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老子的三國大業可不能斷送在老子的早夭上。”


    “要做也要做笑到最後,熬死所有對手的最大人生贏家司馬懿啊……”


    他在內心這樣暗暗下著決心的時候,一陣陣困乏襲湧上來,暈暈沉沉,迷迷糊糊,不知不覺的昏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昏沉迷糊中醒來的時候,他正在遍體發高燒流虛汗,上吐下瀉,全身一絲力氣都提不上來。


    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發燙,呈現一種病態的酒色酡紅。


    同時,大夫、黃龍、南宮靈犀、呂蒙和鄧長等眾人都圍繞在他病榻前團團轉,忙上忙下,忙著給他診治和照顧。


    許彥病倒了,徹底病倒了,死豬一樣躺在榻上,連睜眼的力氣都提不上來,感覺生命隨時都要從他身體裏消逝走一樣。


    從來沒有哪怕一刻像現在這樣,如此死亡的壓迫讓他倍感痛苦煎熬。


    病痛的折磨更是如此苛瘮人,讓他幾乎瞬間喪失一切鬥誌,甚至活下去的勇氣,叫人真的太絕望了。


    “原來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死,死並不可怕,瞬間就過去了,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受盡折磨屈辱……”


    許彥在病痛折磨中,感覺萬念俱灰:“我身體亮起紅燈,響起警報,已經在生死邊緣徘徊,我卻做什麽都無能為力了……”


    他現在才如此深切體會到有一個好身體的重要性,可惜他卻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靜靜等待死神對自己的審判。


    “許公子天生體弱多病,這兩天為我們黃巾軍的事情,卻忙上忙下,處處操勞費心,實在難為他了。”


    黃龍佯裝自責起來:“這場病都是我們把他累的,實在不應該,太不應該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黃巾軍的正名洗白,還需要許公子身後許家的世家豪族聲望,由他替我們出麵擔著,這一旦沒了他,我們所有希望也就泡湯了。”


    醫生有點遲疑,含糊其詞,欲言又止:“黃龍大人,我一定會竭盡全力醫治許公子,不過他中的乃是風疾之症,導致半邊軀體偏癱,病體沉屙,太過虛弱,我醫好他卻並沒有多少把握……”


    “什麽?他這麽年輕的少年,怎麽也會中風?”黃龍暴怒,當場惡狠狠咆哮。


    “你醫不好許公子,要是許公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殺你全家!”


    “黃龍大人,饒命,饒命啊!”醫生聞言大急,撲嗵一聲跪倒在黃龍麵前,磕頭如搗蔥,痛哭流涕的告饒。


    “在下醫術不精,再加上許公子病情沉重,實在不敢作擔保一定就能救治好許公子……”


    “廢物,留你何用!”黃龍抬腳砰地一聲重重踢倒了醫生。


    醫生又重新從地上爬起,小心翼翼地向黃龍匯報道:“黃龍大人,我雖無法治愈許公子,但有一人一定能夠徹底治愈許公子的!”


    “誰?速速報上來,”黃龍迴頭一聲大喝,嚇了醫生一個機靈。


    “有當世醫聖之稱的張仲景,乃距此不遠的臨郡南陽涅陽縣人氏,在方劑學方麵,更是注有當世最有名的醫學理論《傷寒雜病論》。”


    在死亡的威脅下,醫生再不敢隱瞞,趕緊如實稟報:“大人可速派人前去聘請醫聖過來,有他到來,許公子的病定可手到除來!”


    “真有此人,就在南陽臨郡?”黃龍確認似的反問道。


    醫生誠惶誠恐道:“千真萬確,想要及早救治許公子,還請大人盡早速派人手前去聘請醫聖,南陽到此快馬來迴也要數日腳程。”


    “好,苦蝤!”黃龍不及稍待,立即轉身朝屋外高喊道。


    “在,大人!”苦蝤從站立守衛的門外一步跨入屋內,躬身抱拳施禮聽命。


    黃龍迅速下令道:“速遣三批人前往南陽涅陽縣,將醫聖張仲景給我最快速度的請來,如果不肯來,綁也要給我將他綁來!”


    “是!”苦蝤領命急急轉身,大踏步而去。


    許彥自此臥病不起,每天啥也不能做,隻能幹瞪眼著急。


    嘴歪眼斜,還不斷地流涎,眼神呆滯的無聊盯著房梁頂上。


    他偏癱無法自理,唯一還健全的是他的思想。


    可是有思想有個屁用,啥事也不能身體力行。


    尤其還會整天胡思亂想,神經變得極其敏感、脆弱和焦慮。


    久而久之,癔症都有可能並發出來,那可就真成空想家了。


    如果此生就這樣了,那空負理想和抱負,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醫生開出調理的藥劑,呂蒙和鄧長二人專職擔負起了為許彥和老六兩位病傷患抓藥、熬藥的職責。


    自黃龍和醫生都離開後,唯留下南宮靈犀日夜守在許彥病榻前,寸步不離,無微不致的悉心照顧。


    其間呂範也來探視了一番,看著許彥淒慘臥床的模樣,也是止不住的無奈搖頭歎息。


    呂範對許彥的才智、人品和心機謀略等等,自然是通過這些時日的接觸,內心極為認可接受的。


    可惜天妒英才,天要使他英年早逝,這卻是無可奈何,毫無辦法的事情。


    呂範一臉失望之色,心情沉重的離開後。


    南宮靈犀都止不住淚眼朦朧,衝許彥喃喃自語抱怨道:“平日婢子我就總是告誡你,你身體先天不足,又打小嬌生慣養,一直伴有虛寒之症,就是個病殃子。”


    “要你日常加強身體鍛練,提高自身的抵抗力,以達到強身健體的目的。”


    “還讓你跟隨我學習道家內丹打坐練氣之術和劍道,你偏偏把我的勸告當作耳邊風,打坐嫌麻煩,沒耐心,練劍又怕吃苦。”


    “後來更是還縱情沉迷於聲色、美酒、賭博……在外通宵達旦鬼混,夜不歸宿,揮金如土,完全忘乎所以,一點都不顧惜自己的身體,更加速了性命的消耗流逝。”


    “現在好了,報應來得如此之快,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後悔都來不及……”


    南宮靈犀雖然滿腹抱怨,恨鐵不成鋼,但她自十三歲起就開始陪伴許彥,至今已經形影不離十餘年。


    雖然她也大了許彥七、八歲,但兩人天長地久,耳鬢廝磨的朝夕相處,也早培養出來了濃濃的深厚感情。


    這種感情包涵深厚的姐弟親情,也包涵不離不棄的男女依賴之情,在心底裏她早已認定了這輩子就是許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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