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嵐輕聲的對翠英道:“我們還是先暫且出去,在門外守著吧,以免打擾王爺休息。”


    翠英點了點頭,和姚嵐一起離開,把房門輕輕地帶上,將彌陀一個人留在屋內,也將那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同鎖在屋內。


    姚嵐和翠英為了方便照顧彌陀,她們輪流值守在彌陀臥房隔壁的空房內,定時進房查看彌陀的病情,給他端水喂藥。


    ……


    九黎老祖從鎮妖塔迴到九黎王宮,徹夜難眠,那卷無字的《七煞練血神功》卷軸,成了他心中解不開的結,讓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七煞煉血神功》卷軸被封印在如此強大的結界中,外圍還設有重重關卡,它竟然會不脛而走。莫不是有人闖入鎮妖塔中盜走了《七煞煉血神功》卷軸又是什麽,能從如此戒備森嚴的鎮妖塔中,悄無聲息的盜走《七煞練血神功》卷軸,想必,此人的修為之高,並非等閑之輩,看來九黎這一劫難,是在所難免了。”一想到此處,九黎老祖不敢再往下想。


    九黎老祖在心中暗自琢磨,“看來《七煞煉血神功》被盜的這件事不能再隱瞞下去了,事情總歸要找到解決的辦法,趁現在《七煞練血神功》還沒有現世,還沒有對九黎造成毀滅性的災難,說不定還有解救彌補的辦法。”


    九黎老祖越想,心中越是不安,最終他想到了古河,這個九黎城的三朝元老,古河為人正直無私,一直以來都在為九黎城的繁榮穩定嘔心瀝血,九黎老祖認為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九黎老祖派宋雲鶴前去把古河長老召來王宮禦書房商議此事。


    九黎老祖認為,現在在整九黎朝堂之上,隻有年長的古河長老才能為他解愁分憂。憑借古河長老豐富的閱曆,他一定可以為他出謀劃策,排憂解難,找到解決《七煞煉血神功》被盜一事的方法。


    沒過多久,古河長老就被九黎老祖召至王宮。


    古河長老給九黎老祖行禮畢,問道:“大王深夜急召微臣入宮,不知所為何事?”


    九黎老祖屏退左右,隻留下古河長老和他兩個人留在禦書房內,古河長老見九黎老祖如此小心謹慎,他從中隱約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天而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古河長老有種不祥的預感,九黎將要有大事發生,一件足以動搖九黎廟堂根基的大事。


    內侍退去,九黎老祖神情不安的對古河長老道:“長老,出大事了……”


    古河長老一聽,大驚,他從九黎不安的生態可以看出,九黎老祖口中所言的大事一定很嚴重。


    古河長老聽聞九黎老祖之言,雖然不安,但是他還是盡量的保持鎮定,避免失了大臣的風度。


    古河長老寬慰道九黎老祖,“大王莫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竟能讓大王如此惶恐難安?不知大王可否把此事告知微臣,讓微臣替大王分憂。”


    九黎老祖道:“長老,你可知昨內,鎮妖塔內伏魔鍾為什麽會突然響起?”


    古河對九黎老祖的這一疑問不解的道:“我記得,當日大王查驗《七煞練血神功》卷軸後,說那隻是一個意外,讓我們不要大驚小怪,《七煞練血神功》還完整無缺的被封印在青銅巨鍾的結界內,我們大家對此也就沒有在意。”古河長老說道此處,不禁一顫,麵露驚色,道:“難道…是那《七煞煉血神功》出事了?”


    九黎老祖不安的向古河長老點了點頭,道:“其實那日孤查驗的隻不過是一本無字的《七煞練血神功》卷軸,我想,在伏魔鍾聲響起的那一刻,《七煞練血神功》卷軸就已經被人盜走了。”


    九黎老祖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直接擊到古河的頭上,令他不禁一顫,大驚失色。


    古河長老驚道:“什麽!《七煞練血神功》卷軸竟然不翼而飛,被盜了,這怎麽可能,那《七煞煉血神功》被九黎上古七大長老封印在鎮妖塔內,有重重結界保護,就算是當今我們九黎七大長老,想要進入,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九黎老祖十分肯給的對古河長老道:“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九黎老祖再次重申,“被封印在鎮妖塔中的《七煞煉血神功》卷軸已經被盜了,現在留在裏麵的隻不過是一卷無字的《七煞煉血神功》贗品。”


    古河長老從九黎老祖嚴肅的臉上看出,九黎老祖所言非虛,九黎老祖並沒有和他開玩笑。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竟然能悄無聲息的闖進鎮妖塔,盜走鎮妖塔中封印的《七煞煉血神功》卷軸。”說道此處,古河長老有種大禍臨頭的危機感,他忐忑不安的道:“看來,九黎一族就要大難臨頭了,這可怎麽得了。”


    九黎老祖見古河長老不安的神情,內心更加憂慮不安,“寡人知道,此事事態極為嚴重,當日在鎮妖塔內,孤了不引起大家恐慌,所以才向大家隱瞞了這件事。”


