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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多情,更撞著、多情底你。


    把一心、十分向你。


    盡他們,劣心腸、偏有你。


    共你。風了人,隻為個你。


    《惜奴嬌 我已多情》(南宋 石孝友)


    ☆


    精神寄托可以是健身,可以是音樂,可以是工作,可以是山川,可以是大海,但唯獨不可以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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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一段時間,尤莉悅的精神狀態都比較好,雖然沒有恢複到當初的那種龍馬精神,但肯定不是前一段時期的低迷消沉,做起事情來也是勁頭十足,能夠看出整個人都煥發著生機。


    慕知孴經過半年多的深思與沉澱,再加上自己的分析與觀察,感覺到尤莉悅並不是那樣的洪水猛獸,也沒有那麽的暴風驟雨,而且現在她自己也收斂了許多。因此,兩個人的關係也就恢複了不少,雖然沒有做到像最初兩人那樣親密無間,那樣如魚得水,但肯定也不像元旦時期那樣冷若冰霜,拒之千裏。


    這樣的相處關係讓兩個人都非常舒服,尤莉悅感覺是失而複得,倍加珍惜。慕知孴是守住底線,偶有特殊。至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可以隨意地聊天,有時還可以互相開開玩笑,彼此笑的也很開心。


    實際上,這樣已經讓尤莉悅非常知足了。她不再奢望太多,雖然每天臨睡前還是向上帝祈禱,還是求佛祖保佑,總想跟慕知孴重歸於好,還希望可以擁抱一下,想保持每天晚上的晚安問候,多麽希望還能夠親吻一下。但是這些都是奢望,能夠實現當然更好,即使不能實現,她現在也心滿意足了。


    有的時候,兩個人在家裏需要處理一些工作,在微信上就多聊了一會。尤莉悅還是那樣開朗健談,對於慕知孴能夠迴複的就多聊一會,對於他不迴複的,也就無所謂,不再像以前那樣刨根問底,也不再追究。雙方舒服就好,各自達到心理平衡,就這樣維持也是不錯。


    有的時候,遇到慕知孴心情不好或者家裏有事,好久也不迴複她的消息,不迴複就不迴複吧,反正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也就是一些閑聊,等他有空的時候迴複再說,即便是不願意迴複,那就以後再找別的話題。


    兩人就這樣維係著關係,說是不溫不火,還比這些濃烈一些,至少可以侃侃而談,而且還是相談甚歡。如果說是兩人有多濃烈,那還不至於,遇到不想接的話題也就不再繼續,沉默是金。


    當別人不需要你的時候,要學會收迴熱情,並禮貌退場。你可以躲在被窩裏哭,也可以喝酒喝到吐,但是你不可以拿起手機,發不該發的消息,打不該打的電話。要明白一扇不願意開的門,你一直敲就是沒禮貌了………


    。。。。。。


    “尤總,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想休息一下,下周準時上班。”


    尤莉悅打開手機,看到慕知孴發過來的一條信息。


    “你怎麽了?身體哪有病了嗎?現在感覺怎麽樣?”


    尤莉悅一見慕知孴身體出現了異樣,趕緊發微信問候。


    “哦,沒啥大事,都是一些老毛病,休養兩天就好了,不必擔心。”


    慕知孴迴複了一段話。


    “就是怕你惦記,才告訴你的,我這啥事也沒有,公司裏的工作就拜托你了,幫忙多照應一下,下周我迴去了,加倍奉還。”


    後麵又跟了一個拱手的表情,表示感謝的意思。


    “你不告訴我什麽情況,我當然著急了,你不知道我非常惦記你嗎?你現在怎麽樣了?你現在在哪裏?你到底哪出了情況?你不說清楚,我會更著急的。”


    一看尤莉悅是真的著急了,再不告訴她實情,怕會沒完沒了。


    慕知孴隻好打電話說清楚,


    “我以前就有痛風的毛病,可能是平時喝酒沒注意,最近跟幾個哥們兒吃了一些海鮮,喝了幾次大酒,自己也沒怎麽注意,老毛病就犯了。這次可能比較嚴重,腳踝處都腫了起來,走路都走不了,更下不了床,疼的實在難受。”


