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同的時代造就了不同的故事,在他的那個年代,可沒有什麽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至於殉情這種事情,早就成了傳說中的事情,沒有人會這樣幹了。


    王諾璟看了良久,從係統裏拿了個藥丸出來,想了想,還是決定交給皇太後,介紹道:“這顆藥丸用了這個世界上最毒的藥煉製而成,它是最毒的藥,卻也是最仁慈的藥。吃下它以後無藥可解,沒有人可以救的了,不過會有一個時辰的緩衝期,在這一段時間裏,吃下它的人會想起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祖母,我雖然選擇了拿出來,可我真的不想你吃下它。”


    皇太後勸慰道:“好了,我的乖孫兒,你讓祖母考慮一下怎麽樣?璟兒,今晚迴自己的府裏去住一晚吧!”


    王諾璟點點頭,有些事兒還需要別人自己做主,他能夠做的,就是讓做出選擇的人擁有最好的結果。


    就這樣,王諾璟迴了王府。


    王諾璟走了以後,皇太後繼續打扮了起來,她想將自己打扮成當年的模樣,可惜,她已經老了。


    夜來攜手夢同遊,晨起盈巾淚莫收。


    漳浦老身三度病,鹹陽宿草八迴秋。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阿衛韓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


    這樣的日子她不想過,也過不了,因為她嫁給的是愛情!


    梳妝好了以後,對在門外伺候著的周公公道:“小周子,擺駕乾清宮!”


    這次,皇太後動用了已經好久沒有動用過的儀仗。


    坐在鳳輦上,皇太後又想到了當年初次嫁給太上皇的場景。那一刻,作為一個女人,真的是風光無限啊!她獲得了全天下女人最高的殊榮。


    他對自己的每一份好都記得,完全沒有忘記,他親手送給自己的每一份禮物她都保留著,記得他的好,或許這就是對他最好的迴報。


    這麽多年了,太上皇從來沒有對他發過脾氣,更沒有責備過她,兩個人的相處,就好像一對恩愛的夫妻一樣,他已經走了,自己有什麽理由獨活下去呢?


    鳳輦走的不快,可也不慢,皇太後卻覺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就像是走了一輩子一樣。


    到了乾清宮,周公公將嗓子扯的大大的,喊道:“太後駕到!”


    這會兒所有的官員都被放了進來,聽了聲音,紛紛跪下道:“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太後從鳳輦上走了下來,長長的裙擺直接動用了四十幾號宮女為她拖著,華麗的妝容,大臣們雖然跪著,看不到皇太後身上的嫁衣,可還是看到了她那雙紅色的繡花鞋。


    這,這究竟是個怎麽迴事呢?


    皇太後並沒有讓這些人起來,讓他們跪著,這一切仿佛就在昨日一樣,他們大婚的時候也是這樣,隻不過春去秋來,燕來又飛走。人也是這樣,下麵跪著的大臣也是換了又換,如今好多都是些沒有見過的新麵孔。


    皇太後道:“眾位愛卿,平身吧!”


    大臣們道:“臣等拜謝太後娘娘!”


    眾人起來了以後,也算是看見了皇太後的衣著,好家夥,這下子完全炸開了鍋,這,皇太後是個什麽意思?


    弘安帝也微微皺了皺眉,覺得自己母後這樣做有點兒不妥,就出言想要提醒皇太後,剛喊了一聲母後,皇太後直接打斷了他道:“行了,皇上,哀家知道你想說些什麽,哀家還知道你們想說些什麽,哀家怎麽做,哀家會不清楚,還需要你們來教哀家不成?”


    眼見皇太後發火了,大臣們再一次跪下道:“臣等不敢!”


    皇太後冷哼道:“不敢最好,就怕你們嘴上說著不敢,心裏頭也不知道是怎樣想哀家。行了,今兒個全部退下,哀家今夜獨自為聖上守夜。”


    立馬有人出來道:“太後娘娘,此事不妥。”


    皇太後道:“怎麽,馮大人打算給殿下殉葬?”


