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白寶山就開始做準備工作,他首先要挖一個埋屍體的土坑,位置就在牛棚附近,偷偷摸摸的背著人,幹了好幾天才,把這個活幹完,這個坑長寬各一米,深兩米。


    第二天上午,傅克軍出去了,屋裏就剩下白寶山和李寶玉兩個人,白寶山就出去在牛棚的牆縫裏麵,塞了200塊錢。


    然後,他就迴屋找李寶玉,說我那錢藏在牛棚裏麵扣不出來了,你幫幫忙唄。


    李寶玉很煩,誰他媽,管你這破事,自己弄去,然後,白寶山就開始求他真弄不出來,你幫我扣出來,我請你喝酒。


    這下李寶玉懂了,原來這慫物,是在跟我套近乎,找機會跟我獻殷勤,好的,那就滿足你。


    然後,他就不緊不慢的來到了牛棚,按照白寶山的指點,李寶玉蹲下往那牆縫裏一看,果然有一卷錢,當時塞得很深,不用工具是摳不出來的,於是他就找到了一根鐵絲,伸進去,在那使勁的摳。


    就在這個時候,白寶山在旁邊抽出了一把準備好的鐵錘,對準李寶玉的後腦,一下子就悶了下去,這李寶玉一聲沒吭,就倒了下去,白寶山怕他不死,也為了出氣,就在他的腦袋上狠狠的補了四五下,直到把腦袋徹底打爛,腦漿灑了一地才停手。


    然後,把屍體扔到了坑裏掩埋好,再把地上的血跡和腦漿,摻進了牛糞裏麵。


    這是白寶山第一次殺人,他不僅沒有感到害怕,反而特別的放鬆,心情也是格外的舒暢。


    下午傅克軍迴來之後,也沒有在意,李寶玉幹什麽去了,晚上該睡覺睡覺,因為李寶玉之前就經常去城裏找小姐,晚上不迴來,所以傅克軍也沒當迴事。


    白寶山睡得特別香,繼續實施他的計劃。


    兩天之後,白寶山火急火燎的去找監獄的領導去了,報告李寶玉失蹤好幾天,沒迴來了,不知道他幹啥去了。


    監獄這邊趕緊一查,發現李寶玉什麽東西都沒有拿走,而且他的刑期隻剩一年了,應該不會逃獄,再等一等,說不定晚上就迴來了,所有人都是這麽認為的。


    可是一周之後,還沒見人迴來,監獄無論怎麽查一點線索都沒有,誰也沒看見,這李寶玉就徹底的消失了,那監獄這邊也沒招,隻能給他定了一個逃獄的結論。


    李寶玉丟了不僅僅1萬塊錢押金,命也沒了。


    外監犯的職位也有了空缺,自然又有一個人補了進來,這個人姓秦和另外姓田的那個哥們,他們倆都屬於零星犯裏邊的收監犯,晚上必須迴監舍睡覺。


    所以外監犯就隻剩下白寶山和傅克軍了,後來這倆人也沒再有什麽衝突,也沒有再打過架,但是白寶山記仇,這仇必須得報。


    之前你,可欺負過我,不能就這麽算了,已經幹掉一個了,剩下的這個肯定不能放過,隻不過,是不能太著急動手,否則就會讓人懷疑了。


    半年之後,1994年的3月20號,白寶山突然決定可以動手了,感覺來了,那我就送你上路。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非常的放鬆,根本就沒做任何準備工作,說動手就動手了。


    晚上就他們倆在屋裏睡覺,牛棚距離別的監視很遠,上去一下子把你敲死,別人不可能知道,然後挖個坑埋了,多簡單的事。


    於是後半夜,白寶山就爬了起來,假裝上廁所,然後抄起了屋裏的那把鐵錘,走到了傅克軍的跟前,對準他的腦袋狠狠的就是一錘子,這傅克軍的唿嚕聲當時就沒了,搞定了。


    完事之後,他出去用鐵鍁,在距離屋子外牆半米遠的地方,挖了一個土坑,和上次大小差不多,然後他準備把傅克軍送進去埋了。


    結果,一進屋差點嚇死,這傅克軍居然直挺挺的坐在炕上,雖然沒開燈,但也能看到他,當時就瞪個大眼珠子在那發呆,剛緩過神來還不知道咋迴事。


    就這一幕,給白寶山嚇得頭發都立起來了,趕緊摸出錘子,走到他麵前,用了這輩子最大的力氣,迎麵就砸了上去,這一錘子有多狠,直接就砸進了腦袋裏,這次傅克軍肯定是死翹翹了。


    然後,白寶山趕緊把屍體扛了出去,扔進坑裏埋了,重新迴到屋之後,白寶山也沒有開燈,這次他感覺有點害怕了,坐在那裏發呆,也沒睡著。


    等到天快亮了,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打開燈仔細一看,哎呦,麻煩大了,剛才那一錘子太狠了,被子上和褥子上崩的全是血和腦漿,而且旁邊的牆上和房梁上也有好多。


    於是,他就趕緊把被子和褥子拿了下來,又把牆壁和房頂上的血跡清洗了一遍,地上也灑了水。


    這時候天已經放亮了,他這才把被褥拿到院子裏,點火燒了半天,然後,這些灰燼也給挖坑埋了。


    白寶山這次動手,很明顯是出了意外情況,他這次臨時起義,動手肯定是有漏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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