    古河長老道:“大王所慮周到,隻是…這《七煞練血神功》卷軸丟失一事,非同小可,想必,會在九黎引起一場軒然大波,我們必須得想出對策,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寡人知道《七煞煉血神功》被盜一事,事態嚴重,孤一個人實在想不出什麽有用的對策來解決處理這件事,所以孤就想到了古河長老您,您是九黎三朝七大長老之中,唯一僅存於世的人,想必當年上古七大長老封印《七煞練血神功》的事你也聽說過,你履曆豐富,所以我才召您來共商對策。”


    九黎老祖的話,無意間勾起了古河長老對當年那一段往事傳說的迴憶,他黯然神傷的道:“想當年,那是一個多麽黑暗恐怖的年代,戮盡生為了追求最高、最霸道的功法,不惜墮入魔道,創造出這十分邪惡的《七煞練血神功》。


    他為了練成這‘七煞練血神功’,戮盡生不惜殘害九黎同族,嗜血煉煞,導致成千上萬的九黎族人慘遭其毒手,幸得先祖九黎王帶領上古九黎七大長老和萬千九黎將士,最終付出死傷無數的代價,才將其誅滅,並將這《七煞練血神功》卷軸封印在這鎮妖塔之中,防止這不世邪功再危害世間。”


    說道此處,古河長老遺憾的歎道:“哎,沒想到時隔幾百年後,這《七煞練血神功》卷軸,竟會不脛而走,被人從鎮妖塔中盜走,看來殺戮又將會再次降臨我九黎,我九黎百姓又將會飽受屠戮之苦。”


    九黎老祖聽後,更是心急難安,“長老,《七煞練血神功》丟失已成事實,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我們要趕緊尋迴卷軸,趁它還沒有對九黎造成什麽禍端,我們再次將其封印其中。”


    古河長老道:“其實在伏魔鍾聲想起的那一刻,我就懷疑是《七煞練血神功》出了什麽意外,當時我懷疑是彌陀所為,因為隻有他沒有及時出現在鎮妖塔,也隻有他才有可能和能力進入鎮妖塔,所以當初我才特向陛下請旨前往王爺府,為的就是查看彌陀虛實,隻可惜並無任何線索,這盜取《七煞煉血神功》卷軸好像與之無關。”


    九黎老祖問道:“既然如此,長老,那現在我們該怎麽做,才能快速的找迴卷軸?”


    “現在《七煞練血神功》卷軸既然已經丟失,為了避免引起九黎族人恐慌,為了避免天下邪魔外道為了爭奪《七煞煉血神功》卷軸肆意的殺戮混戰,還請大王繼續保守這個秘密。


    現在想要找迴《七煞練血神功》已成難事,從那竊賊行竊《七煞練血神功》小心謹慎的過程不難看出,他的修為不低,不然他過不了鎮妖塔那層層強大的結界,和鎮塔妖中那些修為不淺的妖魔邪物的那一關。而且他這是有預謀有組織的行動,不然,他不會在現場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的。”


    古河長老深歎一口氣,道:“看來,現在要想找迴這《七煞練血神功》卷軸,隻有靠‘等’了。”


    九黎老祖疑惑不解的問道:“靠‘等’……,此話何解?還請長老明言。”


    “《七煞練血神功》是至陰至邪之物,若有人修煉它,必會在四周聚集七煞陰靈之氣,到時我們可以順藤摸瓜,不僅可以揪出那個幕後黑手,還可以找到《七煞練血神功》將其再次封印。”


    九黎老祖擔憂的道:“請問長老,在這期間,九黎百姓可有什麽危險?”


    古河長老沉默不語,臉上露出暗淡的憂傷,似乎知道將要有什麽不幸的事發生,卻又對此無能為力,無法阻擋。


    看著古河長老不安的神情,九黎老祖急切的道:“有什麽話,你就快點說,不要這般藏著掖著,讓孤幹著急。”


    古河長老神情凝重的道:“修煉這七煞練血神功,必須要源源不斷地吸食邪煞之氣來提升功力修為,如今天下太平,不會有那麽多的邪煞之氣供修煉者食用,所以,這個盜練‘七煞煉血神功’的人,為了能夠獲得足夠的邪煞之氣來修煉‘七煞煉血神功’,這個人就必須要殺人煉血聚煞,才能滿足修他的魔功欲望。”


    九黎老祖聞言,滿麵驚恐,“這麽說來,會有無數之人成為這‘七煞練血神功’修煉者的犧牲品?”


    古河點了點頭,黯然神傷的道:“這,已是在所難免,除非我們能在那個人修煉‘七煞練血神功’之前,把他揪出來,逼出《七煞煉血神功》卷軸的下落,再次把《七煞練血神功》卷軸封印。但是,這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九黎老祖焦慮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古河長老無助的搖了搖頭。


    九黎長老深深歎了一口氣,道:“也罷,看來這是我九黎一族必經的劫數,既然是劫數,在劫中人自然難逃,一切就道法自然吧!”


    九黎老祖說到此處,神情緩和,語氣也不再那麽凝重,似乎對此事的發展已經提前有所預判。


    九黎老祖對古河長老道:“對此事我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希望長老憑借這個秘密為突破口,早日尋找出盜取《七煞練血神功》的賊人,確保九黎安定,解除九黎這場滅族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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