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妥的必勝之法,那就是死守石亭,據險寸步不讓,我們以極小的軍隊錢糧耗費和傷亡代價拖住他。”


    劉曄衝陸康微微頷首道:“如果長久相持,他十五萬大軍在外出征每日糧草消耗不以道計,每月大概至少需要四十五萬石糧草,根本無法持久,拖都要被我們拖死。”


    “他絕對不敢跟我們一直打持久消耗,他耗不起的,”司馬懿也分析道。


    “現在濡須口也有潘璋和許乾在彼率三千軍屯駐,被我們據守阻斷,他轉向這邊也一定突破不過來。”


    劉曄最後篤定的點點頭:“嗯,我們高枕無憂,勝券在握,且看他能跟我們拖延到幾時?”


    “並且我軍不隻可以支援石亭,還可從巢湖直接抵達夾石,從後掐斷袁術大軍的糧道!”


    魯肅也點點頭道:“夾石是南下舒縣的必經之路,敵軍糧草必走此處過!”


    最後,劉曄又指向舒縣——巢湖——石亭一線:“舒縣經巢湖距離不過200裏,期間大段路程都可走桃溪水路,我們的主力大軍不出一日即可到達夾石!”


    “待他大軍欲退時,我們可以迅速率大軍全力追襲。”


    抵禦袁術大軍的應對之策商議已定,許彥於是學起了朱元璋抵擋陳友諒大軍進犯金陵時,以洪都城拖住其進攻節湊的作派。


    朱元璋任命的守將朱文正以兩萬人馬守洪都,小小孤城生生拖延住了陳友諒六十萬大軍前進的步伐85天。


    陳友諒不得已撤圍,最終朱元璋大軍獲得戰略性勝利宣告結束。


    許彥現在也是要周泰、蔣欽和鄧長率領四千大軍死守石亭咽喉,抵擋住袁術十幾萬大軍的前進步伐,以極小的代價拖死它。


    他日常坐鎮舒城反而悠齋遊齋起來了,令自己中軍親兵和六百虎豹騎先領了一萬丹陽山越精兵,在呂蒙和司馬懿的日常督導下,大肆煉兵,不讓稍懈。


    又由呂範製定了軍中統一法令十七禁令五十四斬,終於已經頒布,由呂蒙提步向前,大聲宣布道:


    “軍中法令統一頒布,所有在役或者預備役軍士都要一律正式遵照執行,特設置如下:”


    “其一: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


    “其二:唿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其三:夜傳刁鬥,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製,此謂構軍,犯者斬之!”


    “其五:揚聲笑語,蔑視禁約,馳突軍門,此謂輕軍,犯者斬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絕弦,箭無羽鏃,劍戟不利,旗幟凋弊,此謂欺軍,犯者斬之!”


    “其七:謠言詭語,捏造鬼神,假托夢寐,大肆邪說,蠱惑軍士,此謂淫軍,犯者斬之!”


    “其八: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此謂謗軍,犯者斬之!”


    “其九:所到之地,淩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謂奸軍,犯者斬之!”


    “其十:竊人財物,以為己利,奪人級,以為己功,此謂盜軍,犯者斬之!”


    “其十一:軍民聚眾議事,私進帳下,探聽軍機,此謂探軍,犯者斬之!”


    “其十二:或聞所謀,及聞號令,漏泄於外,使敵人知之,此謂背軍,犯者斬之!”


    “其十三:調用之際,結舌不應,低眉俯,麵有難色,此謂狠軍,犯者斬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攙前越後,言語喧嘩,不遵禁訓,此謂亂軍,犯者斬之!”


    “其十五:托傷作病,以避征伐,捏傷假死,因而逃避,此謂詐軍,犯者斬之!”


    “其十六:主掌錢糧,給賞之時阿私所親,使士卒結怨,此謂弊軍,犯者斬之!”


    “其十七:觀寇不審,探賊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謂誤軍,犯者斬之!”


    呂蒙念完,叫軍法官捧著一堆軍紀守則的竹簡小冊子出來,先給所有班長以上的軍官人手一冊,讓其熟讀背誦,然後每日宣導自己手下的士卒。


    軍法宣布以後,依舊是每日刻苦的軍事訓練。


    另一方麵,許彥閑暇之中,還組織魯肅、陸遜、司馬懿、呂蒙、陸績、大、小喬等眾多小年青們,一起虛心聆聽劉曄、陸康、許劭眾人的講學,不斷提升大家的知識水平。


    這一天,許彥又聚集自己一幫手下文武在郡守府堂之中,擺了一張案桌,案桌上放著一包大家平時吃的鹽。


    “陸大守,子揚,子敬,還有各位,這是我們平時所吃的鹽!”許彥指著擺放在桌案上的鹽包。


    那是一包小指頭大小,透明石子一樣的黃褐色結晶體。


    “這是我們平時最熟悉的食鹽啊,難道又有什麽名堂?”小喬問道。


    許彥慢條斯理道:“今天我找來各位,要談的正是關於鹽的事情,誰先願意來償一償這鹽的味道?”


