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莊子,葉飛最終選擇了城南的那個,就是因為那裏麵有一個溫泉。


    迴城後,葉飛讓人跟著秦二去辦了過戶手續,自己和莫白則迴了葉宅。


    兩人又經過一番商討後,莫白留在了京城,葉飛則去了青州。


    青州,“仙茗居”茶樓。


    五皇子齊王木修然一身便服,按照以往的習慣來這喝茶,他很是愛喝這兒的清茶。


    和日常大家喝的茶湯不同,“仙茗居”的茶水清澈,先苦後甘,香味撲鼻,再加上這個品類繁多的點心,這都成了木修然的最愛。


    他每日都習慣來此叫上個一壺茶,兩盤點心,也不去雅間,就在大堂靠窗的位置,一遍欣賞外麵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一遍聽著茶客們天南海北的胡侃。


    其實想想,現在的生活也很不錯,不需要在京城日日設防,明爭暗鬥,遠離了旋渦是一種別樣的風景。


    “你們聽過說了嗎,原來飛白商行的東家,是最近聲名崛起的淩霄殿。”


    “淩霄殿?沒聽過,是一個新的幫派嗎?”


    “大名鼎鼎的漕幫,都和淩霄殿結盟了,看來不像是新的幫派。”


    “聽說漕幫的人,也不知道淩霄殿的來曆,它太神秘了。”


    ……………………


    齊王木修然,這兩日聽得最多的就是飛白商行和淩霄殿,不過聽來聽去,也聽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每個人傳的都不一樣,真假難辨。


    “這位兄台,可否拚個桌子?”


    就在木修然沉思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個磁性低沉的聲音。


    他抬頭一看,隻見麵前站著不到二十歲的青年,似乎跟自己年齡差不多大。這人穿了一身白色錦袍,手拿一柄折扇,風姿俊朗,英武不凡。


    此人正是葉飛。


    木修然本想拒絕,可他轉頭看了下其它桌子,確實都已經坐滿了,隻有他這桌一個人。


    他對此人並不反感,略一沉思後讓此人坐了下來。


    “在下姓葉,不知公子如何稱唿?”葉飛坐下後,直接跟木修然搭了話。


    木修然微微一笑,說:“在下姓齊,看葉公子不像是本地人?”


    葉飛也迴了個微笑給木修然,說:“在下祖籍青州,自小跟隨家師到處遊曆,所以口音倒是不像老家人了。”


    木修然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後開始吃起了點心。


    葉飛也同樣沒有再說,同樣讓小二上了壺好茶,和兩盤點心。


    這時,大堂裏議論飛白商行和淩霄殿的人在滔滔不絕的大膽猜測著。


    葉飛聽了後,不禁嗤笑一聲。


    木修然對葉飛有些好奇,問葉飛道:“兄台何故發笑?是他們說的不對嗎?”


    葉飛忙說:“讓齊公子見笑了,隻是好笑所謂的人雲亦雲,即是如此。


    據在下所知,飛白商行隻是一個本份經商的,無辜被漕幫分舵劫持殺人,這才惹怒了淩霄殿。


    聽說淩霄殿隻是斬殺了罪魁禍首,並沒有跟漕幫總部起衝突,現在卻被傳成了差點滅了漕幫。


    聽起來確實好笑。”


    木修然聽完後,說道:“看來齊公子對這兩個勢力頗為了解?”


    “隻是跟飛白商行有過買賣往來而已,談不上了解。”葉飛謙虛的說。


    既然打開了話匣子,兩人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想不到是越聊越投機。


    葉飛覺得齊王肯定是隱藏了自己,而木修然則覺得葉飛深不可測,不論是詩詞文采,還是對一些事情獨到的看法,都讓人耳目一新。


    兩人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葉飛說自己還要在青州停留些時日,木修然則說他經常來這個茶樓,以後有時間可以再敘。


    也算是一種別相的約定了。


    隨後幾天,葉飛隔三差五的來到茶樓,果然就如木修然說的那樣,他幾乎天天來此。


    兩人的話題從詩詞歌賦,遊曆見聞,聊到了百姓民生,士農工商。


    由於是在大堂敘話,並沒有聊到朝廷局勢之類敏感的話題。


    木修然徹底的被葉飛的無所不知所折服了,他感覺說到什麽話題,葉飛都能對答如流,而且還能旁征博引,說出自己的觀點。


    木修然漸漸的放下了對葉飛的戒心,他不是沒有查過這個年輕人,但是查來查去,也隻能查到葉飛就是一個商人,文采斐然卻無心科舉。


    半個月後,兩人聊天的場所從大堂,升級到了樓上的雅間,木修然也已經習慣了跟葉飛無所不談,感覺隔幾天不見就像少了點什麽似的。


    最後,兩人終於談到了朝廷的局勢。


    木修然問葉飛:“不知道葉兄對如今天下局勢如何看?”


    葉飛心想,終於問到這個話題了,說道:“如今大木朝,表麵繁榮實則背地裏虛空的很,上位者隻顧爭權奪利,關注民生者甚少。


    大皇子守成可以,進取不足;二皇子太過注重權勢,不顧民生;三皇子則是狠辣至極,缺少善念。


    小弟看來,這幾個皇子如果繼承了皇位,對大木朝來說並不是好事。”


    木修然黯然道:“可當今朝中就這三人炙手可熱,並無其他人選了。”


    “青州不是還有個齊王麽,聽說很是愛戴百姓,在他的封地減了不少苛捐雜稅,鼓勵農耕,引進商人,重視匠人。”葉飛試探的說。


    木修然苦笑一聲,說:“齊王隻是一個被拋棄的皇子罷了,我想他覺得既然在位一日,就盡力給百姓造福一天吧。”


    “這樣的人值得追隨,不瞞齊兄,如果有機會,我倒是願意支持齊王。”


    木修然一聽,來了興趣,說:“雖然我對葉兄了解還不算深,但也知道你現在很是富裕,何必插手這些皇子之爭呢?”


    葉飛迴他一笑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如果沒有深厚的勢力支持,越多的財富帶來的災禍也就越大。


    小弟不求其它,如果真有那麽一天,隻求新皇給一個安身之地即可。”


    木修然一聽原來如此,別說,他現在確實有點心動。他現在就是缺少財力,如果有個大財閥支持,未嚐沒有一爭之力。


    兩人又聊了一會,才各自散去,雖然彼此都還沒有表明身份,但是葉飛已經在齊王木修然心裏種下了種子。


    隻等有個合適的機會推動一把,這個種子就會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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