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諾璟走向晴雯,在她頭上敲了敲,想逗一逗她,色厲內荏的道:“好啊,你越來越放肆了,爺找多少丫鬟來伺候,那是爺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你再敢多嘴,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拉出去打板子去!”


    晴雯倔強的道:“爺若是想打,我受著便是了,可做鬼的,都想著當個明白鬼呢,爺若是想我死,我也希望做個明白鬼,還希望爺能夠告訴我,爺需要多少個丫鬟伺候著才滿足。”


    王諾璟掄起胳膊,向晴雯扇去。


    晴雯咬著唇,閉上了眼睛,等著巴掌落到她臉上。


    那巴掌雖然是落在了她臉上,卻沒有一丁點兒力道。晴雯睜開眼,疑惑的看著王諾璟,不過她算是明白了,剛剛王諾璟根本就沒打算打她,而是嚇唬嚇唬她而已。


    王諾璟朝她勾了勾手指,晴雯不悅的將耳朵湊到了王諾璟耳邊,嘴裏還嘟囔著什麽!


    等她湊到嘴邊了,王諾璟小聲說道:“最近每天到了晚上,我的腳有點兒冷,你幫我暖暖,我就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要其他丫鬟了,隻要你們四個。”


    晴雯想了想,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暖暖腳,不就是抱在懷裏嗎?這有什麽了不起的。


    平兒來了王諾璟這裏後,起初還有諸多不適應,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再加上王諾璟和其他三人對她都挺好的,也就很快歸了心,把自個完完全全的當成了王諾璟的人。


    日子過得很快,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日下了雪,王諾璟待在屋子裏覺得無聊,閑著也是閑著,他來這榮國府已經好久了,還沒在這府裏認認真真的逛過呢,今兒個也算是趕巧,那就逛上一逛。


    看看那枯了的草,逗逗那些個嘰嘰喳喳亂叫的鳥兒,再看看那些個景兒,倒也顯的很是有趣。


    當他走到某處的時候,聽到了一件讓他意外的事兒。


    說話的應該是個小廝,隻聽他說道:“二姑娘,我可就謝謝您嘞!嘿嘿,下迴啊,你要是還有這麽好的東西可千萬要記得拿出來啊!”


    王諾璟思忖:“二姑娘,這不就是賈迎春嗎?這丫頭雖然溫柔善良,但卻懦弱膽怯的緊啊,看來是在被下人索要什麽財物,難怪那興兒會說她的渾名是二木頭,拿針紮她,她都不會噯喲一聲……”


    王諾璟還在思忖著,就又聽到那小廝繼續說道:“二姑娘,你應該知道,如果讓大太太知道你有這麽好的東西卻不上交,恐怕你免不了一頓好打!”


    “這,這,這是那位殿下的義兄讓三妹妹送與我的,你,你不能拿走。”


    王諾璟點了點頭:“也沒有想象的那麽笨嘛!還知道拿出我的名頭來唬人!”


    小廝張狂的道:“切,那又怎樣,一個跟王爺有點兒關係的人罷了,還真當他就是王爺了?這裏可是榮國府,不吃你這一套,既然二姑娘不願意給,那就算了,我這就告訴大太太去。”


    這次過了好幾息,才又聽賈迎春說道:“拿去!”


    “嘿嘿,還是二姑娘識大體,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是實物為什麽來著。”


    “蠢貨,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小廝拍了拍腦門:“對,沒錯,就是這個。咦,不對啊,小子,你誰啊?”


    王諾璟邊走邊打量著眼前的情況。


    剛剛他所在的地方剛好是抄手遊廊的拐角,所以雙方都沒有看到對方,轉過了拐角,王諾璟看到不遠處有個突出的地方,平日裏應該是用來喂魚,自己看假山的景兒的。這會兒賈迎春和一男子站在那裏,男子看上去並不大,應該也就是十五歲左右,穿衣著要比榮國府裏小廝的好一些,看來這人並不是小廝。


    王諾璟聽那人問他,反問:“我是誰很重要嗎?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手裏拿著的是我的簪子,這一點很重要。對了,迎春,這是誰啊?”


