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那個傳聞中的未婚夫。


    可是他都已經給她留了書信,讓她別等他,所以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想不通幹脆就不要想,人家什麽都沒說,千萬不要自己過度腦補,害人害己。


    馬車來到鳳凰山的山腳下,馬車已經沒有辦法行駛了,蘇雲禾與唐茗希母女二人分別從馬車裏下來。


    母女兩人環顧四周,來來往往的遊人如織,周圍開了一些小店鋪,也有專門給遊客停放車馬的地方。


    兄長們也都把馬匹交給了趕車的小廝去停放。


    唐茗希注視著通往山頂的長長階梯,階梯鋪滿青石板,看上去曆經歲月的洗禮,遊客經常光顧,把青石板踩得很光滑,顯得有些坑坑窪窪的。


    一家人相攜爬到了半山腰,一間恢宏磅礴的廟宇“鳳凰山寺”依山而建。


    鳳凰山寺屹立在鳳凰山的山腰上,殿宇恢宏,香煙繚繞,占地很廣。


    廣場上兩麵分別為“南無阿彌陀佛”和“佛光普照”的高大影壁牆巍然屹立。


    古廟前麵不遠處的放生池,裏麵有幾尊金龍和神龜,遊客們往裏麵扔銅幣,每一個銅幣都表達著遊客們不同的心願。


    唐家三位兄長也拿著銅錢扔著金龍和神龜,一個接一個,似乎在比試誰的準頭好一些。


    蘇雲禾與唐茗希母女倆人帶著侍女來到了正殿,佛像前放著一排的蒲團和香案。


    絡繹不絕的香客正向著佛祖祈願。


    蘇雲禾上了十三炷功德圓滿的高香,燒了香再跪在蒲團上叩頭,嘴裏念念有詞,給了為數不少的香油錢。


    蘇雲禾旁邊有個穿著樸素的婦人,上了六炷香,一邊雙手合十,一邊不斷的磕著響頭:“我家娶到兒媳婦了,佛祖顯靈了!佛祖顯靈了!”


    蘇雲禾的目光被她吸引了,看來這鳳凰山寺還真是挺靈驗的。


    唐茗希手裏拿著三炷香,學著蘇雲禾的樣子,先上香,再叩了叩頭,捐了一些碎銀子做香油錢。


    旁邊一個白胡子的老和尚全程看著她,見她捐了香油錢後,給她遞過來一個求簽筒。


    “施主,求個簽吧!”


    好奇心的驅使讓唐茗希搖起了簽筒,一會兒之後,啪的一聲掉出來了一支。石榴蹲下撿起,隻見簽上寫著:“中簽「南柯一夢」”


    唐茗希問道:“大師,此簽何解?”


    老和尚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唐茗希取出了一個十量的銀錠子遞給他,她以為老和尚要收了錢才能說,結果老和尚並沒有收下。


    老和尚摸著他的白胡子:“一夢十餘載,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他在唐茗希一頭霧水的注視下,搖搖晃晃的向後院走去了。


    南柯一夢:“淳於棼在槐樹下睡覺,夢到自己到了大槐安國,娶公主為妻,任南柯太守,享盡榮華富貴。後遭國王疑忌,被遣還鄉。醒後發現大槐安國是槐樹下的蟻穴。”


    所以老和尚是告訴自己,現在正是在做夢嗎?或者是現代的唐茗希隻是做了一場夢?


    迴家的路上,唐茗希一直渾渾噩噩的。


    蘇雲禾和三位兄長也以為她困倦了不想說話。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她進入了空間。


    [希希:爸爸,今天去寺廟求了簽,抽中一個“南柯一夢”,怎麽解?]


    [希希:難道曾經的我是一場夢嗎?]


    [希希:或者現在的我是一場夢?]


    沉默了很久的唐父:


    [老唐:玄學不可信,爸爸不是在這裏嗎?怎麽是一場夢?]


    [希希:好吧,爸爸晚安(?ˉ??ˉ??)]


    夜裏,唐茗希睡得很不安穩,前世今生,紛紛擾擾,半夢半醒,想醒卻又醒不過來。


    ……


    華燈初上,陸國公府,參加完了宮裏的歡迎宴會,陸瑾羽迴到了家中。


    剛踏入了家門,他就直奔了母親的院子,跪在馮玉蘭的麵前:“母親,不孝子阿羽迴來了。”


    馮玉蘭隻是抱著他的頭,無聲的咧著嘴,流著眼淚,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哆嗦著嘴說道:“迴來……就好……”


    突然,馮玉蘭的臉痛苦的扭在了一起,右手捂著胸口,緩緩地坐了下去。


    馮玉蘭身後的婢女翠柳,急忙從架子上的藥瓶裏倒出了一顆藥丸,就著茶水給她喂了下去。


    陸瑾羽抱著母親放在了塌上。


    待看到馮玉蘭緩了過來。


    陸瑾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母親,那人是不是又逼著您拿銀子了?”


    他氣得連一句父親都不叫了。


    馮玉蘭的侍女翠柳跪在了他的腳下:“世子,這些年您不在京城,青梅私底下勾搭上了國公爺,她偷走了好些夫人的陪嫁鋪子。


    “夫人就是被她們氣病了。”


    翠柳說完便掩麵而泣。


    青梅和翠柳都是馮玉蘭的貼身丫環,就在陸瑾羽隨軍出征不久,國公爺就找到了青梅,讓她偷拿馮玉蘭的嫁妝鋪子地契,事成之後許她一個妾室的身份。


    在陸瑾羽還很小的時候,陸國公也經常來問馮玉蘭拿銀子,國公隻是個虛名,他本人又不學無術,沒有實職。拿到的那些俸祿根本不夠他在外麵花天酒地、買古董、養外室。


    好在馮玉蘭嫁妝莊子鋪子的地契,分了幾個地方藏著,被青梅偷走的鋪子地契有三間,布莊、糧店、書店。


    陸瑾羽為什麽會不願意繼承家業?


    因為陸國公最寵愛的外室懷孕了,他找到馮玉蘭鬧著要和離,給他最寵愛的外室騰位置。


    這年代婦人的思想很保守,馮玉蘭不願意和離,現在外麵的女人都懷孕了,如果自己和離了,以陸公國那混不吝的性子,怕是廢了世子的事情也做得出來。世子年紀尚輕,她一個病弱的女人如何自立。


    馮玉蘭並沒有答應和離,但是卻終日以淚洗麵。


    有一次陸瑾羽從書院迴來,看到了陸國公又在逼迫馮玉蘭,說外室素柔給他生了個兒子,讓馮玉蘭和離後帶走陸瑾羽這個拖油瓶,他要立素柔的兒子做世子。


    陸瑾羽氣得要炸了,他扔掉了手中的書本,對陸國公大吼著:“你別為難我娘,這個破世子之位我不稀罕!”


    他吼完就轉身跑了。


    陸瑾羽最近在同窗的討論中聽聞,北方匈奴又來犯了,驃騎大將軍楊威正到處招兵買馬,不日就要開拔山海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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