    “我來,”年紀最小,隻有七、八歲的陸績舉手了。


    不等許彥答話,他走到桌案前,踮腳伸手從桌案上的鹽布包裏捏起了一顆結晶鹽粒舔舌淺嚐了一下。


    除了鹹以外,還有各種苦澀的怪味。


    陸績頓時一臉苦相,哇地一聲狠狠吐舌搖頭。


    “沒想到就這,是我們日常吃的鹽?這是鹽嗎?這是毒藥!”陸績童言無忌,直接道。


    “平時把它放進菜肴中,倒是還不覺得有什麽不好。可要是這樣直接含在嘴裏吃,不是把人苦澀死了?”


    許彥眼神有些傷感,慘笑道:“這是極粗劣的鹽,其中所含雜質成分太多了,一般人每天每頓就是用它們,甚至有的人連它們都用不起。”


    許彥也是悲哀這時代的落後,要換是現代,鹽不過是人們最便宜的日常食用必需品。


    “但我可以將它溶解過慮,然後再烤幹或者曬幹凝結,得到專供貴族享用的不含任何雜質的精鹽。”


    許彥於是取出地上的小石碾子,將顆粒狀晶體鹽放進小石碾中小心研成粉末。


    再倒入陶碗中用水化開,又拿出粗布雙層折疊後,中間加入木炭粉,放在碗口下。


    將陶碗中這些渾濁的液體通過粗布雙層過慮後,倒進小鐵鍋裏,小鐵鍋裏的液體便清澈了許多。


    將雙層粗布上粘附的過慮後的雜質,在木桶清水中漂洗幹淨,再過濾一遍。


    此時,小鐵鍋中的液體變得清澈透明。


    許彥於是點起一隻小爐子,將小鐵鍋放在小爐子開始加熱。


    小鐵鍋中的水被加熱,慢慢沸騰起來。


    直至許久之後,將小鐵鍋中的水徹底蒸發之後,留下一層白色如雪的粉末。


    許彥用右手小指甲輕輕挑起一點,送進口中一嚐,純淨的食鹽味道。


    “大家都來看看這鹽,色澤是不是如白雪一樣,一塵不染,”許彥無不得意的對眾人道。


    “如果大家好奇純淨的白鹽究竟是什麽味道,那就都過來品償品償。”


    “這精鹽居然就是這樣簡單的製作之法,可憐可歎,我們都是食用原來那樣劣質的粗鹽,”在場的許劭都感覺不可思議。


    於是當先有樣學樣,學許彥的樣子,也用小手指挑起一點食鹽,放進嘴巴裏咂吧咂吧。


    “好鹽,純淨,隻有鹽的鹹味,再無一絲任何雜質異味!”眾人也都紛紛走上來品償,都嘖嘖讚歎起來。


    “我現在跟大家說吧,我們掌握這項製鹽技術,正好可以開設一家大型的製鹽廠,”許彥等大家都償試過精鹽,咯咯叫好之後,就說出來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可以作為我們廬江的一項支柱產業,將鹽售賣銷往全天下去,以繁榮我們廬江的經濟,換取迴來我們需要的馬匹,耕牛,糧食,金銀等,同時帶給我們老百姓致富的機會,大家認為怎麽樣?”


    陸康立即精神一振,大聲叫道:“好啊好啊,我們這裏也有河灘山嶺,山裏、河灘都有鹵鹽礦,毒鹽礦,挖就是了。”


    “原來我們認為那是毒鹽,不能吃,吃了那鹽,拉肚子都能拉死人,更別說吃了那玩意全身會發紫。”


    “現在公子,你製作的鹽,比官鹽都好,我們掌握這項獨門製鹽技術,能把吃的鹽從毒鹽中取出來,並且還是全天底下一等一最好的鹽,傾銷天下,一定要賺得盆滿缽滿。”


    陸康雙眼已經泛光,倘若將製鹽廠設在廬江,當然是對當地經濟有巨大的好處。


    他一直在廬江實行德政,對於這麽好的民生問題,他固然是極為響應和支持的。


    “不過,這個製鹽過程也很費工夫啊,要粉碎,溶解,要過濾,要解析,最後還要用火烤煮,結晶出來的才是人吃的鹽。”


    魯肅卻覺得這鹽製作也沒有那麽簡單:“就像有些草藥明明有毒,但經過某些特殊的加工處理,就變得沒毒,還能治病。”


    “子敬勿擾,我不過是為了向大家示範一下這個製鹽的過程,自然就顯得太過繁鎖,”許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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