    “以前我也經常犯病,但都沒有這次這麽嚴重,我都是吃一些止疼藥過去就完事,忍忍就可以了,這都有大半年沒犯病了。上次犯病還是在公司,我當時下樓都比較困難,還是澧水把我攙下去的呢。”


    尤莉悅一聽,心疼了起來,


    “我隻是聽你跟我說過有痛風的毛病,但不知道有這麽嚴重,上次你也隻是輕描淡寫地跟我說了一下,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居然走路都困難,下床都下不了,那得有多疼呢?真是太難為你了。”


    慕知孴也繼續說,


    “昨天半夜把我疼醒了,在床上翻滾睡不著,真的是痛不欲生,疼勁兒上來後,連死的心都有。實在沒辦法了,我老婆就開車把我送到醫院,勉強用擔架把我推到急診室,值班醫生告訴我,我腳踝部腫脹主要是痛風石堆積過多,如不及時手術,就會影響到腎髒,容易引起痛風性腎病,以及尿酸性腎結石,嚴重的容易造成急性腎衰竭。”


    “啊!這麽嚴重啊?那你這次可遭老罪了,那得多難熬啊!”


    尤莉悅聽了是又急又疼,


    “那你這次需要動手術嗎?”


    “嗯,再不動手術就容易引發其他疾病了。昨天晚上都把我老婆都嚇完了,她一個人忙來忙去,看我疼的那樣,她都沒有了主心骨,自己在那偷偷抹眼淚。”


    慕知孴接著說,


    “還好,今天上午手術已經做完了,醫生說做的比較成功,取出了不少痛風石,我看了之後都感覺挺嚇人。現在兩個腳踝都打著繃帶呢,從骨頭上剃下來的石頭,那真是遭罪呀!”


    “這種手術隻能治標,不能治本,痛風就是頑疾,根本就不能去根,隻能以後自己注意,看看未來醫學的發展吧。”


    尤莉悅一聽慕知孴已經做完手術,內心猛的一驚,


    “什麽?你做完手術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昨天晚上把你老婆忙成那樣,為什麽不讓我搭把手?我可以幫她一起跑手續呀,幫她一起照顧你呀!這讓她一個人受累,會把她累倒的。”


    尤莉悅一看是真著急了,


    “你說你又沒有父母,你的嶽父嶽母還幫你帶孩子,也不能所有的事兒都靠你老婆一個人啊。你這剛做完手術,麻藥還沒過勁兒吧?現在感覺疼嗎?你現在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尤莉悅不容分說,電話都沒掛,拿起手提包就出去了,邊往樓下走,邊跟慕知孴繼續通電話。


    “哎呀!你就不要過來了,我就是怕你擔心,才告訴你實情的,別人我誰都沒敢說。這跟你說了實話,你倒擔心起來了,那以後有事兒我還敢不敢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別過來,病房裏人多,傳染病也多,你再病了都沒有人照顧你。”


    無論慕知孴怎麽勸慰,怎麽解釋,尤莉悅根本就聽不進去,她叫上邰澧水和李金枝,喊上司機,先去花店買籃花,再去水果店買幾個果籃,看病人總不能空手去吧?


    最後實在拗不過尤莉悅,慕知孴也就妥協了,隻能實話實說,


    “我在濱海市第一醫院,住院部18樓,進走廊左拐,第四個房間就是。”


    尤莉悅此時的心情簡直就是熱鍋上的螞蟻,慕知孴的病痛直接痛到了她的心上,她的心疼是真的,她的著急更是真的,她恨不得一下飛到慕知孴的病床旁,當麵看一看這個憔悴的人現在怎麽樣?


    都是在市內,開車很快就到了。司機把車停了下來,到一邊等著,尤莉悅沒說看望的是誰,也沒讓司機上樓,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尤莉悅、邰澧水、李金枝三個人拿著果籃和花籃,找到住院部,按照慕知孴的事先指引,很快就見了麵。


    這是一個雙人間,旁邊住院的也是一個中年男子,有位家屬在陪同。


    慕知孴這邊,自己靜靜地躺在床上,旁邊坐著的是他愛人吳佳璐,正在給他削著蘋果。


    “知孴,你現在怎麽樣了?現在開始疼了嗎?是不是一點兒不能動彈?都哪兒做手術了?快讓我看看!”


