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寬闊的殿宇之中,寂靜無聲,人皇端坐皇位,思索了片刻後,開口道。


    “這件事情是你親自調查的?”


    徐天月搖了搖頭,說道。


    “林青曼,上界的聖女,這些天她一直都在密切的關注著。”


    人皇點了點頭。


    “這件事你做的很不錯,若是你親自出麵,怕是會引起他的懷疑,裝作不在意的比較好。”


    “那位少年很是聰穎,查了這麽多年,怕是查到什麽了,否則也不會來到皇都。”


    徐天月這般說道。


    人皇微微點頭,查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些許眉目,他內心怎能不激動,雖然表麵上心如止血,波瀾不驚,但內心早已是澎湃如海。


    “這件事情不要聲張出去,更不要讓人有所察覺,哪怕是哪位少年自己,盡量給予他幫助便是,尤其是你二弟,三弟幾人!”


    徐天月輕輕點了點頭,人皇這樣安排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一來,是為了保住徐恆,他的安全是重中之重,皇權爭鬥是無比恐怖的,如今的徐恆,還無法與那些皇子們抗衡。


    二來若是讓那些皇子知曉徐恆,就是多年前人皇的在外的遺子,怕是會對他下手,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徐恆待在暗處好處要大得多。


    而且單憑現在掌握的信息,還無法證實徐恆的身份,或許真的是一個巧合也說不定。


    因此在大局穩定之前,還是不要讓這些消息透露出去。


    “薛天王是怎麽與他起衝突的?”


    他思索片刻後開口問道,按理來說,徐恆剛進入皇都,與這些天王,皇子們不相識,更不會引起衝突,而現在薛天王,卻下令將徐恆帶到監牢。


    要知道,監牢那種地方,都是關押著十惡不赦,或者是,進入裏麵九死一生的。


    徐天月頓了頓,開口解釋道。


    “父皇您有所不知,這些年您一直閉關養傷修煉,許多王侯,天王們,現在已經開始劃分陣營,逐漸的形成了雛形,薛天王此舉,可能是為了以防萬一,為了幫皇子掃除未來的變數!”


    聽得這話,人皇頓時大怒。


    “這些所謂的天王都是飯桶嗎?朕還沒死呢,私底下竟然開始爭鬥了?還敢劃分陣營,當真是不把朕放在眼裏!”


    在十年前他才剛登基成為人皇,也是在那場大戰中深受重創,這些年一直在修行養傷,為的就是皇權爭鬥的悲劇。


    要知道,在權勢麵前,任何道德人性,都會被拋在腦後,也正因此,人皇對於皇子都是一視同仁,不會展現出對任何皇子的寵溺。


    在十年前的那場大戰,死了足足有千萬人,正是因為皇權爭鬥,導致許多無辜生靈消失,他不想再讓這種悲劇重演了。


    “豈有此理!”


    他憤怒的拍了一下龍椅。


    “父皇,這件事情隻有一些皇室在知道,恐怕這些年皇子們,暗中也在調查這件事情,尤其是最近,狻猊洞府的事情,更是引發了一場轟動。”


    聞言,人皇眉頭一皺,問道。


    “狻猊洞府?發生了什麽?”


    徐天月緩了一口氣,緊接著解釋道。


    “當初有徐恆的消息,是在天山宮,那時的他隻是一個打雜的,在覺醒了天道法體後...被天山宮的幾位元老,神山之主,直接硬生生的提取出來了!”


    人皇麵無表情,瞳孔幾乎縮成了一根針,眼中的怒火根本無法掩飾,他憤怒的握緊雙拳,骨頭的聲音哢哢作響。


    “又是天山宮,將一個人,活生生的一個人,將精血提取出來,簡直是罔顧人倫!”


    徐天月也被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皇竟然會這般憤怒。


    人皇眼眶通紅,一個人被提取全身的精血,還是在活生生的情況下,那仿佛將一個人抽筋拔骨,而且還得保持清醒,並且把全身骨頭敲碎,想死都死不了,讓他自身自滅。


    尤其是想到,這個人還可能是自己辛辛苦苦,找了十年的兒子,人皇鼻子突然一酸,心中無比的愧疚,一種難以言表的心痛,湧上心頭。


    身為父親,不能教導自己的兒子,本就是一件遺憾,如今更是讓他遭受鑽心剜骨之痛,這種心情,若非親身經曆,絕對是無法理解的。


    他強忍著自己的情緒,盡量不外露,可就算是極力掩飾,一旁的徐天月依舊是察覺到了。


    “好在,被提取精血之後,他並沒有因此喪失鬥誌,甚至涅磐重生,在短短半年時間,重新振作起來,進入玄山後闖入狻猊神藏,在洞府中斬殺多位天驕,甚至皇者的化身都被斬滅,這樣的功績是絕無僅有的。”


    徐天月淡淡的道。


    聽得這些,他的臉色好了許多,閃過一抹欣慰,現在的他,恨不得立刻跑到徐恆麵前,親自前往,與徐恆相見,解釋當年之事,絕非故意舍棄,而是被逼無奈。


    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這樣做,否則如今的局麵下,就相當於告訴那些皇子,徐恆就是人皇苦尋十年的兒子。


    這樣一來,之前那些皇子的猜測將全部消散,全部擺在了明麵上,兩人也會引來團結,那就是解決徐恆。


    “薛天王追隨的是那個陣營?”


    人皇開口問道,眼中的怒火絲毫不減。


    “二弟!”


    徐天月迴答。


    “好,這件事情你全權處理,朕不好出麵,在必要時,你可以給予他一切特權,保他在皇都安然無恙!”


    人皇開口,一改溫和的狀態,完全是一種臣子與人皇的景象,不再是父女。


    徐天月心中驚愕,雖然知曉徐恆在人皇心中的地位,但是如此之高,還是讓她有些沒有料到,尤其是還沒有完全確認徐恆的身份之前。


    哪怕是幾位皇子,同樣是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強如她也沒有,雖然在外界人看來,在皇子和公主裏,她是最受寵的,但也僅僅隻是因為,人皇隻有一位公主。


    她現在不得不重新定義,徐恆在人皇心中的份量,絕對是無法替代的,未來他的存在一定震動帝國,乃至整個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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