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把那個白胡子和尚的外貌描述了一番,說他身材瘦高,胡子和眉毛都又白又長,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唐明飛風一樣的衝出家門,快馬加鞭往城北趕去。


    馬匹寄放在了山腳下,他一路連跑帶飛上到了半山腰。


    今天不是什麽節日,主殿裏卻依舊香煙繚繞。唐明飛掃視了一圈,並沒有什麽白胡子的老和尚。


    他抓住了一個小沙彌問道:“小師傅,在下是京城唐尚書府三公子,你們寺裏是不是有個白胡子的大師?可否帶我去見見。”


    小沙彌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這位施主,問清師祖閉關去了,他轉告大夥,如果有姓唐的施主來找,就去住持方丈那裏領取書信。”


    小沙彌帶著唐明飛來到了住持方丈的廂房,跟住持方丈行了禮,拿到了書信,他迫不及待地打開,空白的信封裏隻有一張信紙,寫著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靜待原神歸位”。


    唐明飛一頭霧水的過來,又一臉茫然的地離開。


    ……


    陸瑾羽在下了早朝後,無視陸國公那幽怨懊惱的眼神,馬不停蹄徑直往順天府而去,他要把手裏的協議都蓋上官府的公章。


    神策將軍的府邸,一片朱門碧瓦,高大的門樓。極為寬闊的庭院,高大雄偉,氣勢恢弘。


    夕陽落下的暮色總是帶著一種詩意的浪漫,遠處天際一片雲霞點綴著黃昏,斜陽的餘暉返照著湖光山色,彼此交織成一幅飄動著的畫麵,瑰麗無比。


    晚霞溫暖地灑在陸瑾羽身上,他正扶著馮玉蘭下馬車,他們搬到了新的府邸。


    天色就要暗下來了,三三兩兩的行人從門前經過,有的急色匆匆,有的竊竊私語。


    路人甲:“聽說了嗎?唐尚書家的嫡女不知何故,昏迷了一整日了,請遍了京城的名醫。懸賞一百兩呢!”


    路人乙:“一百兩啊,我要是會醫術的話也想去試試。”


    將要進門的馮玉蘭母子倆麵麵相覷。


    陸瑾羽看著馮玉蘭道:“母親,阿羽還未來得及問您,唐家來退過親了嗎?”


    “沒有。”


    馮玉蘭輕輕的搖了搖頭。


    陸瑾羽給唐茗希留了書信,此去從軍前途渺茫、生死未知,他以為唐家八成是已經上門退親了。


    突然一股熱流從他的心底直衝雲霄,他欣喜若狂,唇角抑製不住的上揚,雙拳緊緊的握著,手背上青筋暴起。現在天色已晚,貿然上門不合禮節,等夜晚夜黑風高……


    心裏有了主意,他帶著馮玉蘭進入了將軍府,府裏院子、下人把一切早就準備妥當。


    馮玉蘭並沒有帶著什麽行李,這些年她那些值錢的東西都被陸國公搜刮走了,隻剩下一些莊園、鋪子的地契,外加翠柳、紫蘇兩個侍女。


    神策將軍府同尚書府一樣,都在東城區,中間隻隔了幾條街道。


    月上中天的時候,從神策將軍府溜出來一個人影,他穿著夜行衣,隻見他躍到屋頂上,展開雙臂,幾個飛躍,就飛出了好遠。


    陸瑾羽來到了晨曦苑,他先是往幾個丫環的房間裏吹了迷煙,然後再悄悄的來到了唐茗希的窗邊,屋裏留著一盞昏黃的燈,一個小丫環正坐在她床邊的小凳子上,腦袋一點一點的在打瞌睡。


    他悄無聲息的走過去,一個手刀打在丫環的後頸,丫環身子一歪,倒在在了床尾。


    陸瑾羽坐到床沿,借著月光打量她,眉若遠山含黛,膚若桃花含笑,發如青絲瀑布,睫毛宛若蒲扇。


    三年的光景,她從一個小丫頭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他抓著她的手,隻見她唿吸均勻,睡得很沉。


    陸瑾羽低頭,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然後輕輕的在她耳邊呢喃:“希兒,羽哥哥迴來了。”


    唐茗希感覺這一覺睡得很沉,一會兒她變成小女孩,指著要陸瑾羽做她的夫君,一會兒又好像在迷霧森林裏,小小的她追著一束光,一邊哭一邊喊著“娘親~娘親~”


    畫麵一幀一幀的,像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裏盤旋。


    夢裏,居然又看到了鳳凰山上的老和尚,老和尚和她站在度假村的廣場,滿頭白發,像個老神仙一樣。


    老和尚看到她,笑眯眯地說:“你是個善良的姑娘,前塵往事不要深究,不久後的一場災難,需要靠你去化解。本座為你點化靈泉,希望你勿忘初心。”


    說著,手中的拂塵在噴泉池子上點了一下,然後池子變得無比的清澈,潺潺的流水冒著霧氣。


    唐茗希想問他,不久後要遇到什麽災難,一迴頭,發現老和尚坐在一個雲朵上飄遠了。


    她想通過意念從度假村出來,可是好像總是碰到層層壁壘,精疲力盡的她又沉沉睡去。


    唐茗希足足睡了三天,九月十二那天清晨,才微微轉醒,醒來後她看到房裏圍著一圈的人,趙神醫、蘇雲禾與唐明飛母子,還有幾個侍女。


    趙神醫見她醒來,給她把了個脈:“無礙了!以後好生將養就行。”


    說完他診費都不要就匆匆的走了,這幾日每天清晨他一出現在醫館,就被唐家派人拉了過來。


    唐家也是沒招了,眼看唐茗希沉睡多日,她的情況除了趙神醫說心神不穩需要頤精養神,請來的其他大夫則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每個大夫把完脈都是搖搖頭,稱自己沒遇到過這麽奇怪的脈象。


    趙神醫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空的,隻能每天清晨去醫館蹲點。


    清醒後的唐茗希,好像對於大允朝的記憶蘇醒了過來,小時候幹過的什麽蠢事,就連她三哥十歲那年為了偷杏子被狗咬了屁股,她都記得。


    當然也包括陸瑾羽。


    她迷迷糊糊時,聽到了他輕聲的低喃。


    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情感,在她心裏衝撞著,似要衝出心腔。


    而現代的事情,除了唐父,其他的人和事都變得縹緲起來。


    蘇雲禾見到她醒了:“希兒,你可嚇死娘了。”


    唐茗希虛弱的笑了一下:“娘親,我沒事。”


    唐明飛則說他生意上有點事,要出去了。本來他就挺忙的,現在加上花雨巷的改造,整個人更忙了。


    唐茗希用意識進入空間。


    [希希:爸爸,重陽登高迴來之後我睡了三天,夢到一直在找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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