    迎春向王諾璟福身行了禮,道:“他是琮(cong,二聲)三哥。”


    王諾璟點了點頭,迅速的把賈琮手裏的簪子抽了出來,順便看了一眼,原來是那支雙翔鳳簪。


    王諾璟將簪子挪到左手,把右手騰開。


    “啪——”


    一巴掌,把賈琮扇的原地轉了幾個圈圈才停了下來。


    十五的武力值,相當於一個成年人所擁有的力道,這一巴掌下去,打的賈琮是眼冒金花,雙耳齊鳴,那就一個爽歪歪啊。


    賈琮癱坐在地上,指著王諾璟,想要說些什麽,可能是因為下頜骨錯位了,留著哈喇子,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諾璟走道賈迎春麵前,將簪子插在她頭上,說道:“下次不要那麽好被欺負了行不行?你再怎麽說也是賈府的二小姐,你也該早有自己的原則,事事謙讓,隻會讓人覺得你很好欺負。”


    賈迎春絞著手裏的帕子,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隨後氣氛就有點兒古怪了起來,一個人在地上不斷地嗷嚎著,一個站在那裏低頭絞著帕子,另一個看一眼在那裏嗷嚎的人,再看一眼在那裏絞帕子的人,真真是說不出的鬼詭異來。


    王諾璟提了提賈琮不耐煩的道:“滾,你給爺我記住了,爺送給人的東西,你們最好將那雙招子給爺放亮了,要是敢打老子送人的東西的主意,老子下次就送你去北鎮撫司喝茶去。”


    賈琮撲騰了幾下,可算是掙紮著起來了,捂著腮幫子,向王諾璟來的方向跑去。


    王諾璟這才明白過來,看來自己不知不覺跑到了賈迎春的住所。


    王諾璟笑問:“二妹妹,你這絞著帕子是打算絞到什麽時候?”


    迎春張了張嘴,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王諾璟搖了搖頭,想了想道:“二妹妹,聽說你擅長下棋,這樣好了,我最近好久沒下棋了,和你下一局如何?”


    迎春想也想,直接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迎春住的地方離這裏不遠,走上半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進了屋子,王諾璟又發現了一件事兒,這屋子裏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暖和,一個丫鬟聽見門響從裏屋走了出來,長得很壯實,應該就是迎春的大丫頭司棋了。


    司棋穿的有點兒厚實,手裏還拿著個暖爐走了過來把它交給迎春,抱怨道:“姑娘又去哪裏了?這麽冷的天,也不知道披上見氅子。”


    迎春難得的笑道:“我不冷,快些給客人沏茶來,莫要讓璟五哥笑話了去。”


    司棋道:“五爺,您往裏請,裏邊暖和些。”


    王諾璟跟著司棋進了裏屋,裏屋裏因為有炕的緣故,的確要暖和些。


    王諾璟看了看四周的擺設,發現都很簡單樸素。


    司棋聽說二人要下棋,就把炕桌上的布、漿糊之類的用來做鞋的東西拿了下去,又去把棋牌和棋盒取來。


    王諾璟脫了鞋子,雙腿盤坐在炕上,賈迎春則是跪坐在炕上。


    賈迎春直接拿了白子,王諾璟也沒有說是要換一換什麽的,直接拿起黑子來下。


    王諾璟發現賈迎春也並不是那麽不堪,沒有一點兒才能,最起碼在下棋這點上就很有天賦。


    賈迎春下棋很有一個特色,那就是隻知道防守,甚至可以說是隻知道一味的防守,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時候進攻,或者往準確裏說,應該是不願意去進攻。


    為了驗證這一點,王諾璟故意賣了個破綻出來,他這這些棋注定是白下了。賈迎春繼續察漏補缺,將自己的棋子護的牢牢的,不給王諾璟絲毫機會。


    王諾璟問道:“二妹妹,剛剛明明有那麽好的機會吃我一片棋,你為何不吃呢?要是把那片棋給吃了,你差不錯也就贏了。”


    賈迎春咬了咬春,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一旁繼續粘鞋底的司棋道:“這有什麽好問的,不就是被欺負慣了唄!”


    賈迎春指責司棋:“司棋,不可胡說。”


    司棋冷哼了一聲,不再理她,繼續做自己手裏的活。


    王諾璟將手裏最後一顆棋子落下:“二妹妹可聽過一句話?”


