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迴了聲是,便將馬車趕至角落停下,隨後搬了馬凳候在一旁等主子下車。


    車廂內。


    姬秋白衝外側了側頭,用小拇指勾了下蘇沅的手,挑眉道:


    “別忘了你早上答應我的事,喏,外頭便是清荷衣了,本公子昨夜穿的浮光紗就是在那兒買的,我要你親自去選一顏色。”


    說罷,他眸含媚色瞟了一眼蘇沅,不知想到了什麽,白皙無暇的皮膚透出淡淡粉紅,嬌嗔道:


    “順帶去醫館開一副避子湯,在蘇府服下再迴去,如若不然,被王府裏的老人知曉了,豈不是要飛鴿傳書告訴我母親?”


    蘇沅見他這副模樣,心下一動,湊過去在他粉嫩滾燙的臉頰上吮了吮,低聲道:


    “好,依你。”


    說罷,她輕捏了下姬秋白的臉肉,彎腰站起身,示意道:


    “走吧,這便下去買布料。”


    姬秋白聞言,瀲灩的水眸朝外望了一眼,順著蘇沅的手站起身,與她一同下了馬車。


    清荷衣。


    店侍見有客人進店,麵上堆笑快走幾步迎上去,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


    “二位客人裏麵請,不知想要哪種料子,在下領您們過去。”


    聞言,姬秋白輕咳兩聲,簡短的迴了三個字:


    “浮光紗。”


    便不再多說。


    店侍會心一笑,擱前頭引路帶二人去了一間裝飾華貴的拱形門小間,指著一排用黃花梨木架擺放的浮光紗,介紹道:


    “這浮光紗可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料子細膩柔軟,輕薄飄逸,深受京城的各家主君喜愛,用法也花樣百出,端看您們怎麽用。”


    “不但能做外袍紗衣,還可當做裏衣夜間上身,至於顏色的話,前兩日我們店剛進了一批新貨,樣樣齊全,這位郎君您看看喜歡什麽樣式的,小的給你包起來。”


    姬秋白聽罷,捏了下蘇沅垂在寬袖下的手指,壓低聲音淺笑道:


    “挑挑,你喜歡什麽樣式的?”


    蘇沅聞言,微一揚眉,目光在一排浮光紗上掃過,拖著尾音思考了下道:


    “嗯……,除了灰黃不要外,其他都來三匹吧!”


    說罷,她轉頭,目光望向店侍,禮貌道:


    “麻煩幫我包起來,差人送到對麵的馬車上。”


    店侍未曾想到浮光紗如此昂貴,竟有人花這麽大的手筆。


    聞言,她眼前一亮,快速點了兩下頭,便扭頭去找人來抬。


    身後。


    姬秋白見狀,手指戳了戳蘇沅的後腰,疑惑詢問道:


    “你買那麽多作甚?穿不完到明年便是舊布料了,另外,這浮光紗嬌貴,一個保存不當便會壞掉,豈不是浪費銀錢?”


    蘇沅聽罷,手背在身後捉住他作亂的小手,輕嘖一聲道:


    “方才聽店侍介紹,忽然想起雲嵐與南初了,他們剛到京城,想必這東西也未入手,再一個,南初再有兩個月便生了,到時天氣炎熱,這浮光紗細膩透氣正正好。”


    說罷,她垂眸看了一眼,姬秋白鼓的像小河豚似的臉,溫聲安慰道:


    “沒忘了你,裏麵的三匹紫紗便是賠給你的,不然我作甚各要三匹?另外,紅紗也是你的。”


    說完這話。


    她目光在姬秋白身上,上下掃視一番,歎了口氣道:


    “不知為何,我總覺著你穿紫色與紅色更好看,像今日身上的這身藍衣,也是極美的,就是與氣質不大相符罷了。”


    一個作天作地的小魔王,非要一身與孟雲嵐相似的藍衣,瞧著別扭。


    當然,這話她是不會說的。


    否則姬秋白又要鬧騰。


    姬秋白挑了挑眉,朝門口未跟進來的樂山與扶雲看了一眼,哼笑道:


    “這話樂山他們也曾說過。”


    說完,他反手牽住蘇沅的手,微晃了晃,細聲細氣作怪道:


    “行,本公子收下了,暫且信你一迴,等迴去我便做幾身紅紫衣裳,上身試試看。”


    蘇沅聞言,微一頷首,牽著他的手去櫃台處付清了銀子。


    而後對門口站著的扶雲二人交代一番,讓他們引著清荷衣的店侍,將諸多匹浮光紗放入車廂內。


    她自己則領著姬秋白到了迴春堂門口,望著跟前男子,詢問道:


    “要不要一起進去,若是將你一人放門口,我實在不放心。”


    姬秋白聽罷,毫不在意地點點頭,道了一句“行”,便與蘇沅入了醫館內。


    街對麵。


    一輛繁麗富貴的馬車停靠在路邊,此刻,簾子被掀起一條小縫。


    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正盯著二人一塊進入迴春堂的背影,疑惑地皺了皺眉。


    隨即,他轉頭瞧向手捧糕點的冬畫,語氣驚訝,詢問道:


    “姬秋白什麽時候入京的?方才本宮瞧見他與一女子舉止親密,你可知是怎麽個一迴事?”


    冬畫將冒著熱氣的栗子糕送到鳳殊跟前,垂眸思考了下,拉長音調迴答道:


    “這個奴侍知道,姬公子前幾日才迴來,便參加了外祖母韓太傅府上舉辦的賞花宴,現下京中人盡皆知,陛下最疼愛的小霸王迴來了。”


    “嗯——,至於您看到的女子,想來是她未婚妻江州解元,這事兒也挺稀奇的,大夥都在討論他低嫁給一個舉人,奴侍當初好奇聽了一耳朵,再多的就不曉得了。”


    鳳殊聞言,斂眸笑了笑,歎道:


    “本以為是個毫無背景的舉人,原是我眼拙了,這麽一看,她倒也是個合適人選,背後的勢力足以助我與那人抗衡。”


    言畢,他輕掀眼皮,淡淡看了冬畫一眼,揚眉道:


    “你可知要如何做了?”


    冬畫頷首,又將栗子糕朝他麵前遞了遞,輕聲道:


    “主子,這栗子糕您快趁熱吃,太鳳君使喚您親自跑腿買的那份,奴侍已經揣在了懷中,咱們馬上送過去。”


    說完,他輕哼一聲,壓低聲音抱怨道:


    “明明萬佛寺後山有那麽多侍從,可太鳳君次次拿您一個皇子當下人使喚,依奴侍看,他當初主動收養您,可否當成了他院裏養的白鶴?”


    鳳殊聽罷,倒未覺得有人替自己打抱不平而身同感受,反倒是一板臉,訓斥道:


    “冬畫,這話最後一次說,往後若再犯錯,本宮寧願讓你做個啞巴,也好比口無遮攔丟了性命強。”


    冬畫被一提醒,頓覺失言,低垂著頭沉聲道:


    “是,奴侍記住了!”


    鳳殊見狀,臉色由陰轉晴,輕“嗯”了一聲,隨後吩咐車夫折返萬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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