緊急情況下給蚩離施以援手。


    最終他們躲在客棧庭院東南角的亭子頂上,亭子前麵是一個不寬的人工湖,湖的兩旁有幾棵垂柳,在微風的吹拂下,擺動著它那輕盈的舞姿。


    在柳樹下人工湖旁,是一條石板小道,專供旅客散步之用。道路一旁每隔二十米就有一盞照明的燈籠,裏麵的燈光不停的跳動著,驅散四周的黑暗。


    再往裏,就是一個足球場般大小的草坪,草坪的盡頭就是福臨客棧,那個遊俠就住在一樓的地字八號房,窗戶剛好靠近這個綠蔭大草坪。


    昊然長老對蚩離將軍道:“和上次對付鏢師一樣,悠著一點,可千萬不要弄出人命。”


    蚩離有些沮喪的道:“我看這個遊俠武功道法不在我之下,是否要弄出人命,就要看他是否對我手下留情了。”


    蚩離轉過身來有些埋怨的道:“哎…我說公子,你怎麽就惹上了這麽一個不省事家夥?”


    昊然長老看出了蚩離心中對此人有些畏懼,不願輕易招惹。


    昊然長老笑著為蚩離打氣,道:“你不要害怕,老規矩,我見你不行,一定會及時出手為你解圍。”他拍拍蚩離的肩膀,道:“你就安心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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