    馮如明立馬乖乖的閉嘴了,他還不想死,看來如今皇太後還在氣頭上,根本惹不得。其他人聽了以後,立馬都乖乖閉嘴了,看來是皇太後太憤怒了,就這樣,大家再也沒有人敢出頭了,紛紛聽了太後的話,出去了。


    人走了以後,皇太後讓人將太上皇的梓宮給打開,在周公公的攙扶下進了梓宮,摸著太上皇冰冷的臉頰,吃下了王諾璟給她的那顆毒藥……


    陪著你走完最後一段路,是我最長情的告白!


    皇帝駕崩了以後,又加上一個皇太後,這事情啊,真的是一堆又一堆的,忙個沒完沒了,等忙完了所有的事情以後,已經是弘安十六年的事情了。


    〔想了想,覺得皇帝死了怎樣安葬這些東西感覺沒多少意思,最主要的是這裏沒有需要鋪墊的東西,就完全省略了。〕


    神京城外的雪在不知不覺間就消融了,郊外的大公雞上班還是比較早的,早早的在那裏打起了鳴。隨著雞鳴聲的響起,村落裏亮起了燈,很快燈就熄滅了,這時候天蒙蒙亮,四周裏看起來霧蒙蒙的,不過好在已經能夠看的清楚了,過了不多時,村落裏上空就升起了嫋嫋炊煙,一頓簡簡單單的飯菜很快就被端上了桌子,吃過了飯,拿著媳婦烙好的餅,在壇子裏裝滿了清水,又拿了個碗,就這樣,踏上了耕田的行程。


    叮當——


    叮當——


    叮當——


    踏踏踏——


    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跑馬聲傳出,在田裏耕耘的農戶們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一匹黑色的馬在田間小路上奔跑著,馬蹄子上看起來就像是踏著白雪向前奔跑著。他們疑惑為何在這裏會有人跑馬,可手裏頭的工作卻不允許他們去看熱鬧。


    馬跑的很快,他們都沒有看清楚馬上的人長什麽模樣。


    就這樣,一路飛奔,王諾璟在城門剛剛打開的時候就進了神京城。在古代,長輩老了以後,是要去守孝的,這一守啊,就是三年,不過算下來也就隻有二十七個月,太上皇和皇太後死後,王諾璟主動為太上皇守陵,不過他也沒說去守陵二十七個月,這樣會把她給憋瘋的,他就把這個時間段往短裏縮了縮,縮到了二十七天,今兒個剛剛結束,他就馬不停蹄的往賈府裏趕,今兒個可是個特殊的日子。


    榮國府。


    大清早起來,榮國府就顯的比較熱鬧,皇帝死了,這可是個大事情,要禁的東西非常多,這樣子呢,大家基本上就都把自己的娛樂給停了,聖旨上說忌嫁娶、音樂二十七日,如今這二十七日結束了,恰好又碰上了別的林黛玉的生兒,好久沒有熱鬧過了,大家想趁著這個功夫,好好的鬧一鬧,玩一玩,待在府裏,什麽也不能幹,的確夠惹人煩悶的。


    王熙鳳的院子裏,自從去年迴來以後,林黛玉就又繼續住在這裏,畢竟她也再沒有地方去住了,住在這裏也習慣了。


    “噯喲喲,怎麽了?今兒個你可是小壽星啊,怎麽還在這裏哭了起來,你說是不是啊,林妹妹?”


    林黛玉偷偷抹了抹眼淚,倔強的道:“哼,你個好你個鳳丫頭,你幾時見我在抹眼淚了?我隻是風進了眼睛,迷了眼而已,你再胡說八道,仔細你的皮。”


    王熙鳳捂嘴笑道:“林丫頭的這張嘴啊,還真是不饒人,不管你有沒有理。今兒個你是壽星,你說了算!對了,快走吧,大家夥都準備著給你過生兒呢!”


    林黛玉咬著唇想了想道:“你們去熱鬧熱鬧吧,我突然覺得頭疼,就不去了!”


    王熙鳳走過去將窗戶給關上,勸說道:“行了,別在這裏吹風了,依我看啊,這風越吹越頭疼,還不如早點兒過去,熱鬧熱鬧,這相思解了,這頭自然而然的就不疼了!”


    林黛玉抬起袖子,擋一擋自己的臉,輕輕啐了一口道:“就知道胡說八道,我想誰了?”