    賈迎春並沒有好奇的問是什麽話。而是抬了抬頭,看向王諾璟,意思很明白了——什麽話,我也很好奇,你說出來就行了,而我自個兒不好意思問。


    王諾璟也被她那副我很好奇的樣子給逗笑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聽完了後,賈迎春又低下了頭去,好像低頭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王諾璟讓她想了一會兒才又問:“二妹妹,可理會到了什麽沒有?”


    賈迎春反問王諾璟:“五哥是覺得人不應該善良嗎?”


    王諾璟心道:“這二丫頭其實非常聰明啊,時代造英雄,作為一個庶出的小姐,沒人疼,沒人愛,還有個不正經的爹,確實需要忍氣吞聲。”


    “這個沒什麽可疑惑,的確,人就該善良。可不該善良的沒有底線。還有一件事兒,二妹妹可知道海裏的大魚是怎麽生存的?”


    賈迎春道:“可有人投喂?”


    王諾璟搖搖頭,賈迎春的迴答怎麽說,都會讓你有點兒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_?)


    王諾璟突然不想讓她繼續猜下去了,鬼知道她還會說出什麽讓人驚點下巴的話來。


    王諾璟直接道:“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說白了,就是小的怕大的,大的怕更大的。榮國府裏,賈赦並不是最大的,還有一人,才是榮國府裏最大的存在。還有一點,人都是好麵子的,越老,越看中自己的臉麵,你可能明白我話裏的意思?”


    賈迎春點了點頭。


    擅長下棋的人你要是說她笨的很,那跟不把村長當幹部有什麽區別。


    王諾璟趁機說道:“打南邊來了個喇嘛,手裏提拉著五斤鰨(tǎ)目。打北邊來了個啞巴,腰裏別著個喇叭。


    南邊提拉著鰨目的喇嘛要拿鰨目換北邊別喇叭啞巴的喇叭。


    啞巴不願意拿喇叭換喇嘛的鰨目,喇嘛非要換別喇叭啞巴的喇叭。


    喇嘛掄起鰨目抽了別喇叭啞巴一鰨目,啞巴摘下喇叭打了提拉著鰨目的喇嘛一喇叭。


    也不知是提拉著鰨目的喇嘛抽了別喇叭啞巴一鰨目,還是別喇叭啞巴打了提拉著鰨目的喇嘛一喇叭。


    喇嘛燉鰨目,啞巴嘀嘀噠噠吹喇叭。(來源於網絡,若有侵權,請聯係作者刪除)


    二妹妹,我剛剛說的,你可能在說一遍?”


    賈迎春仔細的迴想著,將剛剛的繞口令給說了一遍,說的有點兒結巴,可卻是完完整整的說了下來。


    王諾璟問迎春:“二姑娘,明兒個你來我那裏,有些書拿去你看看,你可願意?說不定啊,你將來會憑借他們逆天改命。”


    賈迎春點點頭道:“多謝五哥。”


    王諾璟又問:“可有筆墨?”


    司棋取來了筆墨,王諾璟開始當起了一個合格的搬詩公。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迴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一首蘇軾的《定風波》,就這樣被王諾璟給偷了過去,當成了他自己的佳作。


    寫完了,王諾璟又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這首《定風波?我就送給你了,希望你啊,以後別在那麽唯唯是諾了,畢竟,榮國府裏還不是他賈赦夫婦做主,有什麽委屈了可以來找老太太,當然了還可以找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賈迎春由衷道:“多謝五哥哥!”


    【賈迎春好感度+30】


    王諾璟有點兒差異,一句話就收獲了這麽多好感值,看來賈迎春太渴望被人關心了,隻要有人對她好,他就會覺得那是個好人。


    王諾璟看了看現在的好感。


    【好感:


    林黛玉——70(芳心暗許)


    薛寶釵——0(視若路人)


    賈元春——50(情竇初開)


    賈迎春——50(情竇初開)


    賈探春——8(視若路人)


    賈惜春——2(視若路人)


    秦可卿——60(情竇初開)


    王熙鳳——48(情竇初開)


    香菱——82(忠貞不二)


    鴛鴦——75(芳心暗許)


    平兒——66(情竇初開)


    晴雯——82(忠貞不二)


    紫鵑——30(微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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