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日行千裏,夜行八百的馬兒,隻存在傳說中,現實裏少之又少,就連陸瑾羽的閃電,一天最多隻能跑五六百裏。


    “噢!按照這個速度,咱們還要六天才能去到隴西郡。”


    她漫不經心地吃著烤肉。


    馬兒喝了靈泉水,確實能早幾天到達隴西,沒有靈泉水的話,在路上估計要走十多天了。


    寂夜無雲,星朗月明。


    夜晚的風夾雜著青草香,彌漫在空氣裏,沁人心脾。


    唐茗希此行帶了很多大帳篷,還有防潮墊。


    帳篷就是後世郊遊用的那種,一個大遮雨棚,周圍沒有遮擋,一個棚子可以睡下七八個人。


    初夏的夜晚不熱,士兵們就這樣躺著休息,也不會冷。


    桑葚主動提議睡在馬車裏,唐茗希夫婦和蘇安分別分了一個私密的小帳篷。


    荀風幾人要輪流帶隊巡邏。


    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疲了,很快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唿嚕聲。


    唐茗希和陸瑾羽進了帳篷就躲迴空間裏。


    為了防止有人找陸瑾羽,唐茗希並沒有屏蔽掉外麵的聲音。


    那些士兵的鼾聲如雷,吵得她睡不著。


    反觀陸瑾羽,他說他都已經習慣了,從軍的這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最後唐茗希取出了兩個消毒棉球,把自己耳朵堵住。


    隔音效果好了很多,她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夜相安無事。


    山林裏晨間的露水晶瑩剔透,碰到樹梢,滴滴的水往下落。


    晨光熹微,沉睡了一夜的人們,在一縷陽光地照射中醒來。


    隊伍收拾妥當之後,再次出發。


    就用這樣的速度一直趕路,在離京第三天後的中午時分,隊伍到達了長安城。


    陸瑾羽和蘇安商量後決定,路過長安城的時候,補給一些物資,再繼續趕路。


    哪知,長安城的城門緊閉,在蘇安拿出賑災聖旨之後方才緩緩打開。


    長安城所在的秦郡知府陳卓,扭著個肥胖的身軀,腆著個臉跑過來:“原來是安親王與陸將軍,有失遠迎,下官已略備薄酒,請二位賞臉,過府一敘。”


    蘇安黑著臉沉聲迴道:“本王與陳知府非親非故,沒有舊情可敘。”


    “當下隴西遭難,請陳知府先從糧倉備好一萬石米糧,本王會照市價收購。”


    陳卓本就跑得大汗淋漓,聽聞蘇安的話之後,汗水淌得更加洶湧了。


    他一邊擦著汗,一邊怯懦的迴道:“是,王爺請稍等,下官這就去準備準備!”


    陳卓說完,招來了下屬,給了他一個眼神,那個下屬一溜煙的跑了。


    賑災隊伍順勢在長安城休整,可是一直等到了日頭偏西,陳卓的下屬還沒有把糧食運過來。


    蘇安的耐心也到了盡頭,啞聲問道:“陳知府意欲何為?”


    陳卓臉上顯得十分慌張,又擦了擦頭上汗水:“下官這就去催促催促。”


    話音落下,扭著肥胖的身軀跑了。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運糧的隊伍才姍姍來遲。


    荀風等人檢查了一下,確實是糧食。


    蘇安隨即讓護衛隊給陳卓支付了相應的銀兩。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個陳卓有問題。


    現在的主要任務還是先去隴西賑災,陳卓的事情,等晚上再派一個小隊偷偷潛迴長安城去查探一下。


    毫無意外,西城門也是大門緊鎖,隻出不進。


    出了長安城後,已近黃昏,漸漸地,天空中的雲層變得越來越暗,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賑災隊伍繼續前進,陸瑾羽叫荀風帶著一個小隊留在城外不遠處的密林蹲守,待天黑之後,潛入長安城查探一番。


    隻見他對著荀風耳語了幾句,然後叮囑荀風注意安全。


    大部隊又往西走了二十裏,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夜幕降臨,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蘇安下令在一個小河邊停了下來,隊伍今夜在此安營。


    秦地這邊,雖然有些幹燥少雨,河流的水位也有所下降。


    幹旱對秦郡長安城附近的影響不是太大,地裏的莊稼長勢尚可。


    由於長安城的城門關閉,這邊的災民相對少一些。


    隊伍安頓好之後,陸瑾羽又拉著唐茗希出發打獵。


    眾人已經習慣了,陸將軍似乎帶著夫人去打獵,運氣就比較好,總能打到很多的獵物。


    唐茗希又故技重施,讓陸瑾羽拿出來許多的家畜,眾人又飽餐一頓。


    吃完晚飯後,陸瑾羽已經通知下去了,今夜可能不太平,讓大家警醒一些,別睡太沉。


    唐茗希和陸瑾羽就宿在帳篷裏,等著荀風幾人迴來。


    原來她下午看到了陳卓的神色有異,趁亂拉著陸瑾羽進入空間,通過瞬移跟蹤了陳卓。


    陳卓的屬下帶過來的糧食,並不是從糧倉拿出來的,而是從各處緊急籌備的。


    難怪陳卓的下屬去糧倉拉糧食,半天都沒有把糧食拉過來,原來還要各處去湊集。


    唐茗希已經困得不行了,就先睡了過去。


    一直等到過了子時,荀風幾人才趕上了隊伍。


    陸瑾羽是習武之人睡眠比較淺,早在荀風幾人騎馬靠近的時候,他就醒了。


    荀風喝了些茶水,才喘著粗氣跟陸瑾羽匯報。


    原來這個陳卓,早就把糧倉的存糧賣掉了,銀子也花得所剩無幾。


    他本想等今年的秋糧收上來之後,再湊集一些糧食裝迴糧倉,誰知,隔壁的隴西郡爆發了旱災,官府要來買糧。


    可是糧倉裏已經沒有糧了,陳卓隻能從城裏的各大米鋪,還有去各個世家強行買來一些糧食。


    長安城的米糧價格,也受隴西旱災的影響水漲船高,他此次湊糧,可謂是掏空了家底。


    荀風幾人去到陳卓府上的時候,他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正愁著怎麽籌集銀子,把窟窿堵上。


    這就是距離隴西郡最近的州城長安,城門緊閉的原因。


    陳卓已經拿不出糧食來安頓災民,隻能下令把城門關閉。


    災民們見到長安城進不去,秦地知府也不管他們,都改道跑往別的州郡或京城去了。


    陸瑾羽從唐茗希那裏拿出了一些早就準備好的食物,分給了荀風幾人,讓他們吃完休息一下,他今天晚上替荀風帶隊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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