    看著林黛玉掩耳盜鈴的模樣,王熙鳳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沒想,是我說錯了話,該打,這樣可好?”


    林黛玉冷哼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紫鵑,雪雁,聽說今兒個還有買迴來的戲班子唱大戲,在我這兒待著也沒趣,一塊兒去看看吧!”


    紫鵑道:“讓雪雁那丫頭去吧,我還是留下來照看姑娘吧!”


    王熙鳳道:“嗨,這怎麽能行?哪有丫頭去了,主子卻不去的道理?走了,一起去看看去,聽說是從江南來的名角,過不久不是就要給其他王爺獻唱,今兒個他們願意前來,聽說還是皇後娘娘聽聞景王殿下和林丫頭成不了親了,又趕上這個好日子,故而就讓派了這戲班子過來,皇後娘娘的一片心意,林丫頭還是出去受著吧!”


    “受著什麽啊?有什麽好受的?說出來也讓我聽一聽?”


    王諾璟說話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裏,迴頭一看,王諾璟,噢,不,現在不應該叫人家王諾璟,而是盧諾璟。


    林黛玉眼睛一亮,她沒想到王諾璟會在她生兒的這一天迴來,這可真太讓她開心了。因為王諾璟不再僅僅是她的依靠,還是她的愛著的男人,自從迴來以後,王諾璟就一直在忙活太上皇和皇太後的葬禮,去年到今兒個了,一直沒有見過麵,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兩個人雖然沒有結婚,可也大差不差了,再次見了,自然是開心的很!


    弘安十六年二月十二日,兩人分開已經有三個多月了,說實話,還真的非常想念啊!


    看著兩個人的眼神,王熙鳳也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了一股子醋意,她這麽個大活人待在一旁,怎麽就看不見她呢?


    王熙鳳就陰陽怪氣的道:“你說呢?還不是你的這位好妹妹唄,頭疼,皇後找來了戲班子為她唱戲賀壽,人家不願意唄!”


    林黛玉看了一眼王熙鳳,又看了看王諾璟,心裏頭覺得這兩個人有什麽不對勁,怪怪的,這種想法有點兒荒唐,也就沒有說什麽,對王諾璟說道:“剛剛感覺頭有點兒疼,現在感覺不疼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過去看看吧,”


    王諾璟想笑,可顧及到林黛玉的麵子,硬生生的忍住了。


    王熙鳳見這情況,秉著眼不見心不煩的道理,直接出門去了。紫鵑也領著雪雁出去了。


    王諾璟盯著林黛玉看著,林黛玉剛剛伸出腳打算從炕上下來,發現王諾璟一直盯著她看,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又將腳給縮了迴去,紅著臉道:“看什麽呢?”


    王諾璟走過去,坐在炕沿上,向林黛玉招了招手,伸開雙臂,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姿勢。


    林黛玉看了看王諾璟,最終,還是將被子掀開,跪行到王諾璟身前。林黛玉已經邁出了一步,王諾璟也不可能自己不去邁出一步,故而他也主動的伸出胳膊去,將林黛玉抱在了懷裏。嗅著林妹妹身上的香氣,王諾璟覺得格外的心安。


    “玉兒,生日快樂!”


    林黛玉抬頭看向王諾璟,有點兒不敢置信的問道:“璟哥哥迴來,就是特意為了給我慶祝生日的?”


    王諾璟笑道:“那是自然,你可是我未來的夫人,我又怎麽可能不關心你呢?如果連夫人的生日都不來慶賀,那我去慶賀誰的呢?”


    “油嘴滑舌,就知道撿好聽的說。”


    王諾璟隻好用行動告訴林妹妹他的嘴油不油,舌頭滑不滑。經過自身的檢測,王諾璟知道了林妹妹的嘴巴並不油,香香的,滑滑的,尤其是唇上的胭脂,非常的美味香甜。


    一吻天荒地老,親完了以後,林黛玉羞澀的捶了捶王諾璟的胸膛,這種事情她還是有點兒不習慣,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古代哪有女子未成家,就被男子給親來親去的,哪怕這個男人是她未來的丈夫,這也不行。


    王諾璟笑著道:“好了,快走吧,你這個小壽星大家夥應該都在等著你呢,今兒個要是沒有你,所有的事情幹起來可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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