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豐從車上逃走之後便無蹤跡,而派出所從那個廢棄的木屋裏麵發現了一些線索。


    隻是這些線索還沒有公之於眾,一切還在調查之中。


    畢竟江海市發生這樣的事情,上級也派了一些部門過來調查,也調查出一些眉目來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具被燒焦的屍體,很有可能就是蘇大豐。


    蘇陽的青年廣場每天來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也有不少人在討論這個案子。


    這幾天蘇陽發現馮佩佩有些不對勁,每次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總是刻意的閃躲。


    感覺好像特別怕見到蘇陽一樣。


    這和以前經常黏著自己的馮佩佩完全是兩個人了。


    蘇陽汽車剛停在青年廣場的旁邊,馮佩佩一看見汽車立馬就鑽到遊戲廳裏麵。


    蘇陽直接跑了過去,將他抓進了辦公室裏麵。


    “哎呦,蘇廠長,你幹嘛呀!


    你看遊戲廳裏那麽忙,我就是過去幫個忙,你還不讓我幹活。


    你是不是要把我閑死啊!


    難道你要給我發雙倍工資嗎?”


    馮佩佩的頭低得很低,他害怕跟蘇陽對峙,隻能打著哈哈。


    蘇陽走了過去,直接把辦公室的門給鎖住了:


    “佩佩,有個事情我要問你。


    蘇大豐那件案子跟你有沒有關係,你老實迴答我!”


    蘇陽一把將馮佩佩給揪了過來,眼神犀利的看著他。


    馮佩佩受不了蘇陽的眼神,低下頭輕聲說道:


    “蘇老板,你在說什麽呀?


    什麽蘇大豐我不認識他。


    我沒有必要騙你的,在你手底下做了這麽久,我是什麽樣的性格,你應該最清楚了。”


    “那你看著我!”


    蘇陽雙手將馮佩佩的頭擺正,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神。


    “你再說一遍,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


    馮佩佩的眼神閃躲,他想要低下頭去,但是被蘇陽死死的按著。


    “蘇廠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馮佩佩還是那句話。


    他打死都不會承認的,如果蘇陽知道的話,肯定會替他包庇。


    到時候反而會害了蘇廠長。


    “真的嗎?”


    蘇陽又問了一句,馮佩佩擠出了一種笑容,點了點頭。


    蘇陽已經從他的眼神中知道了答案。


    這小子肯定逃不了,這件事情肯定跟他脫不開關係。


    現在要麵對的是怎麽替這小子給瞞住了。


    要知道馮國慶可是當過偵察兵的,一些事情很難瞞過他的。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


    如果被我發現你和這件事情有關的話,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蘇陽狠狠的瞪了一眼馮佩佩,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要做的話,也不應該你去做。


    我也可以出一些力的。


    這個蘇大豐可不是什麽好人,我正愁沒地方弄他呢!


    本來還想等到他轉進精神病院,再給他加點料的。


    想不到他罪有應得,被人給弄死了,簡直是大快人心。”


    蘇陽重重的拍了拍馮佩佩,又捏了捏他的臉,


    “快去洗個澡,你看看你這副樣子。


    就像一隻被淋濕的公雞一樣,我看見你這副樣子都覺得倒胃口。


    趕緊去捯飭捯飭吧。”


    馮佩佩算是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馮佩佩感覺蘇陽看他的眼神不像以前一樣了,明顯已經被他看出來了。


    不過既然蘇廠長那麽說,應該也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


    醫院病房外麵,馮佩佩和家人都等在走廊裏麵。


    現在醫生在查房。


    這幾天,馮晨晨的情緒穩定下來了,隻不過還是很少說話,眼神依舊空洞。


    馮軍看了一眼病房裏麵無奈的歎息。


    “也不知道晨晨能不能恢複到以前一樣,如果不能的話,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馮佩佩皺了皺眉,這個哥哥說話一直是這樣,發生再大的事情說話都是一副官腔官調。


    說實話,他還真幫不了妹妹什麽事情。


    哪怕是那個犯罪嫌疑人被抓了起來,他也不會走自己的關係,對這個犯罪嫌疑人懲治。


    也正是因為這樣,馮佩佩開始有些討厭馮軍了。


    “爸,如果傷害晨晨的人再迴來的話,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馮軍輕輕的問道。


    馮國慶頓了頓,許久才開口說道:


    “看吧,現在我們真的做不了太多事情。


    一切隻能依靠警方了。”


    處在他這個位置上,有些話還不能說出來。


    即使他的心已經很痛,但是他還是要保持理智克製自己。


    馮軍看了馮佩佩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個弟弟實在太不讓人省心了。


    “對了,聽說最近市區發生一個案子,死的人有可能就是那個流浪漢,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話,那就是因果報應了。”


    聽到這兩人的話語,馮佩佩對父親和哥哥都很失望。


    “靠警察,你們覺得靠警察有什麽用?


    難道你們不知道犯罪嫌疑人是一個瘋子嗎?


    一個瘋子被抓住了,就隻能送到精神病院。


    哪怕他逃跑了,無數次被抓迴來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法律治不了,他根本治不了的。”


    馮佩佩說的很大聲,走廊裏迴蕩著他的響聲。


    他的眼神通紅,充滿了憤怒。


    “姐姐變成這樣,難道你們一個人都不心痛,一個個都沒有什麽行動嗎?


    你們還是不是他的家人!”


    最後一句話,馮佩佩幾乎是吼了出來。


    馮國慶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不明白為什麽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曾經在部隊的經驗告訴他,兒子肯定有事瞞著他。


    這件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啪!”


    馮軍一個巴掌打在了馮佩佩的臉上,巴掌聲音特別響,在安靜的走廊裏,聽得特別清楚。


    就好像平靜的湖麵扔進了一塊大石頭,一下子水花四濺。


    “馮佩佩,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


    我們都是你的家人,都是你的長輩,你怎麽可以對我們說出這樣的話。


    晨晨變成這副樣子,是我們想要看到的嗎?


    那我問你,我們應該怎麽做呢?


    是不是去和那個嫌疑犯同歸於盡的?


    記住,我們是公職人員,很多話都不能說出口,更不要說如此荒唐的念頭了。”


    馮佩佩狠狠的瞪了一眼馮軍,他捂著自己發紅的臉龐,咬著牙齒說道:


    “我看不起你們,你們就是一群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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