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見到呂布的勇猛,也不得不讚歎其人的藝高膽大,戰場上若這是自己的敵人,還真是令人寢食難安,噩夢一樣。


    “轟!”


    兩股鋼鐵洪流狠狠地對撞在了一起,人們的嘶吼聲、喊殺聲和武器交擊、入肉的聲音,殺豬般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伴隨其後的是戰馬不斷的吃痛嘶鳴聲,都混和在一起,湊成了一曲空野天地間的嘈雜淒厲交響曲。


    什麽是精銳之師,許彥的大軍戰場衝殺作出了最好的詮釋。


    許彥大軍與張多大軍對撞在了一起廝殺,許彥軍所有軍士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人麵無表情,毫無心緒波瀾。


    許彥軍士卒們冷靜如霜,似最冰冷的殺戮機器,沒有了靈魂血肉的感知。


    有如摧枯拉朽,秋風掃落葉一般,所向披靡,無往不利。


    一路向前、向前,再向前……橫推和衝破一切阻擋腳步向前的障礙……


    大有一股一往無前,舍我其誰的大氣魄。


    而反觀張多軍的軍陣卻是有如齏粉一般,一觸即潰,一潰千裏。


    很多來不及後撤逃跑的軍士很快遭橫推輾壓,被消滅幹淨。


    許彥大軍屬實鐵血嚴酷,精銳悍勇,整個軍陣猶如鐵板一塊的整體,一路向前橫推輾壓,無不以一擋十,以一擋百。


    況且張多大軍不過隻是一群組織紀律鬆散的賊兵,又從無經過嚴苛慘酷的高強度訓練。


    這兩股洪流一對撞到了一起,雙方實力對比高低優劣立判。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人比人不能比。


    許彥大軍還在向前挺進廝殺,但張多賊軍卻早已經盡顯頹敗之勢,根本抵擋不住了。


    有如是一群羊對上了一群虎豹豺狼,完全隻有待宰的份。


    親自統兵出征的張多大帥在中軍護衛中,遠遠就見到自己軍隊中人頭、殘肢、斷腿橫飛。


    伴隨而來的還有戰馬悲鳴的嘶叫聲,被戮軍士的慘嚎聲……


    其慘烈程度呈現出一邊倒的被虐殺,毫無還手之力。


    對麵中軍護衛中的許彥見之,也在心中暗暗感歎:“果然軍隊還是要嚴刑峻法的約束,最殘酷的訓練,才能壓榨激發出潛力,無限提升放大其作戰能力。”


    “這一上戰場,兩相對比,一下就全體現出來了。”


    許彥越看心頭越是火熱,一股興奮的情緒流轉全身,這是武人上到戰場才會有的熱血沸騰,激情澎湃。


    呂布更是壯烈激昂,他也是隻擅長打順風仗的主,在這種呈現出一麵倒勢態的順風仗中,他是越戰越神勇,越打越興奮。


    熱血上腦後早已令他雙目通紅,縱馬戰場中衝殺,有如入無人之境。


    兩軍又廝殺了一陣之後,眼看自己大軍潰不成軍,再戰下去,恐損失慘重,真要全軍覆沒了,張多急令鳴金收兵。


    又大叫招唿道:“不好,全軍撤退迴城。”


    張多軍殘兵敗將們如蒙大赦,掉頭轉身就跑,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張多率領中軍自顧在前頭往濡須口內狂奔,拔足拚命狂奔如受驚的野兔。


    許彥大軍追到了濡須口關外,眼睜睜看著張多率領殘敗軍兵全都逃迴關口內去了,立即緊閉關門,堅守不出,隻留後身後一路屍首。


    許彥親率大軍隻得在各部主將的約束指揮下,慢慢往迴撤退,同時抓捕沿途掉隊離散,沒來得及逃跑的敵軍散兵遊俑。


    這一戰,許彥軍損失不超過百人,而張多軍則至少折損超過了三千人以上,其中一半以上還被活捉俘虜。


    劉曄與許彥並肩騎在馬背上,看著已方軍隊正押著一隊隊的俘虜歸營,另外一些戰士則在打掃血腥的戰場,更是篤定起來。


    “沒想到敵人如此不堪一擊,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張多軍估計已經戰損過半,隻與我們埋伏在他濡須口關內的許乾部二千多人戰力旗鼓相當了。”


    劉曄振奮地對身邊許彥道:“公子,他們再也無能為了,我們已經穩操勝券。”


    許彥無悲無喜,沉冷地頷首道:“嗯,我們就靜中等待許乾、潘璋和馬忠他們暗中給我們傳遞消息,與我們約定裏應外合,一舉拿下張多和濡須口的時機。”


    “公子,這一仗某家實在是殺得太痛快了,簡直猶如神明附體,馳騁無敵,我好久都從未如此酣暢淋漓的大戰過了,痛快,實在太痛快了!”


    呂布殺得血透重甲,一身血腥的縱馬而迴,遠遠就衝許彥暢快地高叫起來。


    “奉先這場好殺,親冒矢石,身先士卒,衝突敵陣,往來穿插,實在是辛苦了,奉先當得今日首功,該當重賞。”


    許彥高度稱讚呂布道:“待明日破了濡須口,拿住張多,但凡搜獲的戰利品,奉先看上了哪樣,我一發當場賞賜予你。”


    “多謝公子器重與賞賜,某家感激不盡!”呂布將方天畫戟橫亙於馬背上,向許彥抱拳施禮致謝。


    “好了,眾將率領各部都收拾迴營,好好歇息下來,並做好今晚深夜偷襲敵方濡須口的準備,”許彥給眾將傳令。


    另一邊的濡須口東西關口內,許乾帶領潘璋和馬忠等眾將士,接著僥幸逃迴關口內來的張多及眾軍士一行。


    見他損兵折將已經遠遠過半,隻剩下與自己手下這二千多人馬相當,而且逃竄得極其狼狽,惶惶如喪家之犬。


    許乾和潘璋、馬忠都是內心暗自樂開了花。


    許乾當先埋怨起張多來:“張大帥,你們怎的敗得如此之快,且如此之慘,剛上戰場,就敗陣而迴啊,實在太有點說不過去了!”


    “哼,你個完犢子,你明明敗於那姓許的乳臭未幹小子之手,見識過他軍馬的雄壯厲害,為何反還要慫恿我往鐵板上撞?”


    張多氣不打一出來,頓時對許乾破口怒懟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想要讓我重踏你的複轍,你好看我笑話,你說,你居心何在?”


    “張大帥,您且息怒,您誤會我了,”許乾趕緊佯裝陪小心道。


    “我當日根本沒有與對方正麵大戰啊,我中了他的詭計,不動一兵一卒,直接敗得稀裏糊塗。”


    “什麽詭計能夠這樣輕易算計你?”張多無比怨念,隻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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