    一進病房,看到慕知孴的那一瞬間,尤莉悅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她真的是太心疼慕知孴了,甚至比自己得病都難受,她緊走了幾步,來到床邊,邊看著病床上的慕知孴,邊急切地詢問著。


    “慕經理,你怎麽樣了?”


    “慕經理,這次怎麽這麽嚴重啊?”


    邰澧水和李金枝也跟著走了進來,看到病床上躺著的慕知孴,都急切地詢問起來。吳佳璐見有人進來,也就站了起來迎過去。


    慕知孴一見三個人走了進來,剛要起身動一動,就被尤莉悅按了下來,


    “你別動了,腿都不好使了,還起來幹嘛?小心別再抻著,你就好好躺著吧!”


    慕知孴把妻子吳佳璐叫了過來,向她介紹一下來的這三位同事,同時也把妻子介紹給了三位同事。


    四個人圍坐在病床旁,邊看邊聊,慕知孴簡單地敘述了一下昨天的經曆,又把上午手術的過程講了一遍。


    “手術才完成兩個多小時,現在麻藥還沒過勁兒呢。把我兩個腳踝的皮都切開了,骨頭都露出來了,反正是打麻藥,我也感覺不到疼。但是他們做手術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們在骨頭上刮來刮去,嘎吱嘎吱直響,然後就刮掉了一些碎末,醫生說那是痛風石,還拿給我看來的。後來就把皮和肉都縫上了,這不就打著石膏和繃帶呢!”


    聽了慕知孴的介紹,簡直是把來的三個人都驚呆了,


    “我的天呐!那得有多疼?雖然是打麻藥了,但是麻藥過勁兒以後會更疼的,誰能挺得了啊?”


    “可不是嗎?痛風原來遭這麽大的罪呀!原來隻知道疼,不知道還這麽嚇人!”


    “那這得多久能好?估計一時半會兒都不能下床,這大熱天的多遭罪啊!”


    三個人議論紛紛,都在可憐慕知孴。


    尤莉悅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慕知孴,真是又氣又疼,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你還告訴我說下周能上班兒呢。來吧,咱就下周見,我看你這造型下周怎麽去上班?你連床都下不去,怎麽去公司?你還在騙我呢!我看你這樣,至少得休息一個月,然後再看看傷勢如何,到時候再說吧。”


    “哎呀,剛才不是怕你著急惦記嗎?就跟你撒了個小謊,下周上班估計是不可能了,但也用不了一個月,我這人皮糙肉厚,傷口長得快,估計兩周就沒問題了,到時候公司見。”


    慕知孴一見尤莉悅如此著急,便安慰她說。


    “慕經理,你也不用著急上班,就像剛才尤總說的那樣,你怎麽也得把傷養好再說,要不然帶傷上班,病情再加重了就更麻煩了,你就安心養病吧,公司裏的事有我們呢,處理不了的,我們就請示尤總,你就放心吧!”


    邰澧水一聽兩位領導的對話,也過來安慰慕知孴,勸慰他不要著急上班。


    “就是啊,慕經理,這段時間我們就再精神點,能做的我們盡量自己做,實在不會的我們就請示尤總,肯定不會耽誤工作的,你就安心養病吧。”


    李金枝也在旁邊安慰著。


    幾個人就這樣聊來聊去,都在勸著慕知孴不要著急上班。


    尤莉悅看了看病房裏的周邊環境,對慕知孴的老婆吳佳璐說,


    “弟妹,這個醫院的住院處有沒有單間?我們這左來右往的,有時聊天兒會影響到隔壁的病人休息,這樣有些不方便。還有就是照顧起來也不方便,你一個人在這總不是個事,也不能可你一個人造吧。畢竟知孴還有我們呢,咱們就誰有空誰來照顧吧,你那還有孩子,還有工作呢,也不能全耽誤了呀!”


    尤莉悅真有個領導樣,更像是一位老大姐,說出話來是那樣的暖人心,說的在座每一個人都感覺心裏暖暖的。


    有你在,我會心安,你迴信息,我會開心,每次手機一響,都希望是你,想起你的時候,心裏都會特別的甜,會傻傻的笑,感覺有你在,真的特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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